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也是这样。
他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人对牙刷的接受度怎么样,因此就造了批搭着糖赠送或一起卖。
竹制的鬃毛牙刷。这个世界的猪鬃毛堪比钢针,他用的是那跑起来特别飘逸的长毛羊公羊脖子上的毛,软硬度刚好,跟上辈子的软毛牙刷挺像,刷起来挺舒服的。
裴三郎囤积了一年的马鞍都卖出去了,被抢疯了,马鞍的二级市场也炒起来了,比他造马鞍的还能赚。虽然暗地里没少得了他的推波助澜,但因为这个世界的买官买爵制度,使得大家对金子和赚钱有着疯狂的痴迷,只要有利,只要跟赚钱,那就跟鲨鱼闻到血腥似的。
他并不打算把马鞍扩产,毕竟马只有那些,公侯们才能囤马鞍,那也不可能每个人都囤上几十具在家里,那马鞍市场就崩了。
马鞍是损耗品,再结实的皮,骑久了也磨损了,可以维修更换,可有新品上市,旧马鞍还有陈列收藏作用,又会有新马鞍市场。二级市场再疯狂,他这里是源头,必须得稳住,要算好马鞍的更新换代和控制好产量。
市场经济学,现成的市场数据分析公式,他都不需要自己去收集数据,找司马打听下马匹情况就出来了。他造马鞍的,需要了解马匹情况安排生产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司马和望公是二级市场炒疯的最大获利家。他爹和陈武侯、鲁公手上也有马鞍,那都是送人情居多,毕竟没在京里任职,没在天子跟前当差,有时候就会差一截,遇事时也容易被人卡一截。
鲁公的嫡长子今年二十二了,有让嫡长子袭爵的打算,得先把关系走动起来打点到位,都知道他手里有马鞍,可不得拿去送人。他的次子终于肯议亲了,议亲对象公府嫡长女,这让鲁公很是欢喜,姻亲之间往来,次嫡子下聘,不得送出两副人人追捧的马鞍充排场。
陈武侯,侯爵,还是武侯,在公侯堆里算是地位比较低的,封地又很远,京里没什么关系,也赶紧走动起来,总好过被人上门索要强。
镇武侯养伤,马鞍都给了长子,让他跑袭爵关系去了。
镇武侯世子袭爵,只花了三千两硬性要求的金子,再就是用裴三郎特意造了批市面上没有的糖以及他爹给的铜马鞍开路,再加上天子和皇后都有旨意让他袭爵,成为今次进京袭爵中的第一个。
腊月初五这天,镇武侯成为了老镇武侯,镇武侯世子成为了新任镇武侯,镇国夫人依然是镇国夫人。
天寒地冻,不好搬家,得等到开春回暖才能搬到镇国夫人府去。
裴三郎现在不能再称为镇武侯府嫡三子了,不然人家会误以为他是他哥的儿子,于是变成了镇国夫人府嫡三子,他妈的爵位高,一跃到了公府公子级别,以后遇到公侯都不用跪了。
腊月底,裴三郎找到望公,交账。
马鞍买卖,天子有八成利,账本、金子都一并交上去,先交给望公,再转交给天子。虽然马鞍卖得疯,但一共只赚了不到两千两,他只占两成,其中还要再分三成给他爹,他只赚了一百多两金子,天子占八成分得金子一千五百多两。不过,这也赶上好几个封地的收入,也很令望公侧目了。
钱庄过金子是每月跟各衙门月结,交金子的事自然也是各衙门自己去交。
他的纺织作坊、木匠作坊那些作坊都是自己出资,基本上就是留个周转资金在作坊里,赚到的钱他都当月提走了。
姜二郎和鲁二郎议亲要钱,成家就要搬出公府住自己府上了,置宅子是笔大开销。
虽然说钱庄分地,他们各拿了五块地,有赚倒手钱,但他们都留了一座京郊的大庄子在手上,赚的倒手钱还不够他们买地的。他们借钱买到地以后,又从钱庄用地抵押贷款还债。贷款是要每月还利息的,三个月还不上会被当作赖账处理,钱庄有权收走抵押物处置。
裴三郎知道他们缺钱,而糖食作坊不需要太多的运转资金,于是虽然只做了一个月的买卖,他在腊月底仍旧做了年终结算,跟他们分了红。
今年运进来的糖少,但他的花样多,糖卖得极贵,市场都快疯了,现在外面大家还要问谁家有“意”字盖和“紫娃”罐,于是赚得其实不少。一个月下来,姜二郎和鲁二郎各分了十六两金子,裴三郎分了四十八两,这是扣掉成本后的纯利润。
天子召见天下公侯以及顶着大雪去神凤山祭祀都没这些公子哥什么事,过年期间,各项买卖忙得他们恨不得连轴转,一个月时间,钱庄开了三个分店,总店还在排长队。存金子、存铜钱、兑金子的挤成人山人海。
外地来的豪商把钱庄当成临时保险库了。他们留京久,把钱财遭劫,存到钱庄来,即使没有存够一个月,没有利息,取钱又不用扣费,最多就是损失点排队的时间。排队可以安排个仆人代排队,又不用自己亲自排,等仆人排到队后,自己再上去办业务就行了。超过五百两金子的大额客户还有贵宾通道,即使排队也排不了多久,取存款都有战奴护送,据说护送的战奴中还有死士。
镇武侯府的死士能从那么多暗甲人和死士的袭杀中护着镇国夫人杀出重围,多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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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忙碌碌中,到正月底,公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