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志的妈一个样啊?他们会不会给我个下马威,把我赶走,不许我进门啊?”
于青青被逗笑了,笃定地说:“不会的。”
陈福香诧异地问:“为什么?你又不认识他们。”
“但我认识岑卫东同志啊。”于青青慢悠悠地接话,“子女与父母之间的关系其实也很微妙。父母强势的,子女很多就很懦弱,比如秋明志,见过他妈的态度后,我就隐隐知道,我跟他完了,他拗不过父母的。相反,子女强势的,父母不说懦弱吧,但至少做不了他们的主。岑卫东同志一看就是个很有主意的人,而且他离家很多年了,有自己的工作、津贴,还买了房子,父母也管不了他,闹翻了,他窝在兰市一年都不回去两趟,难受的还是他父母。但凡聪明点的父母,都不会明着反对你们,哪怕心里不高兴,他们也只会私底下劝儿子。”
“这么说,卫东哥的爸妈还是可能会反对我们了?”陈福香慌了。
于青青哭笑不得:“你这重点抓得也太偏了吧!我说岑卫东主意大,而且工作的地方离父母又远,手里有钱,父母管不着他,你怎么就没记住?哎呀,这些都是我的猜测,你只要相信岑卫东同志就好了。有担当的男人会解决好这个问题,不会让媳妇儿烦恼的。”
话是这么说,陈福香还是担忧了整整一夜,没睡好,早上起来,还有两个黑眼圈。
等第二天去了部队,她也一直悄悄地看岑卫东。
岑卫东捕捉到她的视线,捏了捏下巴:“怎么啦?一直看我,我今天比较好看吗?”
他理了理身上的新军装,莫非以后他也得注意点衣容?见她之前,先刮刮胡子,剪个头,换身新衣服?
陈福香赶紧摇头,又不好说自己的担忧,嘟哝了一句:“哎呀,快走了,一会儿哥哥要等着急了。”
“你光急着你哥,怎么不想想我也整整半个月没见到你了。”岑卫东有点不平,在福香心里,他好像一直比不上陈阳。
陈福香没听出他语气里的醋味,边加快脚步边说:“不一样啦,今天见了哥哥我就要跟你北上了,今年不能跟哥哥一块儿过年了。而咱们俩接下来可是要天天在一起的!”
岑卫东一想,也对啊。未来八天,福香的时间都属于他,他着什么急,先让陈阳半天!
两人来到岑卫东的单身宿舍,刚把东西放下,陈阳就来了。
“哥哥,你来啦!”陈福香非常高兴,赶紧跑了过去。
陈阳把她拉进了屋:“外面冷,进屋说。”
岑卫东拿起了饭盒:“我去打饭,你们俩先聊一会儿。”
他在去食堂的路上,正巧遇到了徐政委。
徐政委乐呵呵地说:“我听说你带了个漂亮的姑娘回来,是福香吧?今天中午你们俩到我家吃呗,还去什么食堂啊,天气这么冷,这打回宿舍都凉了,正巧,你嫂子也很想福香。”
岑卫东摇头:“下次吧,福香的哥哥也在,他们兄妹俩很久不见,让他们说会儿话。等我的房子批下来,吃饭的机会多的是。”
他跟福香就算了,再带陈阳一起去徐政委家蹭饭算什么事。回头被人看到,对陈阳也不好。
徐政委心思比他还细腻,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拍了一下肩:“行吧,那我就不勉强了。你现在不急着打饭吧,咱们去办公室里聊一会儿。本来我是想请福香今天去我家做客,在饭桌子上让你嫂子跟她提的,既然她今天不方便,那我就先跟你通个气吧。”
“好吧,不过你得长话短说,我一会儿还要去打饭。”岑卫东拿着饭盒转身,跟他一起去了办公室。
坐下后,徐政委索性直接挑明了:“是这样的,你嫂子跟几个军嫂一起刺绣吧,这活儿虽然辛苦了一点,不过拿到刺绣厂还是能卖点钱。这一个来月算下来,你嫂子她们差不多一人挣了十来块。”
十块钱听起来不多,但可以买六七十斤大米了,省着点,够两小子的口粮了,对于经济拮据的家庭来说,改善作用明显。以前一个月都舍不得吃一次肉,现在偶尔也能打一顿牙祭了。
岑卫东眼睛闪了闪:“然后呢?你就是要跟我说这个?”
徐政委食指点着他:“你这小子跟我装糊涂!那些没参加的军嫂,看你嫂子她们几个挣了钱,这不也心动了,也想做这个吗?”
“那他们做啊,跟我说这个干嘛!”岑卫东好笑。又没人拦着她们。
徐政委被他堵得心塞:“她们这不是不会吗?组织上的意思呢,就是先给她们做个培训……”
岑卫东立即打断了他的话:“培训这个我没意见,但福香是野路子出身,跟着家里的奶奶学的,她没有系统的知识,不会教人。她担当不了这个重任,我建议你们去刺绣厂请个有经验的老师傅回来。”
徐政委没脾气了:“你小子能不能好好听我把话说完?我不知道你小子是什么臭脾气?我敢动你媳妇儿?我是嫌自己头上的虱子还不够多是吧?”
岑卫东摸了摸鼻子:“成,我不打断你了,你说。”
徐政委接着道:“组织的意思是希望能够彻底地解决咱们战士的后顾之忧。所以上面的意见是在咱们这里搞个部队办企业,主要用意是解决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