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记:“去给人家劳动?干嘛不让她在村里劳动?”
大队长也想到了,宋二婶虽然意图破坏种苗,对红丰大队来说罪大恶极。
可送到公社让不相干的人审判,他们就会考虑很多,其一她的破坏有没有造成巨大损失。
现在看来,地瓜秧苗救回来,花生种子也没被糟蹋,那就是没造成重大损失。
其二看她什么目的,是真的要与政府和人民为敌,还是其他的。
宋二婶坚持自己出于私人恩怨报复,并不敢与政府和人民为敌。
这两条被公社综合考虑的话,宋二婶顶多给姜芸和张爱英道歉,然后在大队接受批评教育,并不需要去劳改。
更何况还有宋婆子大儿子的面子呢,大儿子在县里工作,和公社干部们很熟,这点面子还是会卖的。
总结一下,还是把宋二婶留在村里才能接受最大的惩罚呢。
他们看福爷爷。
福爷爷:“这婆娘忒恶毒,嘴也臭。她想害姜芸身败名裂成为大队的罪人,然后趁机抹黑污蔑,要是饶了她,我可咽不下这口气!”
福爷爷活了这快六十岁,什么人没见过?
宋二婶当众喊姜芸和郑毕臣怎么的,不就是想败坏她名声?还想欺负她孤儿寡母没靠山呢?
他不允许!
宋书记又问姜芸,“姜芸,你有什么意见?”
姜芸怀里抱着黑猫,一下下地抚摸着,轻蔑地瞥了宋二婶一眼,“我只有一点要说,不管谁和谁有什么恩怨,都不应该拿咱们大家伙儿的命根子来撕扯,应该警戒每个人。”
这要是都跟宋二婶学,有人看不惯另一个,在收粮食的时候放把火,那岂不是要命了?
必须严惩!
姜芸虽然没直接说如何严惩宋二婶,却也加深了大家对宋二婶的厌恶和愤怒。
事关大家伙儿的口粮,让大家伙儿一起骂,这是最解恨的。从此以后,宋二婶一家在村里的名声那就臭到家了,再说什么也没人听她的。
大家伙儿都同意。
姜芸记挂小哥俩就先告辞回家,等天亮听大喇叭就知道处置结果。
路上社员们纷纷跟她道谢,都说幸亏姜芸和黑猫王机灵才拯救了那几大盆花生种子。
姜芸抱着黑猫回家,进屋点灯,小哥俩还睡得喷香呢。他们年纪小睡眠深,打雷下雨都不会醒,更别说这点事儿了。
姜芸倒水洗手洗脸,她擦脸的时候看到黑猫在那里涮爪子,不禁笑起来,蹲下帮它洗爪爪,又用灵泉水给它洗脸。
“还疼吗?”她把黑猫放在灯下让它躺着,检查一下它的伤势。
黑猫却骨碌一下翻过来趴着不肯躺下,只是把受伤的后爪爪放在她手里。
姜芸看过,它后爪爪已经没事,但是不保证身上没有别的伤。尤其它的肚子,没有骨头保护格外柔软,要是被踹一脚很容易伤了内脏。
姜芸将它翻过来摁住,黑猫只挣扎了两下便瘫在炕上,一副认命的样子随她摆弄。
姜芸把它全身上下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见没有别的伤才放心。
现在约莫四点,她就上炕吹灯再睡一会儿。
她刚躺下,黑猫便踱到她身边趴下,毛茸茸的脑袋乖巧地放在她枕边。
姜芸翻了个身搂住它,闻到它身上一股很独特的气息,淡淡的像草木清香,仔细分辨却又不真切,但是很好闻。
她嘟囔道:“睡吧,天亮还得接受崽崽们的彩虹屁呢。”
天亮,小哥俩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姜芸还在睡,黑猫安静地窝在她头边,脑袋贴着她的脸,她的手放在猫的脊背上。
黑猫柔软水滑的毛发,一看就知道很好摸!
小河也想摸,他更想搂着黑猫睡觉。
但是它从来都不肯!
小河刚要说话,小海竖起食指示意他噤声。
小河会意:“娘一天天上工太累了,让她多睡一会儿。”
小海点点头,他和小河轻手轻脚地穿衣服,然后两人下地去堂屋小声说话。
小海:“以后咱们要学做饭了。”
小河:“咱们不是会吗?”
小海:“就烧火热饭不算,得会做所有的。”
小河:“成!”
小海:“咱们还得学着赚钱。”
小河:“对,咱俩是男人,得赚钱养家,可不能跟宋占刚似的!”
小海脸色一沉,“别提他,膈应人!”
小河就嘿嘿笑。
这时候姜芸醒来,她睁开眼就对上黑猫那双琉璃眼,晶莹剔透,闪动着温柔而深沉的光芒。
她笑了笑,把脸埋在它身上蹭,“哇,真软乎啊!”
小河听见她的动静,激动地跳上炕,“我,还有我,给我也蹭蹭。”
他扑过去要抱着黑猫吸个够,它却敏捷地跃到姜芸另一边去。
小河:“…………”你是有多不想让我吸!
姜芸笑起来,眉眼弯弯的还带着点睡意,她抱住小河揉了揉脑袋,“小河崽崽和猫崽崽一样好蹭哦~~”
她又朝小海招手,“小海崽崽,快来给娘蹭蹭。”
小海欢喜地一个猛子扑上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