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和手套,也不会刺挠着胳膊,她脖子上还包着纱巾,这样脖子也不会受害。唯一不安全的就是脸蛋了,被麦芒刺着又痒又疼,再被汗水一杀,简直要命呢。
装好了车,车夫亲自检查捆了,又让他们三个一起去场里卸麦子。
麦子拉回去得赶紧晒,还有社员在场里赶着驴、骡子拉着碾子磙子的打场压麦子脱粒呢。
往回走的时候,林盈盈躺在高高的麦堆上,看着刺眼的天空祈祷,妈呀爸啊,她怎么才能逃避劳动啊。
本来她俩哥哥都去当兵了,她是最小的孩子,按理说可以留在父母身边的。但是她爸非要她历练,反而让叶曼曼留在家里。妈妈就想干脆让她和叶之廷一起去当兵,她会画画、跳舞、唱歌,当文艺兵那是非常轻松的。
哪里知道……老头儿咋就那么固执呢。
因为他固执,她妈一气之下就让大舅把叶曼曼也给扔乡下来,要吃苦一起吃苦,谁也别想逃。
还不知道老白花又在家里怎么跟她爸告状呢。
林爸和叶爸小时候是前后村子里的,林爸八岁那年掉到冰窟窿里被叶爸给拉上来,两人就成了好兄弟。后来林爸投身革命也想拉上叶爸一起,可惜路上两人走丢了,叶爸走上了不同的路。60年的时候,叶爸被化为Y派下放,途中却遭遇意外坠入悬崖尸骨无存,他的妻子就带着女儿投奔丈夫的至交好友寻求庇护。
这母女俩一出现在林盈盈跟前,就把她的隐疾给催发恶化,怎么都看老白花不顺眼,直接从乖乖女退化为暴躁娇小姐,惹得林爸几次要狠心惩罚她。
而老白花在林爸面前可怜巴巴,安分守己,在林妈尤其是林盈盈面前却一副救命恩人自居,屡次说如果没有她男人,就没有林盈盈这一切,所以她要把叶曼曼当亲妹妹才行。
想起往事林盈盈哼了一声,老白花一开始想让女儿勾搭她哥哥来着,幸亏她妈火眼金睛,直接粗暴简单地掐死。结果老白花又让女儿接近叶之廷,说什么天下姓叶是一家,让叶之廷多照顾一下叶曼曼。
叶曼曼娇小柔弱,可怜兮兮,很得叶之廷同情。
呵呵,也就叶之廷这个傻子把小白花当宝!
她又累又困,遮阳帽盖着头,身下晃晃悠悠的竟然就睡着了。
她梦见爸爸要把她丢到最艰苦的大熔炉里去锻炼,那大熔炉摇摇欲坠,把她一下子掀出去。
林盈盈一下子醒了,突然发现牛车正在疯狂地飞奔!
她及时抓住了帮麦捆的绳子,大喊:“大叔,怎么啦?”
根本无人回应,只有一头健壮而暴躁的大黑牛拉着她和麦子疯狂飞奔。
林盈盈耳边遥遥传来社员们大喊“牛惊了”的恐慌声,还夹杂着叶曼曼不知道是凄惨还是欢快地叫声“盈盈、盈盈姐——”
健壮的大黑牛拉着一车麦捆,突然疯掉的几率有多大?林盈盈不知道。
她只知道坐车系安全带车祸中存活率高百分之九十,如果自己一松手被甩出去的话大概率要被摔摔断脖子了。
她只能死死地拉住绳子,却还是被甩来甩去,很快她的掌心就被粗糙的绳子磨破,疼得她几乎抓不住了。
这会儿她倒是忘记了害怕,只死死地咬着牙,已经疼得要死,总不能白疼了吧!
“穿越大神保佑,我再也不嫌弃你,求别让我摔断脖子……”
为了分散恐惧感,她一直试图胡思乱想给自己打气。
在外人看来,她就跟一只单薄的风筝一样随着牛车的颠簸东倒西歪,随时可能要被摔飞出去。
“惊牛往悬崖去了!”
“快拦住!”
“林知青、林知青还在上面——”
社员们惊慌的声音,尖叫的声音,吆喝的声音,这一切似乎都和林盈盈无关了。
路人们惊恐地看着惊走的大黑牛,如果摔下前面七八丈深的沟壑里,那……那她必死无疑啊!
就在此时,后面一人骑着快马追上来,那匹黑骏马快得四蹄生烟,马上的男人压低身子伏在马背上,风吹着他的军装猎猎作响。
随着骏马飞驰他开始扯身上的衣服,嗤啦一声就把所有扣子嘣飞,上衣便被他扯了下来。
尘土飞扬中,他驱马靠近大黑牛,保持着相同的速度前行,手一扬就把绿色的军装罩在了大黑牛的头上。
与此同时他猛得纵身一跃,跟猎豹一样敏捷地跃上车辕,身形未落手中寒刃一闪便切断了牛轭的绳索。大黑牛猛冲出车辕牛车顿时倾塌,惯性拉着惊牛一个转身,蒙着衣服的惊牛便没有狂奔跳下悬崖而是甩脱了牛轭往另外方向继续飞蹿。
“啊——”麦草堆如山般崩塌,林盈盈再也拉不住绳索一下子被摔出去。
车辕上的男人脚下猛力一蹬,紧绷的大腿肌肉爆发力十足,他如一只猎豹蹿了出去,双手一伸就勾住林盈盈的纤腰。
他手臂如铁箍揽着她的腰,另一手护着她的后脑将她压在自己胸膛上,砰的一声两人狠狠地摔在地上。因为惯性两人叠罗汉般又滚了两圈,男人才终于脚下勾住凸起的石块止住了滚动的速度,没有摔下旁边的沟壑。
那里坚硬的土块和石头分明凸起,以林盈盈那娇嫩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