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守城。有他在,就不太需要裴曦再留下。
**************
裴三郎找到严世侯和孙大才商议接下来的安排。
裴曦把除被陈武侯他们据占的太城、啸城以外的十一座城都交给严世侯镇守。
严世侯手里不到一千亲随军,且要么已经疲惫不堪,要么就是身上有伤,还有很多重伤和残疾的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战斗力大大受损。跟着严世侯合兵一处,一起平叛的那些公侯们也是损失惨重,打到现在也是十不存一。他们把亲随军、披甲人和战奴全加起来,都不到五千人。这五千人是守不了城的。
虽然战事已定,但旁边还有个虔公府,到处还有奴隶贩子和野人盗匪流蹿,这都是需要镇守的,不然,天晓得还会不会闹出其它乱子。
裴三郎借了五千强壮的战奴给严世侯,凑足一万。
**************
亲随军们攻城俘获到的战奴很多,但作为朝廷最精锐的战斗力,他们对战奴并没有多少需求,以前大部分都是卖给了奴隶贩子,这次则是全部卖给了裴三郎。
裴三郎对买奴隶是来者不拒,有多少要多少。
他的花销非常大,出门在外不可能带太多金子,马车上拉五百两金子已经是很大一笔了,花在这上面就有点不够看。
好在打下怀城,大家分了战利品,他一下子就肥了,买战奴和养战奴的这点花销对他来说,便不算什么。
他给战奴们吃饱饭,告诉他们打仗立功有赏,把积极性调起来,让战奴们能够看到点希望和出路。
什么希望?打仗赢了有铜钱拿,有肉吃。斩获十个人头,或者是立有其它抵得过斩获十个人头的大功,就能从战奴变成良民。变成良民,恢复自由身,又有打仗的本事,即使是想当五等披甲人再去挣个前程也是可以的。
裴三郎身边的贴身侍从刑战就是现成的例子。
刑战以前是最低等的苦奴,现在腰上挂的是曦公府百夫长的腰牌,正经的百夫长待遇。
战奴们吃饱饭又看到出路和希望以后,积极性调动起来,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裴三郎的战奴,他想怎么定规矩都行,但放在别人那里就未必适用,如严世侯并不需要养战奴,只是暂时缺人,后面自有朝廷派亲随军或者是征调其他封地支援。因此,裴三郎的战奴只是借给严世侯,不是卖。
裴六还在这边,等朝廷的增援到了,严世侯把这五千战奴交给裴六就好。裴六在这边开作坊、建商队、搞民生经济,很多产业需要战奴保护。
这些裴三郎都提前给严世侯讲清楚,达成一致,提前安排妥当。
裴三郎借了五千战奴给严世侯以后,再把俘虏的买来的战奴做了整编,凑足两万精壮。至于那些没什么战斗力、打不了仗的,或者是心态崩溃了的,就拉去作坊里干活或者是地里种庄稼。
两万战奴凑在一起容易出事,即使有管事制度也得有人去执行,把他们管理好才行。
裴三郎没人可用,于是,祸害孙大才去。
他的亲随军,派出去五百,还剩下一千五,其中五百是骑兵,人家跑起来亲随军都追不上,完全不需要战奴。裴三郎便把他的两万战奴安排给孙大才,先替他练着呗。一千个亲随军,每人管二十个战奴,顺便操练起来。
孙大才没意见。亲随军们更没意见。
曦公聚这么多战奴过来,明显是要搞事,就不知道接下来要打谁。曦公打仗,大家伙儿跟着他有大肥肉吃的,当即亲随军们就把战奴们操练上了。
另一边,虔公府的几位公侯们全都心惊胆战,就怕裴曦和严世郎打过来。
严世侯和裴曦打他们,达世侯的封地就是他们现成的攻打理由。
虔公府之前那么做,不止是为钱财,也是想借怀公府多消耗些朝廷的主要战斗力量,让严世侯和怀公府多打打,等到双方都打残之后,怀公府的十一座封地都是他的囊中之物,旁边的那些小武侯就更是不足为惧。
这样虔公府就是朝廷都不敢轻易再打的顶级累世公侯。
那时候朝廷已经打不起仗了,虔公府便是想像居狼国那样立国,也是可以想的了。
他们想到裴曦会出来抢功,也做了防范,但没想到裴曦下手那么快,竟然把他们咬在嘴里的肉叼走了。
亲随军两天两夜,连奔六城,连夺六城,其中一座城还是有重兵驻守的!他们打怀城,竟然没死一人。这份谋算,相当可怕。最可怕的是,他们打完怀城,怀城完好无损不说,还又立即聚齐两万战奴整装待发。
如今的怀城,屯兵三万多,两个门郎将坐镇,后面还有好多靠战功打出来的武侯,要披甲人有披甲人,要战奴有战奴,要能带兵打仗的武侯有武侯。
曦公他们如果要打虔公府,虔公府的五座封地都他们几个分的。
虔公当即把达世侯封地的财物清点好,装上车,又从各自的封地调粮草、甲衣、弓箭等战斗物资送到怀城。
达世侯封地的财物是送来给裴曦的。达世侯的事,他们已经照曦公的吩咐办好,若有不妥,请曦公再行指出。
粮草、甲衣、弓箭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