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 我要不心疼你,现在就掀你下去。”
“掀吧。”他说:“磕着碰着脑袋最好,反正阿姊不是第一次掀我。”
秦秾华哭笑不得:“渊儿,你到底想要如何?”
少年沉默半晌, 一咕噜爬了起来, 从身后把她环住,两条长腿轻轻一圈就让她倒向背后的胸膛。
“我舍不得你。”
秦秾华伸手覆住他环在腰前的双手,轻声道:“我也舍不得你。”
搁在她肩膀上的脑袋许久没有说话。
“……能听你说这一句,我死也值了。”少年叹息道。
秦秾华刚要笑, 髋骨忽然受撞, 她笑不出来了。
少年从后将她搂紧, 密密的热度穿透衣物, 激起后背一阵电流。
她的手忽然被他反握,少年抓着她的手,按向自个身下。
带着热气的呼吸吹向耳蜗,少年哑声道:
“阿姊都要走了,不如好好疼我一回?”
……
院子里,三个无所事事的姑娘正凑在一起闲聊。
“你是刘不神医的女儿?”结绿震惊道。
刘命昂起骄傲的小脸:“是啊,山上除了我爹,就我医术最好!”
结绿毫不犹豫朝她跪了下去,吓得刘命往旁跳出老远。
“我求求你,救救公主吧!”
刘命第一回 感受到臭老爹在外人面前的待遇,红着脸连忙去扶:“你们公主的病根本用不着治啊……也不是说用不着治,是我没办法治……哎,你别哭!你长得这么俊,怎么说哭就哭?!”
刘命手足无措,慌忙拿袖子给人擦泪,擦了一半想起这是她擦过吃了卤猪蹄的嘴的袖子,略一停顿,接着将错就错,继续擦了下去。
结绿哭着哭着,觉得有些不对。
自己的眼泪好像是卤味的。
她怕刘命闻出,慌张别过头,匆匆擦去剩下的眼泪,回头道:“刘不神医也救不了公主吗?”
“换我老爹来一样……哎,你等等!等我把话说完啊!”刘命不敢天马行空的说话了,她赶紧整理了重点,迅速简洁地一次性说完:“公主体质特殊,瀛王也体质特殊,只要瀛王愿意损己利她,公主的身体就出不了大问题。”
结绿瞬间懂了,种玉一脸茫然。
刘命好奇地看着她:“你多少岁了?成亲没有?”
结绿笑了笑:“……有三十了。我只想留在公主身边伺候,不想成亲。”
“你对公主这么忠心,知不知道——”
刘命戛然而止。
那两人都不是夫妻了,后院的两盆小妾又关公主什么事?
怪不得当日说起那两盆小妾,公主言笑晏晏,怪不得!他们又不是真夫妻,她当然不生气了!
“知道什么?”结绿问。
“算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刘命使劲拉她手臂,迫使她低下头来听她说话。
“什么秘密啊?我不能听吗?”种玉遭到遗忘,一脸失落。
“来来来,靠近一些——”
刘命一手揽一个,神秘兮兮地说:
“我悄悄告诉你们,瀛王在后院藏了两个小妾,藏得好深,我找了几个月也没发现——我怀疑,他是把人关在了什么密室里偷偷养。我爹和我说过,这就是养外室……”
“不可能!”结绿变了脸色:“他怎么能纳妾,他……公主……”
刘命噘噘嘴:“公主才不在意呢,她和我说的时候,笑眯眯的——”
种玉也受了极大冲击:“密室?小妾?还两个?”
“对吧?你也不知道吧?”刘命得意洋洋道:“据我观察,这府里人都不知道,所以我才说,瀛王藏得好深——”
“真是太过分了,他竟然——”结绿气红了眼睛:“他怎么对得起——唉!”
“怎么样?”刘命兴奋道:“要不要加入我的调查队伍,让这桩谜案水落石出?”
“加入!”结绿气愤道。
“我就不……”种玉想起瀛王那副冰冻三尺的模样,下意识退怯,刘命瞪着她:“你是不是想去通风报信?”
“不是……”
“不是就过来!”
刘命一胳膊再次把人圈了过来,三人你一言我一语,为找出隐藏的两个小妾绞尽脑汁。
不远处,一排月季迎风招展,似在偷听耳语。
……
镇国长公主回京那日,瀛洲万人空巷。
长街小巷,挤满自发为她送行的平民百姓。
百姓红着眼睛目送黑甲骑兵护卫之中的那辆沉稳马车,送行的队伍一直跟到瀛洲城外。
秦秾华离开瀛洲时,数不清的鸡蛋和针脚细密的布匹装满了空余的马车。
此次回京,秦秾华只带了结绿。
不知为何,她对秦曜渊忽然生出诸多怨言。
“……公主远行,瀛王也不知送送!”
秦秾华见她一路忿忿不平,笑道:“你这是怎么了?真武军一路护送难道还叫你不安?”
“我就是……”结绿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决定默默闭嘴。
她也太没用了!直到出发,还是没能找出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