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最近不省心的老三一家子,他心中一紧,也不敢不当回事,当即就往外走去。
门外,秦家的仆役正急的团团转,见他出来后眼睛一亮就冲了过来,低声把家里的事都给叙述了一遍。
秦侍郎听见镇北王妃亲自上门时一惊,等到后来知道她直接让人把三子媳妇拖走便皱起了眉。
就算是王妃,这样羞辱臣下之妻,也太过分了吧?!
“老爷……”仆役小声说完,静等着他吩咐。
“这就回去,”秦侍郎立即说,然后回头找了个人嘱咐一声,请代为告假。便就准备回府。
谁知,刚安排好了这些事,一转身,就看见一个人站在自家仆役身边,正含笑看来。
“秦大人,在下阮德,乃是镇北王近卫。”阮德点了点头打招呼道。
秦侍郎面色微整,去了急色带上些平和,问,“不知阁下找我,有何贵干。”
阮德微笑,说,“我家王爷听闻王妃去了贵府,担心有人不长眼冲撞了她,特意命我前去看看。听闻秦侍郎也要回去,我们正好一道。”
听听,这是人话吗?还不长眼冲撞了她?是你家的王妃在我家府上收拾我儿媳妇好吗?
秦侍郎心中念叨,面上却硬是扯出个笑,只能说好。
镇北王,他惹不起。
秦府。
秦三爷秦元正急匆匆的回府,跟着就被一个哭哭咧咧的婆子急匆匆的引去了一个小道。然后就看见自家刚小产正在休养的爱妻被人用帕子堵着嘴,就那么扔在地面上。
“放肆,放肆,谁给你们的胆子。”秦元正身子一晃,气急的说。跟着上前,就想要把人扶起来。
看着岳氏的两个丫鬟互视一眼,毫不客气的拦住了他,说,“她冒犯了我家王妃,王妃罚她在这自省,怎么,秦老爷有意见?”
王妃?
秦元正有些懵,下意识看向婆子。
他是被人急忙叫回来的,只知道自家夫人出了事。可前因后果却是不知的。
“冤枉啊,我家夫人听说王妃来了,忙拖着身子来拜见。哪敢不敬冒犯。”婆子一抖,忙哭天喊地的说。
啪啪——
丫鬟上前就是两巴掌,冷笑说,“王妃说冒犯,那就是冒犯了。怎么?你这婆子的意思是说我家王妃冤枉了她?”
婆子被打的脑袋发蒙,不敢再哭嚎。秦元正脸颊抽搐,看着两个丫鬟的眼神带着些惊惧。他一挥袖,说,“我这就去找王妃说说,”
说着话就急匆匆的走了,身形微急,跟后面有人追赶一般。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眼中轻讽。
她们都是镇北王庄子上特意培养出的丫鬟,能文能武,十分能干。平日里见了府上的侍卫们还能过上两招,自然看不上这有些怂的官老爷。
秦元正转身没走多远,就有另一个丫鬟迎上来。
不比刚才那婆子,一直守着门口等他回来。这个丫鬟是岳氏的贴身丫鬟之一,她趁着刚才的时间把事情打听了一个大概,自然知道陶琼琇是去了姜娉筠哪里,且两人一直在屋里谈话,显然是关系极好。
她见了秦元正,忙把这些都说了,而后小心觑着秦元正的神情说,“这……王妃殿下怕是对我家夫人有些误会,方才会如此。夫人实在是冤枉,还望老爷替她说说好话才是。”
“误会?什么误会,分明是挟私报复!!逸青的媳妇害的婆母小产,不思悔改便罢了,还在外乱说。我要让逸青休了她,这等妇人,根本就是祸家之源。”秦元正气呼呼的说,也忘了刚才的惊惧,连步子都大了不少。
寝室中。
秦逸青看着手上的册子,正在发呆。满眼的震惊和不可置信。
“我娘,还有我的孩儿……是这样,竟是这样?”他喃喃道,看起来竟是傻了似的。
这男人,从小醉心书画,不通人情世故,单纯温善。就像室内的娇花,没经过风吹雨打。
这次陡然知道这些事情,显然是惊着了他,让他不知所措起来。
“夫君,我准备把这个交给祖父。你觉得怎么样?”姜娉筠说。
有这个在,岳氏必死。
“怎,怎么样?”秦逸青茫然的问,显然是还没有回过神。
“把这个交给祖父,让他老人家做主,让岳氏病逝。为娘,为我的孩儿报仇。”姜娉筠握住他的手,轻声道。
报仇——
秦逸青仿佛被迎头一击,总算回了神,他目光一定,说,“报仇,对,要报仇。娘子,你说的对,就照你说的做。”
他身上的气势一正,少了些软糯,多了许多坚持。
“只怕公爹会有意见,夫君,你说该如何是好?”姜娉筠看了眼陶琼琇,又问。
要说,索性都说完。这话她不挑清楚说,她这个傻白甜夫君怕是想不到的。别等到事情成了,再来怨恨她。
“不会,那岳氏这么狠毒。爹只是被蒙在鼓中不知情罢了。若是知道了,他定然不会姑息的。”秦逸青这话说的信誓旦旦,别人信没信不知道,反正看样子他是真的信了。
姜娉筠和陶琼琇对视一眼,心道一个悬。
这秦三爷,怎么看都是一个色令志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