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饭局刚开始的时候就一直在关注度念。
一开始他只觉得度念的确是有让人过目不忘的出色外表,但在短暂的相处后,很快就感受到度念掩盖在漂亮皮囊下的锋芒。那锋芒不像是被过于好看的皮囊掩盖,更像是被他自己藏起来了。
张总自认为看人的眼光老练,他觉得度念不只是傅枭的情人那么简单,两人的关系应该也不止于此。
也许是喝了点酒,合作项目又已经谈妥,他的胆子也大了一点,站起来给度念敬了一杯酒,天花乱坠地把两人夸了一通,最后才笑着说:“希望哪天能有机会喝到度先生跟傅总的喜酒。”
餐桌上突然安静了下来。
有人以为张总喝多了,在桌下拉了一下他的衣服,提醒他说错话了。
但他们又注意到傅枭的脸色并没有半分不快,只是轻轻挑了下眉。
就在所有人都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只听见度念轻笑了一声,嗓音清越:
“张总说笑了。”
所有人都是一愣,心又重新提了起来。
傅枭的脸色几乎是瞬间冷了下来,缓缓转头看向度念,眼神有几分危险。
度念感受到他的目光,抿了抿唇,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可能又惹怒了傅枭。
他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闹得太难看,可刚才说的话也不能收回,只能伸手在桌下握住傅枭的手。
“阿枭……”
傅枭抽出了手,冰冷冷地收回了视线。
度念没再说什么,只是跟餐桌上的人说了一声,然后起身去了洗手间。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傅枭果然已经离开了。
张总的表情有些尴尬,告诉他:“傅总离开没多久,应该还没走远。”
度念点点头,跟他们道了个歉,也离开了餐厅。
外面天色已经全黑,还下起了小雪。
度念走出餐厅后没有急着去追傅枭,而是放慢了脚步,慢悠悠往回走。
他早就习惯了被傅枭丢下。
平时只要傅枭不高兴了,不管身在何处,随时随地都能把他丢下。
去年冬天在国外,他也因为说错话惹得傅枭不开心,被傅枭直接丢下在一个混乱的街区。他那时手机和钱包都不在身上,路上还遇到了几个混混,把他堵在街巷里。
他现在还记得,那些混混用枪贴在他脸上时,枪身冰冷的温度。
傅枭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他那天差点就在那条街巷里丧命,因为等他一身伤回到酒店时,傅枭已经先回国了。后来他在酒店养好了伤才回国,还被傅枭质问为什么在国外待了那么长时间,他只好轻言细语道歉,好像那个犯了错的人是他一样。
度念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突然回忆起这件事。
也许是因为明天就是结局到来的日子,所以才没忍住多想了点旧事。
他没有因为明天是最后一天而松懈,哪怕现在看起来风平浪静,他也打算明天一直跟傅枭待在一起,直到一切结束。
不过看傅枭刚才的脸色,让他明天陪自己一天,估计会有点困难。
度念唇边露出些苦笑。
反正是最后两天了,总不会比过去的三年还要困难。
回到酒店的时候,度念听到浴室里传来水声。
他在门口顿住脚步,自嘲地想这还真是个好机会。
度念走到沙发前,脱下身上的外套,又继续解开衣服的扣子,一件一件脱下,直到身上只剩下一件单薄的长袖。他的手搭在裤子拉链上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一起脱了下来。
浴室的门没有锁,度念在门外站了一会,直接推开了。
傅枭站在淋浴头下,宽肩窄腰的身材一览无余,线条紧实的肌肉沾满了水珠,看起来结实有力。
听到开门的动静,他立刻转头望了过来,阴鸷的眼神像一头野狼。看到度念后,他的眼神一顿,又变得像一头没吃饱的饿狼。
度念什么也没说,只是走到淋浴头下。
傅枭洗澡的水温很低,衣服被打湿的一瞬间,度念就打了个寒颤。他抬起手,抱住傅枭的脖子,微凉的身躯贴了上去,感受到傅枭身上过高的体温。
下一瞬,他就被凶狠地按在了墙上。
傅枭掐着他的下巴,重重地吻了上来。
度念垂着眼睫,唇角很轻地勾了一下,把傅枭抱得更紧。
……
不知过去了多久。
度念脸上还泛着薄红,唇色嫣红,腰和腿都酸软得使不上劲。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扔进脏衣篓里,看向刚重新洗了个澡的傅枭。
他想了想才开口,声音还有点沙哑:“阿枭,明天就是冬至了,我订了一间餐厅,那附近还有滑雪场……”
他顿了一下才继续说,“要一起去吗?”
傅枭擦水的动作停住。
他知道度念有过冬至的习惯,前两年冬至他们都是一起过的,今年原本也应该这样。
但想起今天萧如年说的话,傅枭没有像往常一样答应。
他沉默了许久,才继续擦水的动作:“不去了,我明天有事。”
不管萧如年说的话是真是假,明天都能见分晓。
如果度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