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用铁笼子打了它,它又怎么一下子变成个高大的黑影咬她男人……
这时候宋长智醒过来,捂着头喊道:“不、不是我们,是一个贼。我们……我们起夜看到个贼,就、就去追,被、被打了……”
宋二婶猛地回过神来!
她胡说什么,她真是吓傻了竟然自己承认放老鼠?
她被扇得脑壳疼得厉害,脑子里嗡嗡的又觉得当真是有个贼,自己眼花了。她慌忙跟着男人改口,“不、不是我们啊,我们真的冤枉啊----”
宋书记看白痴一样看着两口子。
那边姜芸抱着黑猫带人寻摸一圈,找到丢在角落的铁笼子。
负责巡逻的立刻提起马灯照了照,在笼子的夹缝里找到一些老鼠的毛,甚至还有宋二婶衣服上的纤维。那是被黑猫挠了后背,从墙上跌下去的时候刮到的。
宋长顺脸拉得老长,把两个铁笼子丢给他们,“要不要全村比比这是谁家的笼子?”
村里没秘密,谁家养几只兔子,几个笼子,大家都有数。宋二婶若说不是他们的,那要把家里原有的拿出来才行。
两口子顿时哑口无言。
宋二婶的儿女和媳妇们跑出来,结果看到这一幕儿媳妇先扭头跑了,几个儿女却被社员们堵住骂个不停。
他们非常愤怒,“太坏了!毁了种子咱们怎么分口粮?这是要饿死咱们?”
宋书记日常笑眯眯,可真遇到事情他也是个狠的,“把他们一家子关到大队去,等天亮开会讨论怎么处置!”
这年代只要不是造反和谋杀案,基本都是大队自己处理,大队处理不了才上交公社或者县里的。
有人蓄意破坏生产队的种子,就是破坏大生产,破坏缴纳公粮,与人民为敌!与人民政府为敌!
决不能轻饶!
宋二婶一家子见宋书记那么冷酷的样子,顿时吓懵了。
她慌乱地在人群里寻找宋婆子和宋占强的身影,想让他们帮自己说说话,他们在省里有关系,说句话宋书记还是给面子的。
可她转了一圈也没看到宋婆子和宋占强的影子。
社员们群情激奋,等什么天亮啊,这会儿估摸得有三点,再过会儿天就亮了。
他们纷纷喊着要处置坏分子!
正好福爷爷也得了信过来,宋书记、大队长跟他一合计,一行人就回公室里处理这事儿。
宋二婶虽然有歪心眼子,却也不是多硬气和厉害的人物,见宋长顺拉着阴沉的脸把手腕粗的棍子往地上狠狠地一杵,吓得她乖乖招供。
上一次她提前把席地瓜的炕给捅漏了,一烧火就把地瓜给熏烤坏,晚上她再去用开水泼一遍,自然能把地瓜苗烫个半死。这一次张爱英睡在育苗室,她不敢进去,就想了个抓耗子啃种子的办法。
干部们气得浑身哆嗦,真是没见过这样又蠢又坏的。
宋长顺厉声问她还有没有别的同谋。
宋二婶哆嗦了一下,眼睛往人堆里瞟了一眼,就看到宋婆子正努力往门口钻呢。她捂着被打得紫肿的脸,口齿不清地喊:“木,没有同谋,家里孩子们就帮着抓耗子,都不知道我要干啥。”
宋长顺气道:“为了当组长就干这样的坏事,没什么好说的,给他俩送去劳改!”
宋二婶看到姜芸抱着那只邪恶的黑猫悠闲地站在那里,立刻喊道:“我不是为了当组长,我是看不惯姜芸那浪蹄子当组长。她凭啥啊,她一个离婚没人要……”
“啪”,旁边的张爱英又狠狠甩了她一个嘴巴子,“你个下三滥的玩意儿!你不是为了当组长,你就是黑心肝故意和劳动人民过不去!”
张爱英现在全心全意地把姜芸当恩人,谁骂姜芸就是和她过不去。
宋二婶又开始挣扎着喊冤枉,说自己不是和人民为敌,自己就是看不惯王翠花和张爱英、看不惯姜芸。
她现在想明白了,她不能承认为了当组长破坏种苗,更不能被扣上和人民为敌的大帽子。
她必须咬定是私人恩怨,就是和王翠花、张爱英、姜芸的矛盾,是为了宋婆子出头!
这样宋婆子惦记她的好也得想办法给她说情,宋占刚原说这两天要回来的,等他回来帮她说说情就没事了。
不过只要她一说姜芸的坏话,想说姜芸和郑知青眉来眼去不清不楚的,张爱英就狠扇她嘴巴子,给她扯下好几把头发,扇得脸都肿成猪头,而宋书记等人都没有制止。
宋婆子倒是想阻止想救她,可惜男人不掺和只有女人冲在前面的时候她还真不是张爱英的对手,因为王翠花也来了。
王翠花抄着门栓子来的。
之前大儿媳妇被人陷害毁了地瓜苗,她就气得胸口疼,幸亏姜芸揽过去把秧苗救活了。
这会儿宋二婶又来放老鼠啃花生种子,想再次陷害姜芸和自己大儿媳妇,王翠花根本忍不住,抄着门闩就抽了宋二婶和她男人好几下。
王翠花都没解气呢,看宋婆子居然还想救宋二婶、污蔑姜芸,她攒着门闩就朝宋婆子大步冲过去。
宋婆子看她凶神恶煞的,吓得立刻躲在男人们后面,却还是被王翠花蹲下一门闩敲在脚踝上。
得,一门闩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