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就站在门口问道:“你们还没吃饭吧?想吃什么?我让食堂师傅给福香开个小灶。”
岑卫东说:“不用了,徐嫂子炖了鸡汤,一会儿送过来,我就随便吧,
食堂里有什么你给打什么,麻烦了。”
“客气。”郭若君丢下两个字下了楼。
陈福香偏头看了一眼门的方向,低声问岑卫东:“郭医生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岑卫东正在整理尿布,听到这话,头也没抬:“怎么这样说?”
“她以前经常笑的,刚才都没笑,话也少了很多。”陈福香眨了眨眼低声说。
岑卫东连妻子孩子都看不过来,哪有精力留意郭若君的情绪,他摇头:“没注意。”
陈福香嗔了他一眼:“你这人怎么这样,郭医生可是来帮忙的,而且她还跟你从小就认识。”
“那又怎么样?她一个成年参加工作的人了,生活中、工作中遇到不痛快不是很正常吗?她自己会消化,会解决的,你好好养身体,就别操心这些小事了。”岑卫东把尿布叠了起来,放进袋子里。
陈福香想,这话也有道理,便没再多言。
过了一会儿,郭若君就打了饭菜回来。岑卫东将粮票给她,郭若君收下说:“今晚我值班,搞不定的也可以叫我。我虽然没照顾过刚出生的婴儿,但好歹学了这么多年的医,又在医院里呆了这么久,纸上谈兵还是可以的。”
岑卫东点头:“行,有事一定找你。”
“嗯。”郭若君将手插进白大褂,转身离开,神色果然有点冷淡。
岑卫东虽然注意到了,但也没多说,就如他刚才所言,成年人了,有很多事自己会处理。她要实在遇到了麻烦,求助他,他能帮的就帮,她不说,他也不过问。
郭若君走没多久,陈阳就回来了。
他提着篮子进门,刚进屋,鸡汤的香味就窜了出来。
“好香啊。”陈福香吸了吸鼻子。
“好香你就多喝一点。”陈阳将篮子放在柜子上,拿出一个小碗盛了一碗鸡汤,递给陈福香,“喝吧,徐嫂子给你炖的,还留了半只,说明天炖。”
陈福香抿了一口,有点不好意思:“这次让徐嫂子破费了。”
岑卫东说:“没关系,回头等你满月了,咱们做一桌子好菜好饭,请帮过忙的嫂子们都过来吃饭,谢谢她们。再找机会单独送于青青和徐嫂子一份礼物。”
陈福香琢磨了一下:“这样也行。”
今天羊水刚破的时候,她可害怕了,多亏了嫂子们帮忙。
“行了,这些事有我操心,你赶紧喝鸡汤,再吃点饭,吃完好好休息,我看着孩子。”岑卫东摸了一下她的头说。
陈阳也说:“对,有我和卫东呢。今晚我也留在这里守夜吧。”
“不用,病房地方小,有我一个人就行了,你回去吧,明天一早小李开车子过来接我们回去,你也不用来了,以后想看福香和孩子,直接到家里就行。”岑卫东赶人,刚生产完,陈福香还在排恶露,经常要处理,陈阳虽说是她的亲兄长,但到底男女有别,不方便。
陈福香吃完了饭,放下碗筷也说:“是啊,哥哥,有卫东哥在这里就行了,要不了那么多人,你回去忙吧。”
陈阳有点失落,可看着这一家三口,他明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才是更亲的一家人。
深吸了一口气,掩下心底突然冒出来的低落情绪,陈阳颔首:“好吧,那我回去了,明天中午休息的时候再去看你。”
“嗯,哥哥,你骑自行车回去吧,明天咱们坐车子。”陈福香叮嘱他。
陈阳摆手:“我知道啦。”
他走后,估摸着不会有人来了,岑卫东过去将病房门从里面反锁上,然后凑到病床边,轻抚着陈福香的头,眼睛看着睡得正香的儿子,以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福香,你还记得生他时的情况吗?”
陈福香眨了眨眼:“卫东哥,你怎么问这个,是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有。岑卫东看陈福香一副没察觉的样子,绷着脸,凑到她耳边说:“这小子出生的时候,天上突然下雨了,雨水里带着你的那股力量,而且这场雨非常短暂,下了几分钟就突然停了。你说今晚,医院的病人会不会突然不医自愈?”
这才是岑卫东最担心的,但白天病房里一直有人进进出出,他不方便说,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大家都走了,他才赶紧将这事跟陈福香通气。
陈福香懵了,扭头看着睡得香甜的儿子,有点头痛:“我当时太痛了,没有感觉到,卫东哥,现在怎么办?不会有人发现他的异常吧?”
“不知道,你上次是怎么做的,我去再布置一下,起个干扰作用,
免得回头有人怀疑到这小子身上。”这才是岑卫东跟陈福香说这些的目的。
陈福香有点担忧:“我丢了点东西在井里。现在井边会不会有人盯着?你这样太冒险了,还是别了吧。”
岑卫东看了一眼儿子:“我试试吧。”
见他没否认,陈福香就知道,井边肯定还有人盯着,连忙拒绝了他:“不要了,你这样会被人发现的,发现咱们就暴露了。只是下雨而已,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