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你保护。”憋了半天, 只有这么一句话从少年酒嘴里蹦出来。他看了看秋山奏,略有些恼羞成怒地背过身去——这种在成年琴酒身上做出来只剩阴鸷的情态由少年人做出只觉得可爱。
年轻真好。
“还有,我才是哥哥。”
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拜托哥哥快点对我动手吧。
等等, 该不会最近对哥哥太好了, 又让他产生了自己会放过他的错觉吧?
秋山奏进行了一番自我反思。
尽管如此, 在涉及到少年酒安危相关的事情时仍然马虎不得,只能先将计划搁置在一旁。
少年酒从藏身处走了出来,□□的双脚踩在冰凉凉的铁皮上。秋山奏追在后面问:“哥哥,不藏了吗?”
前面的人似乎在生闷气,一句也没答他。
红暹罗猫果然又派了人前仆后继地送死, 少年酒正心情不好,可来人拿着枪, 又站得远——对抗不得的差距让那张好看的脸庞出现几分扭曲。
砰!
说要保护他的弟弟开.枪射中了敌人的大腿,少年酒紧跟着两秒内拉近距离,踢断了敌人准备拿.枪的手腕。
“唉,有没有消气?要不要再找个人给小阵玩一玩?”
更气了!
少年酒咬牙切齿——黑泽瞬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用那种哄小孩的语气跟自己说话。
他仰头深深地换了一口气, 闭了闭眼。
秋山奏落后了几步跟着他,笑了笑。他也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扮演九生春树和樱桃白兰地的人生时,悲伤的时候远比快乐要多。
尤其是作为樱桃白兰地的时候, 每一口呼吸都泛着苦涩, 人生唯一的一点甜味儿只有他的小王子。
做黑泽瞬可快乐多了。
秋山奏不厌其烦地哄少年酒, 通往飞船宴会厅的路上, 他一张嘴叭叭地就没停过, 哪怕是遇见几只猫, 躲子.弹的时候也得扔出几句话在空中飘一飘。
少年酒烦不胜烦, 终于忍不住大喊:“闭嘴!”
秋山奏饱含遗憾地给嘴巴上了拉链, 他对琴酒什么时候是真正生气的边缘摸得很清楚。
闭上了嘴,秋山奏转而换上了行动,他上前几步扯了扯少年酒的衣袖,后者抬头朝他望来,把枪转了个方向,老气横秋地叹气,“又怎么了?”
“跟我走这边。”
有地图的存在,秋山奏可以清楚地看到敌人的分布以及通往宴会厅的便捷道路。大部分黄绿点以及部分红点都在宴会厅,这就说明劫匪和人质都在那里。此外还有一些红点四散在飞船内部各处,应该是被派来搜寻他们的。
唯一令人不解的是有两三个绿点单独地待在一处,而且那里离两人所在的地点很近。
在好奇心地驱使下,秋山奏带着少年酒来到这个房间的门前。房门上挂着吸烟室的牌子。
少年酒虽然不耐烦,不过看出弟弟似乎是有意识地选择了目的地后也勉强跟了上来。
倒不是担心他,只是怕这个笨蛋做出什么错事连累了自己。
“这个房间有什么特别的?”少年酒皱了皱鼻子。
真可爱。
“我也不知道。”秋山奏诚实地回答。
银白色的纤长睫毛抬起,碧绿眼睛翻了个白眼。
“我先看看。”少年酒轻快地朝前跃了两步。
里面只有两个绿点,想来应该没有危险,秋山奏便没有阻止。
然而少年酒拉开房门走进去几秒后又突然冲了出来,苍白脸颊上惊疑神色闪烁不定。
“怎么了?”秋山奏刚问了一句话,少年酒看到慢慢走近的他,又像是忽然从梦中惊醒了,他奇怪地看了秋山奏一眼,居然又返回房间,哐当关上了门。
空无一人的走廊陷入了完全的寂静。
秋山奏察觉到不对,快步走到门前,却发现房门上了锁。
门后传来闷闷的声音:“你先走,这边没事。”
只听声音确实是好好的,秋山奏更加一头雾水,“那你为什么要突然关门。”
“……因为你太烦人了。”
如果秋山奏没有注意到他刚刚的表情,这个理由实在无懈可击。
琴酒固执起来实在比石头还硬,秋山奏放弃了从他那里寻找答案。他在地图里找到了离得最近的一个红点。
“那个房间里到底是什么人?”
在一番亲切友好的交谈之后,这位鼻青脸肿的红暹罗猫绅士在和枪.筒的亲密接触中自然无话不说、言辞恳切。
原来飞船上爆发了传染病,出现了病症的感染者都被关进了吸烟室。
所以琴酒是进去之后发现里面都是病人,所以在判断出情况后才坚持要他离开吗?
秋山奏打晕了敌人,回到房间门前。他踹开屋门,屋里只有毛利兰和一个哭哭啼啼的陌生中年男性。
毛利兰捂着口鼻说:“你是黑泽先生?你是来找刚刚那孩子的吧?他已经出去了……黑泽先生,我和这位先生都没有靠近他,也许他没事的,您不要太担心了。”
秋山奏的脸色猛地黑了下来。
他倒是不担心琴酒会不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