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比他合适多了。
翠娘也想去街上卖东西,可她去了,家里的活儿谁来干?
阿娇笑道:“我来,做做饭洗洗衣裳而已,我也做得来。”
翠娘、郭兴不约而同地看向她的手。
阿娇也看了一眼,白白嫩嫩的手指,养得十分好看,可她现在就想赚钱,自己不努力,难道要指望天上白掉银子下来?
“就这么定了,我去跟老太太商量商量。”
离开厨房,阿娇去了西屋。
赵老太太听了,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念头,同意了,只道:“你拿自己顶翠娘,干活儿就要勤快些,不许偷懒。”
阿娇保证不会。
得到了赵老太太的同意,阿娇回了东屋。
“怎么去了这么久?”赵宴平问。
有了对策,阿娇的心情比刚刚好多了,一边洗脚一边解释了一遍。
赵宴平不想她去做那些粗活,可让郭兴一人看铺子行不通,也只能她辛苦些。
第二天,阿娇听到鸡鸣就醒了,她一醒,赵宴平也坐了起来。
屋里仍然黑漆漆的,阿娇取下床隔,看着已经站在地上的男人问:“我去做饭,官爷起这么早做什么?”
赵宴平确实没什么事,沉默片刻道:“你下来了,我再上去。”
阿娇失笑,指着床尾道:“官爷不必特意给我让地方,我从那边挪下去就行。”
赵宴平嗯了声。
阿娇等他躺好,重新放下帐子,然后点亮油灯,穿上外衣,简单将头发绾了起来,出去前将油灯吹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黎明的寒意让阿娇吃了一惊,实在是她也没有起来这么早过。
她先熟悉了一遍厨房里各种东西的摆放位置,然后开始淘米熬粥。
她点火不久,翠娘来了,看到她都已经烧上火了,翠娘惊讶道:“小娘子这是做什么,早饭还是我做吧,等我跟哥哥出门了,剩下的活儿再由你干。”
阿娇道:“你们摆摊也辛苦,家里的事都交给我好了,你快去再睡会儿,不然招呼客人时打哈欠可不好。”
说完,阿娇将翠娘推了出去。
翠娘无可奈何,回自己的小房间去了。
等赵宴平、赵老太太起来时,阿娇已经煮好了一盆米粥,还热了几张饼。
赵宴平吩咐郭兴:“小娘子不便出门洗衣,以后你每早去河边提两桶水回来。”
这是小事,郭兴一口应下。
其他的赵宴平也无法再帮阿娇什么,默默吃完饭便去衙门了。
郭兴去提水,阿娇去屋里拿了梳子,重新帮翠娘梳头。十二岁的翠娘五官清秀灵动,只是肤色偏黑,站在街头还是很招人喜欢的。阿娇给她梳了个双丫髻,然后又拿了两朵粉海棠绢花,分别别在了一边发髻上。
赵老太太皱眉道:“五文钱一朵的好东西,卖不出你自己戴给官爷看,给她戴做什么?”
翠娘嘟嘟嘴,没吭声。
阿娇扶着翠娘的肩膀,回头对老太太道:“您看翠娘今天是不是比平时更漂亮了?路过的姑娘们见翠娘戴着好看,可能也会被吸引过来。”
赵老太太半信半疑。
翠娘摸摸头顶的绢花,暗暗发誓一定不能糟蹋了小娘子的手艺,今天必须多卖几样出去。
郭兴提水回来后,兄妹俩打起精神出发了。
阿娇将官爷、赵老太太以及她的换洗衣裳拿出来,再拿把小板凳,坐在后院洗。
赵老太太还是更关心摊子生意,又去河边盯梢了。
翠娘没有经历过昨日的挫折,干劲儿十足,郭兴在棚子里面站着,她干脆绕到外面,看到年轻的姑娘、妇人便笑盈盈地招揽生意,头上两朵栩栩如生的粉海棠衬得她肤色都白皙了一些,如春天的小葱一样水嫩讨喜。
过来看绣活儿的女子比昨日多了很多。
翠娘主动劝姑娘们试戴绢花,一旦有人戴在头上了,翠娘就大呼好看,就这样,一上午翠娘竟然卖出了三朵绢花、一把团扇、一只香囊,半天功夫就超过了昨日哥哥卖出去的数量。
赵老太太看到了一丝希望,趁此时棚子面前没有客人,她走过来问翠娘:“你怎么不卖胭脂?”
翠娘口干舌燥,苦着脸道:“我也想卖,可她们都没听说过沈家胭脂,不放心买,五十文可不是小数目,能在玉楼买一盒非常不错的胭脂了。”
赵老太太道:“你就说沈家胭脂铺的东家是官爷的妹妹……”
郭兴替妹妹道:“说了,可咱们官爷的名头吓唬小毛贼行,放在这里不管用。”
赵老太太上下打量翠娘一眼,嫌弃道:“你啊你,长得还行,戴上花也好看,就是脸黑,你要是长得像你们小娘子那么白净,然后再说脸白都是用这胭脂用出来的,保证有人信。”
翠娘撇嘴道:“我天生就这么黑,有什么办法,我要是长小娘子那么美,早被公子哥看上聘回去做小妾了。”
赵老太太懒得与她浪费唇舌,见有几个姑娘往这边来了,赵老太太先走开了。
翠娘热情地招呼那几个姑娘过来瞧瞧。
一共四个姑娘,都是十三四岁的年纪,其中一人穿的绸缎,其他三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