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时节,把他庄子里的大小事务交给管家管理,留下一百名战奴守庄子,自己带着一百名战奴和一百名亲随军回镇国夫人府住。
除了马鞍买卖,服装、糖食都有了竞争对手。
现在别人不直接仿他的服装,会在他出的款式上作改动,打他们自己的招牌。例如,同样的款,他的是宽袖,别人就做成窄袖。他的是立领,别人做成交领或圆领。他挂“XI曦”字圆形挂牌,别人就挂其它字样或图案的方形、椭圆形挂牌。
他的糖食不让人仿,他出绿豆糖,别人就出同样式样的胡豆糖,告到太庶府去,人家理直气壮,“裴记的是红豆,我的是胡豆,不一样,没仿。”
他画葫芦娃连环画做糖罐,那些人就画野鸡精救妈妈,一窝野鸡生七个孩子,野鸡妈妈被石头缝里飞出来的老鹰叼走了,还有什么河蚌精救奶奶,乌龟精找孙子。大大地丰富了儿童们的幼儿读物。
他回城,姜二郎和鲁二郎便找来了,问他糖食作坊有什么新的花样。他去年琢磨出来的那些,今年都被仿得烂大街了。
裴三郎早有准备,让木匠雕好了一大批超大号的大食盒。食盒的表面雕着年画,都是非常喜庆的胖圆娃娃拜年的图,上面写着福寿双全、年年如意等吉利话。
食盒里面分成十二个扇形格子,分别装不同的糖,最中间的小圆格则是放着一对铜铸的拜年小人。一对两岁大小的童年童女笑眯眯地弯腰拱手,做拜年状。小人儿的头顶上有穿绳子的挂环,下面是一个小的中国结加个流苏。小人儿穿的肚兜上还写着长命百岁的字样。
食盒不多,五百个,作为今年的主打品。再就是出了几款奶糖和姜糖,今年不用陶罐,而是改用藤框制成的花篮,里面铺上锦锻,再包上糖,还有绢花点缀,花团锦簇的很是漂亮。
姜二郎和鲁二郎都怀疑裴三郎卖的主打品不是糖,而是花样、盒子和……包装。
姜二郎拿起小铜人,拇指大小的小铜人至少有十文钱重,且铸得惟妙惟肖栩栩如生,也不知道裴三郎折磨了匠人多久才做出这么一批。
这么卖糖,仅看这盒子的雕工、这对小人,都便宜不了。
两人先各自预订了二十盒,准备留着送礼。
裴三郎给自己、爹妈和大哥都留了些,于是一百盒就让他们仨瓜分光了,他们再给一起开钱庄的其他小伙伴各留了两盒,再就是太内司和六卿衙门也得各送两盒木食盒再加些花篮过去,其余的都留着卖了。
钱庄买卖的口碑算是实实在在地打响了,钱放在钱庄就能生钱,再加上有六卿衙门从钱庄走金子就是最大的信誉保障,京里很多人家都拿金子铜钱来存,仅淡季的吸储就已经达到一个非常恐怖的数字,金库都扩了好几间。
到豪商们进京,把钱庄当成临时保险柜的就更多了。钱庄赚钱赚得他们几个心惊胆战,心脏都快跳出胸腔,生怕哪天一睁开眼,天子的亲随军来查封钱庄了。
自十月开始,鲁二郎盯着粮食买卖,姜二郎坐镇钱庄,丝毫不敢大意,并且各大衙门处处打点得妥妥当当。
好在年底前后,大家都忙,不管是天子、公侯、士族、豪商,全都忙,这时候即使有谁要找钱庄的茬,也都不太抽得出手,且正是公侯们进京的时候,每天都有公侯们打架斗殴,也有亲随军天天在城中巡逻,乱,但也只限于小打小闹。
几位股东,陆续的在十一月、十二月的时候也进京了,一群人又在钱庄聚了聚,聊了聊这一年的近况。
鲁城离京城近,大部分人都到京城汇通钱庄来存钱兑金子,只有少数关系户意思地到鲁城钱庄办点业务。鲁城是要由鲁公世子继承的,跟鲁二郎没什么关系,鲁二郎要在鲁城开钱庄自然得拉着大哥入伙,可他的大嫂,也就是鲁公世子夫人也有管封地的权利,再加上汇通钱庄大赚特赚,他大嫂便把鲁城钱庄把持得牢牢的,却又不懂经营,导致亏损。鲁二郎打算在今年万金封侯,于是,连本钱都没要,把钱庄给了他大哥大嫂。
其他几人钱庄都开起来了,有赔有赚,虽然是自家的封地,一城之地,看着小,事却不少,即使赚了,钱也赚得挺累,远不如京城的汇通钱庄坐着数钱舒坦,更没这进项。赔的就更不必提,满肚子窝火没处说。
贺公府的七公子跟鲁二郎一样,本钱都没要,直接退出,来京。
他们几个做过钱庄买卖,知道这买卖确实赚,但难做起来是真的难做。可外人看来,那就是走金子,低进高出的事,觉得是躺着数钱。
他们满腹委屈还不好说,就又聊了些京城里的趣事,然后几人分成组坐镇分店,总店交给姜二郎打理,裴三郎居中统筹调度,再就是已经开始着手清账了。
钱庄跟典当铺虽然都属于汇通钱庄的,但账向来是分开的,于是在交钱庄的问题上,有人想留着当铺。
当铺跟钱庄不是一个体系,可因为之前抄了那么多家,要去太牢赎人的太多,很是赚了笔暴利。今年已经全部变现了,那都是现成的金子。裴三郎借鲁公的三万两,之前买地提了八千两,还剩下两万二千两,已经陆陆续续的全部提现了,然后,去年的获利,也早在之前提现了。他的金子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