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么讨人喜欢,赵宴平当然高兴再添一个,只是有些担心阿娇的身子“你都快三十……”
他才开口,阿娇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怎么,又嫌弃她岁数大了?人家四十岁都有生孩子的,她才二十八,怎么就老了?
阿娇可以自己说自己老蚌怀珠,赵宴平这么说,阿娇就不高兴!
妻子一瞪眼,赵宴平连忙赔罪,并暗暗在心中告诫自己,以后千万不能再提那个字,尽管他只是出于关心。
买宅子这事,夫妻俩商量好了,阿娇再去询问婆母的意思。
柳氏听儿媳妇算了一通,也觉得该买了,叫阿娇着手安排,若是手头银子不够,她那里还有百十来两。
阿娇这边有银子,哪里会用婆母的。
她叫来郭兴,让郭兴去京城几家牙行打听情况,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宅子,阿娇还特意交代郭兴低调点,要传达出家里买宅子是确实有那个需要,而不是纯粹为了享受。
郭兴明白,这就出去跑了。
牙行们手里倒是有一些房源,只是阿娇这次买宅子要考虑很多东西,新宅子既不能离皇城太远,不方便赵宴平去大理寺做事,又不能太旧太破,住着不舒心。宅子的前东家、周围邻居也都得打听打听,扯上命案的凶宅不能要,邻居风评不好的不能要,隔壁是达官贵人的也不太合适。
左右肚子里这个还没生出来,阿娇宁缺毋滥,便慢悠悠地挑着,等待最合适的宅子。
挑着挑着,十月过去了,转眼又到了十一月底。
阿娇的宅子还没下落,赵宴平带回来一个好消息,在大理寺左寺寺正一位上坐了七八年的赵官爷,今年政绩考评得了甲等,再加上大理寺左少卿许获被言官弹劾徇私舞弊,被淳庆帝撤了官职,赵宴平便顺利升了上去,成了年仅三十六岁的正四品左少卿。
翠娘虽然当了娘,俗气仍然未改,巴巴地凑过来打听正四品官能拿多少俸禄。
赵宴平就知道她会好奇,提前与阿娇说过了,翠娘一来,赵宴平避到房间更衣去了。
阿娇笑着给翠娘比划了个数。
四品官,月俸十二两,算上朝廷各项补贴,每个月能到手十六两左右,一年要比五品官多赚七十多两。
翠娘喜出望外,她就是喜欢听官爷涨俸夫人生意兴隆,官爷夫人过得好,她们这些下人也跟着舒心。
打听过了,翠娘高高兴兴地回了厨房。
阿娇去了内室,赵宴平正在换常服,炕上摆着朝廷新发给他的两身红色官袍,绣的是云雁补子。阿娇让赵宴平先换上看看,等下她好把不合身的地方改掉,赵宴平想起上次她为他修改官服还是好几年前的事,走过来握住阿娇的肩膀,低声问“是不是盼这一日盼很久了?”
阿娇真没盼,在京城住久了,方知道官越大容易牵扯的官司就越大,盯着他的言官也越多,吃穿是不愁,但脑袋里要操心的事情会越来越多。正五品也很厉害了,家里又有宅有地有铺,阿娇唯一盼的,便是一大家子的人都平平安安。
“姑父封侯,你又升官,咱们现在买宅子,会不会太扎眼了?”阿娇反而有些担心。
赵宴平道“那倒不必,没升之前咱们已经开始物色了,有心人甚至早已听说,身正不怕影子斜,无需顾虑。”
阿娇便被他喂了一颗定心丸。
晚饭后,阿娇还是帮赵宴平改了改官服,人逢喜事精神爽,她心里高兴,自然感觉不到什么累。
赵宴平这几年的官服都是青色,常服也多以深色素色为主,几乎没有穿过红,如今换上绯袍,红色衬人,衬得他越发白皙俊朗,颇有几分新郎官的架势,那么俊,勾得阿娇都想对自己的男人做些什么。
赵宴平竟然在小妻子的眼中看到了几分**、色欲。
幸好,必须自制的时候,赵宴平的自制力一向很强,抱着阿娇亲了亲哄了哄,总算将人哄睡着了。
翌日,赵宴平一身新装去上朝。
对淳庆帝来说,参加朝会的基本都是见了多少年的老面孔,偶尔才会换一换,调上几个新面孔来。就像私塾里的先生会有偏爱的学生,淳庆帝也有他偏爱的臣子,有的臣子是因为能力出众被他重视,有的臣子可能才干中庸但口才极好,会拍龙屁,这类臣子,只要人没犯大错,淳庆帝也会宽容一些。还有一类臣子,淳庆帝偏袒他们是因为他们长得好,什么都不做,往那里一站,或如青松或如修竹或如美玉,看着就叫人舒服。
当然,一个臣子长得俊却做坏事,俊成神仙淳庆帝也不会容他。
而赵宴平,在淳庆帝眼中便是一个既有才干又俊朗出众的臣子。
平时的朝会,赵宴平没事可奏淳庆帝也会往他那边瞥两眼提提神,今日赵宴平恰好有折子要奏,一身红袍举着笏板走到大殿中央,仪表堂堂偏又端肃稳重,声音也字正腔圆清朗悦耳,淳庆帝顿觉精神一震。
淳庆帝是什么脾气,一些老臣们也都摸得透透的了,再看赵宴平,老臣们不服也得服。赵宴平这小子,进京后先是顺利拜卢太公为师,再与太子攀上了姻亲,他能力强,在大理寺这么多年破了不少陈年悬案,偏偏人长得也好,方方面面都对了淳庆帝用人的口味,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