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星城也感慨:“你说这么大的核桃,老爷们要用多少油汗才能盘的红亮啊。”
俞泛和俞三进了院子。
吏员对俞三道:“你就是那被搞错的俞姑娘?”
俞泛急急的问:“俞星城去哪里了?”
吏员:“前脚刚走。”
温骁站在一旁,怎么觉得这个俞姑娘跟那个俞星城眉眼有几分相似,就是姿色差不少。他死是不信俞星城没灵根,看俞泛往外走,拦住问道:“你认识那俞星城?该去哪儿找?”
俞泛拧起眉毛;“你是谁?”
温骁一笑,又漾出几分傲气:“在下姓温。”
俞泛猛地瞪眼,一把揪住了温骁的衣领子,怒不可遏:“你是温家少爷?!”
集贤处。
俞星城哪里知道俞泛在院子里差点跟温骁大打出手的事情。
她回去忙着备考呢。
铃眉贪嘴又勤快,跑到夜市上买了好几大碗汤片,用木碗装回来。人家摊主跟集贤处老板娘认识,说碗回头让住处的仆人送回来就是了。
他们四个围着院中间的石桌喝汤片,杨椿楼有点讲究不愿意喝,被铃眉哄骗吃了一个,香的眼睛都亮了,也不说什么“猫肉做的汤”之类的胡话,低头喝起来。
铃眉和杨椿楼其实很好奇俞星城的灵力。
俞星城也想求助于她们二人,就实说自己体内有一股灵力,现在是很平稳的在体内存着,但她如果想要使用,怕是会因为承受不住,搞到缺胳膊少腿的。
铃眉和杨椿楼自告奋勇要带她入门。
但这俩人一个是体修一个是医修,各自说起来修炼的方法都很不一样,也可能她们幼年就开蒙,稀里糊涂就有师父引着进门了,跟她讲的都很意识流,俞星城只好回头去翻看了一下小燕王给送的几本书。
那本基础她勉强能看懂,但大抵是因为俞星城确实是唯物主义,前世连中医都不信,这会儿看那些描述,总有些半信半疑。
到夜里,她觉得这几日有点头晕脑胀,就照着旧日的习惯练了遍俞家掌法,慢慢悠悠的跟打太极的老太太似的,反倒感受到了一点骨血里的发烫。
她回忆起书中的描述与小燕王的引导,慢慢只觉得游动在她体内的这分滚烫越来越顺畅,也越来越温驯。只是她觉得还是有点不一样的,她能感受到那金光蓝星的雷似乎呲着一点小火花,也流淌在她经脉里。
在她慢推掌法的时候,时不时出来扎她一下,电的她气息不顺头脑发颤,她便不依不饶的再来一遍,就像是把打结的璎珞给慢慢解开,渐渐的,那些细微的电流平静了些,她掌心也有些隐隐发烫,俞星城顺着练过千万遍的掌法随手推出去一掌,却看到自己指尖隐隐有细小的金光窜动,她骤然一惊,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把手给弄成焦炭,猛地停了下来。
结果这猛地一停,她气息也一滞,胸腹发闷。
“嗝。”她在静谧的院子里打了个响嗝。
幸好幸好,估计她能牵引使用的灵力还很微弱,不至于说练不好搞到经脉闭塞。
她毕竟擅长读书,摸到点苗头再去回头看书,便能理解的更透彻。
这一个月来,她几乎就是习字背书,累了就打拳练掌。
有时候她也会扶着墙多走走。
她面对大多数事都没脾气又不爱言语,但有些事却让她心里暗暗较劲的要强。
裹脚虽然没小到三寸金莲,但走路也有些不方便。
这件事对她本身的不尊重就已经让她暗自恼上了,但俞星城更恨自己走路姿态受影响,若趋趋的像个鸭子,仿佛谁都能瞧出来她裹脚,要怜悯她一下似的。
她小时候开始,就常年在院子里练走路。
就算是裹了脚她也能走的双眼平视,肩展背直,步子稳且大气,珠玉微响,半臂褙子的裙幅慢晃。就是头上插着带缨子或串珠的发饰,她也能让自己躬身行礼的时候,那挂饰跟一条线似的半分不乱摆。
俞达虞曾说她走的像个在京里做官的男人似的。
话里到底是指责还是不待见,她压根不想管。
不过家中一日才能走几步路,她出来之后才感觉到不便。若是跟肖潼杨椿楼她们挽臂出游,或者是下了马车独自走在贡院里去,她怕是撑不住,既不想让别人照顾也不想丢这个人。
俞星城其实也问过杨椿楼,自己这脚到底能不能重铸血肉给治好。
杨椿楼的回答是,能是能,可她目前的水准做不到,应天府如果有这样水平的医修,不知道要花多少银钱才行。
不过她杨家毕竟是医修世家,待秋闱结束,她可以写信拜托自己医术更高超的兄长前来。
只是如果要放脚后恢复正常的双脚,所耗费的时间、痛苦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
俞星城心道,不论是怎样的代价,她都会去承受。
只等乡试结束,再请杨椿楼帮忙了。
她不知道温骁和俞泛都在外头打探她消息许久了。不过温骁也只是当时对她有些兴趣,问几日问不出就作罢了。
但俞泛却是一直到道考前一天,都在四处寻她。
幸而俞星城之前与集贤处的主管婆子打过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