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时的声响太大,即便晏清昀努力放轻手脚,江眠还是被吵醒了。
那张漂亮脸蛋上柔软无害的表情瞬间消失。
他盯着晏清昀,重新板起了脸。
晏清昀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抿了抿唇觉得不对,又小心地靠近了一点。
“还生气吗?”晏清昀听见自己这样问道。
“生气。”
晏清昀心里一沉,沉默着坐在床边,抬手帮江眠一点点系好松散的衣襟。
而江眠只是继续盯着他看,没有表露丝毫抗拒之意。
于是他硬着头皮继续问:“无论孤做错了何事,昨夜你已经那样……还不够吗?”
闻言,江眠终于垂眸笑了笑,意有所指:“真不愧是太子殿下,心态非同常人。”
“……嗯。”
晏清昀也忍不住跟着苦笑。
分明被强迫着雌伏于人下,第二日他却又是帮忙更衣,又是小心地哄……腰侧还传来一阵阵无法忽视的疼痛。
他此刻或许是真的疯了。
“怎么,您认为这样就可以一笔勾销了?”江眠打断了他的思绪。
“……昨夜都是孤的错,以后不会了。”
晏清昀小心地作出保证,可话语中没有透露出任何多余的信息。
尤其是,他究竟为何要在大婚之夜抛下江眠不顾,独自坐在凉亭中下棋。
所以江眠也没有如他的意,抬手抚过他颈侧的刺目红痕,慢条斯理道:“那您亲爱的云哥儿呢,他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