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娇脸都被他压红了。
有什么区别?区别就是五年前赵宴平天天想着去打地铺,非得她开口他才会压上来,现在他换了人一样,动不动就来压她。
“你下去,我跟你说正经的呢。”阿娇推他道。
赵宴平并不认为小妻子在他面前夸另一个男人强壮算什么正经事。
他更想让她明白,壮与不壮只是表面,与男人的体力好坏没有直接的关系。
要不说北方的大炕好呢,赵宴平直接将阿娇抱了起来,都不用担心脑袋撞到床顶什么的。
可怜的阿娇,这个晌午又没休息成。
七月下旬的时候,京城一带下了一场暴雨,光下雨也就罢了,风也大,地里的花生还好,苞谷秧倒了一片,特别是外围一带。
等风雨停了,阿娇将孩子们留在家里,带着翠娘、郭兴,坐马车去查看自家田地的情况了。
三十亩田地一半种了花生,一半种了苞谷,马车还没停下来的时候,阿娇就挑开窗帘往外看,只见几家佃户都派了人过来,尽量将那些被风吹倒的苞谷杆扶起来,实在没得救了,只好提前收割,嫩苞谷也能卖去煮着吃了,苞谷秧带回家,晒干了当柴禾烧。
叶庄头与叶常胜也在,父子俩既要扶自家地里的苞谷杆,又要监督佃农们将提前收割的苞谷都交上来,等着带去城里由主子决定是自吃还是卖钱。
叶庄头去地里忙活了,叶常胜弯着腰从地里出来,发现了赵家的马车。
他立即跑了过来。
郭兴停下马车,翠娘挑开帘子想先下车,叶常胜瞄眼她干干净净的绣鞋,急着道“地上泥泞,姑娘、夫人有什么话就在车上问吧,别下来了。”
翠娘低头一瞧,这次发现叶常胜的鞋面、裤腿上都是泥巴,包括才跳下去的哥哥,鞋帮子上也全是泥。
翠娘退回车里,向夫人说明情况。
阿娇就决定不下车了,让翠娘挑起帘子,坐在里面问叶常胜苞谷的损失。
叶常胜笑道“夫人不用担心,咱们这一片苞谷连着,只有外围一圈倒了些,损失不大,像那种苞谷、花生隔着种的,每一片苞谷地都损失外围一圈,那才叫惨。”
苞谷怕风,每年他爹都会组织佃农们将苞谷挨着种,最后收割的时候只种苞谷与只种花生的佃户们再交换一些,如此佃农们有粮有油吃,地主家里的收益也最大。
这时候,叶庄头也过来了,又重新向阿娇保证了一遍。
阿娇对叶家父子更满意了。
让父子俩继续去忙,阿娇先与郭兴对了个眼神,这才放下帘子,小声问翠娘“你觉得叶常胜怎么样?”
翠娘愣愣的“什么怎么样?”
阿娇笑道“给你当相公。”
翠娘完全没想到夫人竟然在打这个主意,脸一红,又羞又急地道“我不要嫁人,我说了要伺候您与官爷一辈子!”
阿娇嘘了一声,等翠娘没那么激动了,才低声解释道“嫁人又不是要赶你走,你都十九了,年纪也不小了,趁年轻的时候我先给你找个可靠的好相公,婚后你继续跟我们一起住。咱们家里还有两间倒座房,收拾一间给你们小两口,白日他来村里看地孝敬他爹娘,晚上回宅子跟你过,如此你既有了好相公,又不用离开我们,多好。”
翠娘想了想,嘟嘴道“好是好,可我为什么非要嫁他啊,我跟他又不熟。”
阿娇就问她“我也想给你找个跟你熟的,你倒是告诉我,你跟谁熟。”
翠娘顿时哑口无言。
这么多年了,她身边就两个男人,一个是官爷,一个是亲哥,剩下的都是见过一两面的别府的小厮,仔细算起来,叶常胜都算是比较熟悉的人了。而且,她若是嫁给别府的小厮,那就成了外面的人,只有嫁给叶常胜,夫妻俩才都是一心一意地替官爷、夫人做事。
这么一想,翠娘突然发现,她要么不嫁,否则叶常胜竟然是眼下最合适的选择。
翠娘可没想当一辈子的老姑娘,官爷对夫人那么好,哥哥对嫂子也好,翠娘也想要个对她好的男人。
叶常胜行吗?
翠娘从一旁窗户探出脑袋,左右瞧瞧,看见叶常胜站在不远处的地头。
瞧见她,叶常胜原地没动,直到发现翠娘一直在盯着自己,叶常胜才摸摸脑袋,拿捏不准地跑了过来,紧张地问“是夫人有什么吩咐吗?”
翠娘第一次正经八百地打量叶常胜,见他高高大大,长得也不赖,翠娘有点愿意了,只是抹不开脸,瞪着眼睛道“谁叫你了,忙你的去,别想偷懒。”
叶常胜脸刷的红了,天地可鉴,他真没想偷懒啊!
翠娘可不管他,啪地放下了帘子,小脸通红通红的。
阿娇笑着点她的脸“这么凶巴巴的,小心把人吓跑了。”
翠娘哼道“跑就跑,我又不是非他不可。”
阿娇摇摇头,翠娘这小脾气,也不知道叶常胜能不能受得了。
庄稼没有大损失,阿娇放心地回城了,后半晌的时候,叶庄头与叶常胜赶了骡车过来,骡车上摆了几筐因为这场风雨提前收下来的苞谷。
卖也不值得卖,阿娇让叶常胜、郭兴搬了一半进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