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父子情深,父亲只是把他当成棋子而已,要求他什么事都要听话。
“总兵大人送我官身在父亲心里竟然只是小人情,那什么才算大的?介绍父亲一笔能赚几十万白银的生意?”
盛仲常不再掩饰自己的愤怒,冷嘲热讽道。
盛元庆难以置信地看着儿子,可惜盛仲常说完便愤愤离去,竟是不想再与他说半句话。
盛元庆快被这愚蠢的儿子气死了,他年年奔波进货卖货赚钱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这唯一的儿子?以前儿子意气风发,连中秀才举人,盛元庆便对儿子寄予了厚望,仕途这条路断了,盛元庆依然没有死心,想继续栽培儿子继承家业,但今日一番话,盛元庆才突然意识到,他这个儿子光会读书应试,脑子其实已经读笨了,摆在眼前的道理都想不明白!
盛仲常一气之下,去友人家里借宿了。
盛元庆与儿子置了几日气,毕竟是亲儿子,盛元庆开始想办法将儿子哄回来。
男人终身想要追求的只有三样,钱、色、权。
盛元庆便通过儿子的友人,将他精心调教的一个还没有开苞的扬州瘦马送给了儿子。
这等姿色的美人,盛仲常一看就知道是父亲塞来的,他不但没有中父亲的美人计,反而将友人臭骂了一顿,搬去客栈住了。
友人倒是很馋瘦马美人,但他不敢碰,规规矩矩地将美人物归原主了。
盛元庆美人计不成,又派身边的老人去给儿子讲道理。
去一个盛仲常撵一个,盛元庆忍了又忍,最后躺在床上装病,希望能骗儿子回来,只要儿子回来了,他再好好讲一番道理,或许就能说服儿子。
盛仲常知道老头子在装病,他不想回家,可文人都重名声,盛仲常怕别人骂他不孝。
因此盛仲常沉着脸回家了。
盛元庆装得挺像,儿子在他的床边坐下后,盛元庆拉着儿子的手,连哄带劝地说了一箩筐的好话。
盛仲常默默地听着,半晌才道:“父亲说的儿子都懂,可儿子还是想试一试,这样,父亲给儿子三年时间,如果儿子在军中混不出个样子,儿子便彻底放弃当官,以后凡事都听父亲的安排。”
盛元庆想了想,三年后他四十岁,儿子二十二,正是成家立业的好年纪,届时他给儿子娶一位贤淑的儿媳,他与儿媳一起劝说儿子,定能劝儿子回心转意。
“好,就这么办吧。”
——
盛夏过后,盛仲常的一年孝期结束了。
殷翃在苏梨的提醒下,给盛元庆、盛仲常父子俩发了帖子,叫他们去总兵府喝茶。
盛仲常十分高兴,知道总兵大人要信守承诺给他安排官职了。
盛元庆更想利用这次机会试探试探芍药的态度,只要芍药还记着与他的感情,没有因为做了总兵大人渐渐忘本,他就不愁以后沾不了殷翃的光。
父子俩各怀心思来了总兵府。
殷翃与苏梨一起招待了父子俩。
殷翃表现地热情豪爽,苏梨小鸟依人地坐在他身边,男人们说话她只是陪客,但她的眼睛会说话,看盛仲常时充满了温和善意,对盛元庆,她却是一眼都没有看,刻意回避着什么。
盛元庆发现这一点后,心中起了疑惑。
芍药不敢看他,可以解释为怕相思难抑被殷翃瞧出端倪,但芍药为何对儿子和颜悦色?她不该恨儿子觊觎他爬墙最终连累她委身殷翃吗?
“许久不见,夫人容光焕发,足见总兵府的水土更养人啊。”女人不理他,盛元庆主动搭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