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收拾她?’
顾软软抬眼看向叶惊澜。
叶惊澜正要回答,陆湛突然插话,“直接解决掉?”
虽然陆湛不懂唇语,但联合叶惊澜的话,也猜到了肯定是林淑贤做了什么顾姐姐才气成这样。
顾软软诧异看向陆湛,陆湛乖巧一笑,腼腆表示:“我可以帮忙,不会被任何人察觉。”
顾软软:他说的解决,是我理解的
那种解决吗?
叶惊澜直接伸手给了陆湛一个脑瓜崩,“什么是解决?那是先生婆婆的孙女,你说解决就解决了?”
陆湛不服。
“那就由着她这样横行无忌四处伤人心?”
主要她伤到了顾姐姐的心!
叶惊澜:“当然不会。”
前面因为林淑贤的拉扯,叶惊澜查过她现在的情况,知道她的新嫁婿是个花丛浪子,新婚时还能装的住,但现在已过半年已快按捺不住想偷腥了,林淑贤大约是察觉到了,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这次来安汉,也是打着看望祖父祖母顺便散心解闷的由头来的。
虽然叶惊澜不太理解她的思维,明知道男人要偷腥了,还这个时候离开,显然不符合她前面半年的行为。
但是没关系,理由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有着林先生和林婆婆的一层关系,她不能明目张胆的在自己等人手里出事,再心寒,那也是血脉。
沉吟一番,心中已有打算。
笑望着仍旧气鼓鼓的顾软软,“既然她这样烦人,那就早点医好送回芙蓉城吧,把人送回去,眼不见心不烦,你再多陪婆婆几日,她也就宽心了,到底是出嫁女也不能常住娘家。”
‘这个主意好!’
先前林先生气狠了,不准请好大夫也不准用好药,打定主意让她吃吃苦,若是换了张显扬来,今日她都该能下地正常行走了,早点医好早点送走,免得磋磨婆婆。
‘我去跟婆婆讲!’
顾软软一刻也等不住,直接起身小跑了出去。
“你心这么软?”顾软软跑出去后,陆湛幽幽的看着叶惊澜。
叶惊澜抬眸看着陆湛,淡淡道:“林淑贤是遭人恨,但未行大恶,不至丢命。”又凉凉一笑,“既然选择在她面前当兔子,那就乖乖当你的小白兔,不要动不动就呲牙。”
陆湛:“……”
伸手倒了一杯茶放在他的面前,茶香氤氲中,叶惊澜的声音也有些淡,“我们承先生婆婆教养之恩,她再混不吝,也不能在我们手里出事,至少不能明目张胆。”
陆湛:“我不会留下痕迹。”不解决,惩罚一番也可,同样不会留下把柄。
“我自然知道整治人的法子很多。”叶惊澜睨了他一眼,“可这是私塾,只要她在这里出了事,她的爹娘,她的夫家总会折腾一阵。”
“到时扰了私塾安宁不说,先生婆婆还会添上一层内疚。”
“她那种人,一旦得了愧疚便会得寸进尺,到时便是更加的肆无忌惮,比现在还头疼。”
陆湛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
“那就只有送走?”好歹让她受到一点教训才是。
叶惊澜微微一笑:“送走了才好办事。”
张显扬医术高明,不过三日林淑贤不仅能正常行走甚至气色也好了许多,林先生林婆婆不再犹豫,不顾她的挣扎,直接将人扭送上了回芙蓉城的船只,
林先生也没隐瞒,将她在安汉县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修书告诉了自己大儿子。
林先生的大儿子林修德,虽不管内宅之事,但为人最是古板严肃,知道这件事后,直接就要上家法,最后还是大儿媳哭倒在地,又命人把刚到家的林淑贤送去了夫家,林修德总不能追去女婿家动手,气得直接拂袖而去。
而刚回到家里的林淑贤,迎接她的,是在自己床上翻滚的男女。
而此刻正躺在她的床上和她的丈夫颠鸾倒凤的女人,化成灰林淑贤也认得。
红裳!
上辈子就是这个贱.人害的自己坏了身子,只勉强生了个女儿就再不能生育,哪怕有家里撑腰,她不能明着踩到自己头上来,但卧榻那些年的心酸,日日看似恭谨实则耀武扬威的请安让自己如鲠在喉了几十年。
自己痛苦病死,她儿孙满堂!
原来他们那么早就搞在一起了!
在私塾不如意的一切本就让林淑贤浑身烦躁失了几分心智,如今又见到了上辈子最大的仇人,一瞬间血液涌上天灵盖,直接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