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头野猪,运气实在太好了。希望下次我也能遇到这种好事。”
“得了吧,陈建民你做梦,你也不看看你那臭得要死的手,拈个自留地也能抽中离家最远的。”
大家说说笑笑,高兴极了。
怎么能不高兴呢。两头大野猪,三四百斤肉啊,家家户户都能分一两斤。
整座大丘山都属于集体财产,山里的动物也是。打到小的猎物,村里不会管,但打到野猪这种大的动物,那肯定是要全村分的。不过出力最多的人会多分一些,陈阳和陈建永肯定会分一块最好的肉。
陈升甚至建议队长:“大根叔,要不把咱们小队那几头猪一块儿给杀了吧!”
陈大根瞪了他一眼:“怎么?两头野猪还不够你们吃的?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杀猪来得及吗?”
队里的猪杀了,还要先上交大部分,剩下的才能村里分。因而得一大早,天不亮就开始杀猪,争取在天亮时把要上交的杀了,送到公社去。
“嘿嘿,我这不是想就一次弄了,大家多分点肉,高兴高兴嘛!”陈升嘿嘿笑。
村里的壮劳动力都在,收拾两只野猪绰绰有余。陈阳心里藏着事,也没心思跟他们乐呵,打了个哈欠说:“大根叔,我先回去了。”
“嗯,去吧,下午过来分肉。”
其他的叔叔伯伯也说:“陈阳累了吧,快回去休息,建永你也是,睡一觉起来刚好吃肉。”
陈建永还沉浸在他“杀”了野猪的喜悦中,哪睡得着觉啊。他摆手:“我不困,我就在这里看着你们杀猪,陈阳你困了就先回去吧。”
陈阳也没管他:“嗯,我回去了。”
他走到陈向上家,站在门口喊了一声:“福香,回家了。”
陈福香拿着四奶奶炒的南瓜子跑了出来,后面还跟着栗子。
“哥哥,四奶奶给我炒的南瓜子,你尝尝。”她从口袋里抓了一把,塞进陈阳手里。
陈阳心不在焉地接过,也没心思磕,只是拉着陈福香:“走吧,回家。”
“嗯。”陈福香边走边磕南瓜子。南瓜子的皮比较软,又很薄,不像葵花子,很不好磕。
栗子学着陈福香的样子,磕了两下,结果把一个南瓜子咬得粉碎。最后它干脆放弃了,手一丢,直接将一颗南瓜子抛进嘴里,然后咯吱咯吱地嚼了两下,连同皮一块儿吞了。
陈福香见了,干脆也学栗子的样子,连同壳一块儿吃了。但壳咬不碎,口感很不好,她的小脸都皱了起来。
陈阳在一旁见了,什么沉重的心情都没了。认命地剥壳,将南瓜子仁塞给了她:“不要连壳一起吃,不消化。”
不管怎么变,这都还是他可爱的傻妹妹啊,既然如此,他还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不过有的问题该问的还是要问。
今天幸亏被陈建永看到了,后来两人又补了几枪。不然要是两头野猪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磕一下就死了,他回来都解释不清楚,就更别提要是他们家这傻丫头撞上这事了。
将手里的南瓜子都剥完了,陈阳关上了门,定定地看着陈福香。
陈福香吃南瓜子吃得香,瞅见他的目光,举起小手:“哥哥,你也想吃吗?那,给你。”
陈阳把她的手推了回去:“你吃,哥哥不爱吃零食。”
等她吃完了,陈阳将鞋子脱了下来,拿出那只绣着白虎的鞋垫,晃了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野猪为什么会碰到了我这只鞋子就自己摔下去了。”
陈建永离得远,没看清楚,不知道细节。
其实他的双脚都被野猪碰到了,左脚的鞋子被野猪咬了下去,右脚……它们碰到他的右脚时,骤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然后就摔了下去。而且当时那山坡也不高,只有三四米,坡度也很缓,野猪皮糙肉厚的,就是摔下去撞到石头也不至于动弹不得才对。
他的两只脚并无甚差别,非要找出一点的话,就是这只昨晚福香非要他穿上的鞋垫。
不知是晚上光线比较暗的缘故,又或是他昨晚没太在意,今天他越看这鞋垫越觉得奇怪,上面的白虎乍一看,几乎以为是活的,尤其是那双眼睛,亮得惊人,活灵活现的,不似凡物。
虽说破四旧,可乡下孩子都是在各种神神怪怪鬼鬼的传说中长大的,受这种氛围的熏陶,还是有些迷信。陈阳就觉得自己可能就碰上了稀奇古怪的奇事。
“你说这个啊,虎是百兽之王,野猪当然要怕它了。”陈福香一副“这还用问”的神情。
可这到底是假的,绣上去的,哪能跟真的老虎相比。
陈阳还想问,那边栗子忽然把手伸进了陈福香的衣服口袋里,她立即按住了它的爪子:“哎呀,栗子你不要去我口袋里掏啦,你的指甲好长,会把我的衣服弄坏的。你还要吃南瓜子对不对,我给你拿。”
她掏出一把南瓜子,塞到栗子的手里,然后翻开口袋给栗子看:“你看,没有了,剩下的都给你了,你不要再来掏我的口袋了啊。”
“吱吱……”栗子抱着南瓜子很欢快。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几次被打岔,陈阳也不想再追问了,他知道,他的妹妹跟以前不同了,但不管怎么说,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