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和朝廷官员们也都懵了。
曦公到底有多能攒家当!
羽青鸾对裴曦大概有多少家底,心里是有数的。
裴曦经常给她写信闲话家常,庄子里生了匹小马驹,用马和驴生出骡子,一个池塘捞了多少鱼卖了多少活鱼又留了多少制成鱼干,三十个池塘一年能囤多少粮,要怎么卖,都叨叨叨叨地写在信里。
包括他收了多少粮,要用多少粮食加工倒手保持赚钱,又要留多少粮用来应对灾年,这些都写在信里告诉她。
裴曦的账目向来简明清楚,一眼就能看明白记住了。
太子坐在羽青鸾的旁边,看完奏报,掰着十个手指头来回算了半天,也没算明白,求助地看向自家姐姐,结果姐姐没理他。
朝廷封地多,总能遇到起兵作乱的。
不说今次,之前天子派出亲随军去封地查抄公侯府,次次都要强行攻城,等到破城之后,才能拿得到人抄得了那些公侯的家。
朝廷上下,早就习惯了。
这次比起以往,也就是跟闵公府勾连的人多了些,对方主动了点。
天子回过神来,说道:“这是裴曦对朝廷的心意,自当褒奖。”
朝堂上的众公侯官员们听到心意二字,下意识地看向羽青鸾。
太子注意到大家看来的目光,以为在看他,把背挺得笔直,一副很是神气的模样。他的嘴唇微微嚅动,悄声对跟他坐在一起的羽青鸾说:“皇姐,大家都在看我,我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