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医生。”
郭若君摆了摆手,大步出了医院。
夫妻俩又在病房里收拾了一会儿,等小李上来,才回家。
小李拎行李走在最前面,陈福香走中间,岑卫东在后面抱着孩子。
汽车直接把他们送回了家门口。
岑卫东让小李把车子开走了,自己将妻儿送回了卧室,然后问道:“福香,你想吃什么?”
陈福香不想折腾:“家里有什么就做什么吧,简单点,吃过午饭你还要去上班。”
“好,那我去做饭了,你休息一会儿。”岑卫东给她盖上被子,把孩子放到一边就出去忙活了。
刚烧上火,徐嫂子家的大虎就端着一个瓷盆过来了:“卫东叔叔,我妈让我端来的鸡汤,今天早上出门前炖灶上的,给福香姐姐补身体。”
岑卫东接过,敲了一下他的头:“还叫福香姐姐呢!”
大虎捂住脑袋,冲他做了个鬼脸:“就是福香姐姐。我妈说福香姐姐生了个弟弟,小弟弟呢?”
“小弟弟睡着了,等他大一点再跟你们玩。”岑卫东放下盆,去柜子里抓了一把糖,塞给大虎,“回去替我谢谢你妈。”
大虎得了糖,很高兴地应了:“好啊,卫东叔叔,我回家吃饭了。”
“去吧。”岑卫东笑了笑,转身进屋做饭,有了徐嫂子的这盆鸡汤,他做简单点就可以了。不过东西还是少了点,等周末去乡下转转,看看能不能弄点鲫鱼、母鸡、鸡蛋的回来给他们娘俩补补。
吃过饭后,岑卫东快速把家里收拾干净,然后提着暖水壶进屋对陈福香说:“我把干净的尿布放在抽屉里,暖水壶在床边,要是孩子尿了,你就给他换个尿布,脏尿布丢这个盆里,你尽量不要下床。”
陈福香赶紧点头:“我知道了,你赶紧去吧。”
“嗯,有事叫邻居,隔壁的婶子,还有大虎小虎他们都在,让他们来找我。”岑卫东不放心地叮嘱了一番,眼看时间来不及了,这才赶紧出了门。
刚出生的婴儿其实挺好照顾的,吃了睡,睡了吃,只有饿了、尿了、拉大便或是身上哪里不舒服了才会哭。
刚生完孩子,陈福香的身体还挺虚弱,她跟孩子一起躺在床上睡了半天,中途,给孩子喂了一次奶,换了一次尿布。
一觉睡到天黑,岑卫东已经回来了,等他弄好,吃过晚饭,便给孩子洗澡。
昨天在医院里,只给孩子洗了屁股,今天岑卫东准备了一个大木盆,装满了水,打算给他洗全身。
岑卫东将孩子脱得光溜溜的,手托着他的小屁股,背脊和脑袋靠在胳膊上,撩起水给他洗澡,先洗前面,然后洗后面,因为孩子一身实在太软了,他也没敢洗太仔细,周身轻轻搓了一遍就算了。
洗好后,放在澡巾上,岑卫东开始给他擦身体,小孩两只手也捏紧乱挥,两只小脚丫蹬来蹬去的,整个一可爱的粉团子。
岑卫东把他翻过身,给他擦屁股。刚擦了一下,他眼神眯了眯,把这个光溜溜的小娃娃抱到床边:“福香,你看他屁股上是什么?”
“胎记吧。”陈福香伸手轻轻抚了抚,越摸越觉得这胎记怪异,仔细一瞧,不就像一炷袅袅升起的青烟吗?
“怎么啦?这胎记有什么不对吗?”岑卫东侧头看陈福香。
陈福香咬了咬唇:“就是觉得形状有点怪异。”
岑卫东倒是没想那么多,他弹了弹儿子肉乎乎的小屁股:“他倒是挺会长的,胎记长在屁股上。”
刚说完,似乎又怕孩子给他来一泡,他赶紧改了口:“其实长在这里挺好的。”
陈福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真是想不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卫东哥
会怕这个小团子。
“笑什么?你们娘俩吃定我了。”岑卫东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赶紧给孩子穿上衣服,然后将孩子放在床边的摇篮里,掀开被子上了床。
陈福香赶紧推了他一下,轻声说:“卫东哥,你去隔壁睡吧。”
岑卫东不动:“为什么赶我走?”
陈福香支支吾吾了半天:“我,我身上脏。”
做月子不能洗澡洗头,她昨天生孩子出了一身的汗,又流了那么多的血,只是擦了擦,洗了洗下身。她都感觉自己一身脏兮兮的。
他当是什么呢!岑卫东伸手按住她的背,搂进怀里,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说什么傻话呢,你都是为了我生孩子,脏什么脏?一点都不脏,还有股奶香味呢,真是便宜那小子了。”
陈福香被他这不要脸的话给气红了脸,拧了他一把:“瞎说啥呢,跟个婴儿计较。”
岑卫东闷在她脖子里,笑了几声,抬头捧着她的脸说:“福香,我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岑榆如何?”
“为什么叫这个名字?”陈福香有点纳闷。
岑卫东在黑暗中又亲了她一口:“我们在榆树村相遇的,所以给他起这个名字。咱们不相遇,哪有他啊!我觉得这个名字特别有寓意。”
歪理!别以为她不知道,分明是他翻了几天字典都没想好,才起这个名字的。
陈福香也是个起名废,懒得跟他争:“随便你吧。”
于是小宝宝的名字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