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了。
所以三皇子妃就此病逝。
他把她关了起来,严刑拷打。既然软的不行,那就别怪他手狠了。
果然,李灵若扛不住,都说了。
他开始布置起来,然后失败了。
可笑,可怜,可恨。
他从没想过,原来发现了李灵若秘密的不止是自己。六王叔也发现了,可不同的是,他并没有太过在意。只是暗中关注。因此,自己的动作全都被他收入眼底。
就像一场笑话一般。
陈重明抬头看向天空,三皇子府的尊贵雅致依旧。可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废人府邸而已,很快,就会荒废下去吧。
就这样吧,他反正拼过了,总比一辈子不甘心来的要好。
也,只能这样了。
或许,他还要感谢一下父皇的心软柔善,竟然愿意留自己一条性命。
镇北王府。
陶琼琇回了寝室,便就开始坐立不安起来。
起身转悠,不行,还是心烦意乱。看书,不定,根本看不进去。坐下,仍旧出神。
满脑子里都是陈重明说的那句话。以及听到那句话后,陈嘉赐的反应。
该死的,怎么来的这么突然。
她已经很久没想过自己重活一世的人了,她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前世的事差不多都淡忘了。她下意识里觉得自己就是安国公府的三姑娘。是爹娘的女儿,是陶琼琇。
生活美满,幸福安康。
她并不觉得自己上辈子有什么好说的。
因为不在意,所以从未想过要去提及。
可没想到,她不在意的事,竟然突然就被人给掀开,还是大庭广众之下。
当时的她,是真的有些慌张的。
可现在想想,就算被人说了又如何呢。
就像是陈嘉赐所说,未曾经历过这事的人,听到这句话,只会觉得荒谬而已。
也就自己,因为心中有事所以格外在意。
这也就罢了,那些外人无需在意。重要的是,看阿赐的神情,他明显是有所猜测的。而自己当时的反应,无异于不打自招。
眼下就两条路,一条硬抗到底,一条坦白从宽。
她要选哪条?
心中胡思乱想半晌,最终想出这句话。陶琼琇忽然就笑了。
她手肘撑在软塌的小几之上,笑的眉眼弯弯,依旧是没有丝毫忧愁烦恼的模样。
那是阿赐啊,她的阿赐,对她最好的阿赐。便是坦白了,又如何。
说吧,实话实说。
陶琼琇做下了决定,便开始梳洗准备。甚至因着在宫宴上心中有事没有好好吃饭,又命人去厨房叫了菜来。
洗漱完,吃完饭。陶琼琇便就撑起精神,准备等陈嘉赐回来后跟他来一个彻夜长谈。
可谁知,等到她困得睡着了,也没有等到人回来。
清晨。
陈嘉赐和重臣们商议了一宿,总算是让茂和帝做下了决定,这才回府。至于离开时茂和帝的欲言又止,已经被他抛在了脑后。他知道自己的兄长想说什么,他还记得昨晚陈重明所说的话。可那些都是无所谓的,没有关系的。何必去在意呢。
阿莹活生生的在自己眼前,就好。
她活着就好。
镇北王府。
甫一进门,陈嘉赐就听到了丫鬟的禀报,得知陶琼琇昨夜等了自己许久,夜深了才入睡。
放轻了动作,陈嘉赐进了屋,轻轻掀起床帐,就见榻上的人睡得挺沉,柳眉轻蹙。
便是在梦中,仿佛也在担忧着什么一般。
伸手过去,他本想抚平陶琼琇的眉,却想起阿莹的觉向来很浅,这次也是困得狠了,不然怕是自己刚到床边,她就要醒了。
心里想着,陈嘉赐就收回了手,准备先去洗漱。谁知,这个念头刚升起,锦被间的人就睁开了眼,迷迷瞪瞪看来。
“阿赐,”刚醒的人声音微哑,话语间满是亲昵。一双眼睛软软看过来,全是依恋。
“我吵醒你了。”陈嘉赐道,息了离开的念头,在床边坐下。
“没,该醒了。”陶琼琇轻轻打了个呵欠坐起身。
陈嘉赐不甚赞同的微微皱眉,上前把人按了回去,道,“先别起身,屋里冷。”
说完,就叫了丫鬟进来,把火盆升起来。
丫鬟也没想到陶琼琇会这么早醒,忙手脚利落的加上炭火。
之前是不敢烧大了,就怕把女主人给热醒,眼下醒了要起床,自然是要把炭火烧旺的。
陶琼琇乖乖的听话躺着,眨眨眼看着陈嘉赐正准备说话,福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爹,娘~~”
小福安是个好孩子,他醒的早,刚醒的时候就要来找娘亲,被丫鬟劝住也没闹。就自己乖乖的去玩,只不过听说爹回来了,这才彻底坐不住了。硬是要过来。
被这么一打岔,陶琼琇也不说话了,就推着陈嘉赐去看孩子,自己起身洗漱。
陈嘉赐依言起身,却又拦了拦她,道,“我陪他,你等屋里暖和了再起来,免得冻着。”
陶琼琇看他,不怎么想照做。她想看儿子了。可看陈嘉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