楼星寻并不在意,微微地笑:“毕竟,在我们几个人之中,只有你最得母后的欢心不是么?”
“哦?”闻言,楼彩织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那你倒是说说,我既然最得母后的欢心,为何还会杀掉她?”
她上前一步,唇角扬起:“以皇兄你的聪明才智,不是早该知道她也是巫国之后吗?”
“若是如此,我和母后本该是同宗同源,我怎么会杀她?”
楼星寻眉心紧紧地拧着,眼神凝重。
而这时,忽然有一道清清淡淡的声音响了起来:“因为你们巫国人,在乎的只有自己,皇后想要你的脸,你杀了她,不足为奇。”
楼彩织惊愕了一瞬:“谁?”
因为这道声音,不属于在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她对面站着的楼星寻,也不曾开口说一句话。
但楼彩织明显注意到,在这句话出来之后,楼星寻刚才还中拧着的眉心却倏尔舒展开来,仿佛得到了什么慰藉。
“是……是我!”百里长笙猛地从后方跳了出来,话一出口,又连忙否认,骄傲地插着腰,“不不不,是我们阁主!”
他的手上还拿着那张燃着的传音符,而方才的声音,便是从这张符纸中传出来的。
百里长笙其实是不想出来的,因为这种级别的对峙,眼下对他来说还是不能比拟。
自从君慕浅被天机老人抓走之后,到现在为止,他都一直在永安城待着。
和舒微一样,一边等待着阁主的消息,一边努力地提升着实力。
那日,两人都见识到天机老人的力量,才明白什么叫做望尘莫及。
他们深知,若是敢有半点懈怠,就会被其他人落得远远的。
而就在百里长笙认真修炼功法的时候,永安城出现了动乱。
没到夜里,就有不少百姓无辜死亡街头。
并且,让人惊异的是,这些百姓身上并没有任何伤口。
哪怕派仵作和医师去查,都没能查出他们是因何而死的。
刚巧那个时候楼星寻回到了大乾,不再用替身坐阵,当即下令任何人不得在夜里出门。
一边,又派出重兵去保护那些百姓。
然而,最后还是会出现状况。
据那些侍卫们讲,一到夜里,他们哪怕再精神,都会不由自主地陷入沉睡之中。
而等到他们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白天了。
楼星寻知道,这是巫国的那位幻术师的手笔,可是他却不能把这个真相公布出去。
因为一旦公布,整个永安城的民心就会被击溃。
虽然巫国已经被大乾从华胥的历史上抹除了,但仍有些百岁老人,还能忆起当年的事情,偶尔会当做故事们讲给后代们听。
若他们知道这并不是故事,而是真事,那么就麻烦了。
楼星寻需要把这位幻术师逼出来,所以暗地里利用着傀儡去保护着永安城的百姓,然后挑了一天,来宴请大乾所有的文武百官。
果不其然,这位幻术师终于出来了,然后在宴会上直接放出了食梦幻,将那些没有多少修为在身的大臣们全部撂倒了。
百里长笙当时也在,正在疯狂地进食补充着能量,猝不及防看到楼彩织后,直接被呛住了。
根本就没有人能想到,在永安城背后捣乱的竟然就是他们大乾的公主,永安双璧之一!
而君慕浅传音过来的时候,楼星寻恰巧与楼彩织交手了一个回合。
虽然两人都没有底牌皆出,但是很明显能看出来,楼彩织的总和实力是要在楼星寻之上的。
所以百里长笙在接到传音后,激动不已,因为在他看来,只要他们阁主出现了,那么一切问题都能迎面而解。
然而,就在他刚要说出幻术师的名字时,那边已经淡淡地反问了一句——
是楼彩织吗?
虽然是反问,但语气却十分的肯定。
百里长笙当即就懵了,难以置信:“阁、阁主你是有千里眼吗?”
但那边的君慕浅并没有应答,而是让他带着她这张传音符去楼星寻和楼彩织那里。
于是,百里小弟才咬咬牙,蹦了出来。
他不怕,有阁主给他撑腰呢。
此刻的百里长笙完全忘了,他家阁主也只是个十六岁的姑娘,最初见面的时候,修为还没有他高。
而在君慕浅开口之后,周围就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之中。
“早就猜到是你了。”那张符纸中又传来一声轻轻的笑,带着些许惑人的风情,“我也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出来。”
“早就?”听到这句话,楼彩织不怒反笑,“你又是谁?你以为事后说出这样的话,就会有人信?”
根本就不会有人猜到她的身份才对,因为他们巫国的血脉有一个很特别的地方,旁人根本就不会知道。
而且,她也一直隐瞒得很好。
“你这个女人胡说八道!”百里长笙不干了,他冷哼一声,一副护着崇拜对象的神色说道,“我们阁主都不在这里,当然是推测出来的。”
“哼。”楼彩织哼笑一声,“哪里冒出来的野鸡阁主。”
“最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