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现在看起来黝黑的面皮,鼻子倒是干净了。
小少年黝黑的脸黑红了,“咋还揭短呢?”
林盈盈就抓糖给他们吃。
霍青湖已经是18岁的大小伙子了,不再是当初的小少年,整个人酷酷的,丝毫不爱搭理那些脏兮兮的泥猴子。
谢云却感兴趣得很,他走的时候小,也就七八岁,期间回来一次也没待几天,这次回来可得好好显摆一通!
他的玩具、他的军装、他的五角星、他的小人书、他的糖……他现在可是个有钱人!
家里还跟他们走的时候布局一样,但是房子却新了很多,看起来是刚修缮过的,甬路也重新铺过。家里的花草树木却是原来的,长得郁郁葱葱,花团锦簇,特别喜庆。
霍青荷笑道:“嫂子,你们回来的正好是时候,咱们可以染指甲啦。”
26岁的霍青荷一点都不见岁月痕迹,反而更加时髦漂亮,肆无忌惮地绽放着成熟的风情韵味。
她把自己的好东西都拿出来给林盈盈和霍青霞,还忍不住酸溜溜地打趣霍青霞呢,“咱们这些姊妹,就数你有福气,跟着哥哥嫂子走了不用干活儿,还能吃香的喝辣的,现在还去唱歌演戏,成了大明星啦!你可真了不起。小时候我看你木吱吱八杆子敲不出一个屁来,不曾想你倒是最有出息的。”
霍青霞脸都红透了,“二姐,你瞎说什么呢,你们都比我有出息,我就是听嫂子的,给孩子和战士们唱歌,哪里是什么明星啊?”
霍青荷:“你不用谦虚啦,我都在报纸上看到你了。对了,我还在电影里看到你了呢,那个《万里冰封》电影里,有个唱歌的女文工,是不是你?”
霍青霞想了想,好像有这么一会事儿,那次去总局说是有人要拍她唱歌什么的,还给她拉倒雪地里唱,可给她冻得不轻。
她怕霍母和林盈盈担心都没说,原来是拍电影了?
霍青荷笑道:“可惜,你不是主角,就唱了首歌就再也没出场,后来主人公说你被冻死在雪地里,都赖万恶的旧社会!”
林盈盈也来了兴趣,“我怎么不知道?我们那里每星期都放电影呢。”
为了丰富农场的业余生活,林盈盈起头张罗了一个农场放映班,定期去总局拉机器和片子回来放电影,基本十天就能放一次,一次放三个片子,让大家看个过瘾。
但是也没听说哪个片子里带着青霞啊,她居然错过了!她居然拿不到最新的片子!太过分了!
很快霍大娘等婆娘都跑来找霍母叙旧聊天。
一见面霍大娘就开始抹泪了,“青山娘在家的时候,咱们还闹闹小脾气,你一不在家,我们可想你了,天天念叨你呢。”
当初的那些攀比、置气、嫉妒都在分别后随着时间的流逝变成了老人们的念想,如今霍母儿女出息,他们拍马也追不上了。
霍母和霍青山还成了她们在家里吹牛的资本,这心态自然也就转化了。
尤其霍大伯前两年去世,霍青山还百忙中回来奔丧,给足了大伯体面,让霍大娘觉得脸上有光倍有面子,如今心态和从前也大不相同了。
现在她见着霍母,就真的是份外亲近。
霍三婶虽然没霍大娘那种变化,但是现在霍母高高在上,她还真嫉妒不着了。不管是男人还是孩子,她哪一个都比不上人家,而且儿媳妇也一个个不省事,别提让她多闹心,所以现在见了霍母她只有讨好巴结的份儿了。
七八个老婆子都纷纷以和霍母亲近为荣,拉着她要去自家吃饭如何的。
霍母也几年不回家,乍见了老家人,自然是亲近得很。
屋子里就是一团和气,其乐融融的。
霍青湖嫌人多烦,他就喊着谢云一起,带着麦豆和送送出去玩。他们虽然是从农场来的,可林盈盈会打扮,几个孩子都穿着利索干净。
尤其麦豆和送送,不像乡下孩子套个脏兮兮的麻袋,而是穿着非常合身的衣裙,格外亮眼,惹得孩子们看个不住。
和霍青湖同龄的那几个少年,如今更没法跟他比了。
他们一个个风吹日晒雨淋地劳作,年轻轻就染上了岁月的风霜,虽然眼神还单纯,可面相却比霍青山看着还大呢。
霍青湖和他们根本就没有共同语言了。
不过他们都稀罕霍青湖和谢云,只需要看着两人,听谢云讲农场的稀罕事儿就够了。不管什么都让他们觉得稀罕,那没过小腿的大雪,那一望无边的树林子,那吃不完的鱼,还有那望不到头的庄稼,一年到头的白面馒头!!!
农场可真好啊!
正说着呢,霍青花从外面小跑回来,看到霍青湖她还喊了一声,“青峰,娘和你嫂子他们回来了吗,你咋在这里吹牛打屁呢。”
谢云哈哈大笑,“大姑,你傻了吧。”
霍青花这才认出来是小弟呢,这么猛一打眼,兄弟俩外形可像了呢。她跑上前,照着霍青湖的肩膀拍了一下,欢喜道:“行啊青湖,长这么大的个子啦,要赶上你大哥了。”
霍青湖问了一声大姐好,然后淡淡道:“比我大哥还矮五公分。”希望自己还能再长高一点。
霍青花欢喜得跟什么一样,又摁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