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春闺 第26节(2 / 3)

娇娘春闺 笑佳人 2121 字 2022-07-05

兆丰皱着眉头,条理清晰地反驳道:“我是傻子吗,我若真杀了她,为何不得手后马上溜了,还躺在那里等你回来抓人?”

鲍青山回头看了他一眼,觉得这话有点道理。

范成一边骂一边哭:“你还有脸说,我是卖酒的,屋里就摆着酒,我回来时发现桌子上放着一坛酒,空了一大半,一定是你想灌醉我媳妇,灌醉不成再痛下杀手!”

范成的发小鲁六愤怒道:“对,姓何的你不用狡辩,范成家的酒我最熟悉,你这一身酒味儿都是他家的,你敢说你没喝?”

何兆丰:“那是孟氏主动端给我……”

范成突然挣开押着他的捕快,跑过去要殴打范成:“你还诬蔑她!她若真与你通奸,为何会死在你手里?”

范成自然没打成何兆丰,被捕快们分开了。

鲍青山听得脑壳疼,让捕快们堵住三人的嘴,基本情况他们都了解了,不必再听三人聒噪,等会儿到了范家,自有证据。

范家到了。

家里出了命案,范成发现孟氏死了时哀嚎大哭,引得左右邻居都出来了,范成与鲁六扭何兆丰去衙门前锁了门,再托邻居盯着家里,免得何家派人来坏了证据。

鲍青山与赵宴平进门之前,特意盘问过守在前后门的街坊,人很多,异口同声地保证没有人进去过。

赵宴平低声对鲍青山说了几句。

鲍青山便吩咐道:“仵作跟我们进去,其他人都在这里等着。”

安排妥当,鲍青山一马当先地进了范家,赵宴平走在他后面,默默地观察院子里的情况。

内室到了,鲍青山推开门,只见床上躺着一个女子,盖着被子,眼睛闭着仿佛安睡,容貌美艳,只是脸色灰白。地上一片狼藉,有过争斗的痕迹,应是范成、鲁六捆绑何兆丰时造成的,桌子上摆着一坛酒、一个小酒碗,地上还翻着一只,两个酒碗都是青瓷,很是精致。

仵作去检查孟氏的情况了。

鲍青山在屋里转了一圈,发现床底下摆着至少十几坛酒,他随手拿出一坛,掀开盖子闻了闻,酒香扑鼻,再去闻闻桌上那坛喝过的,一样的酒香。

见赵宴平一直站在那里动都没动过,鲍青山拎着酒坛走过来,让赵宴平闻:“确实是好酒,何兆丰贪酒吃醉,忘了自己杀了人,也就忘了跑,如此也说得过去。”

赵宴平不置可否,闻了闻两坛酒,酒香并不差别。

等了一刻钟,仵作替孟氏盖上被子,走过来对二人道:“孟氏昨晚与人交合过,手段比较粗鲁,有擦伤。她是窒息而死,口鼻中都有枕头上的线头,应该是犯人用枕头捂死的。这些是从她私处发现的阴毛,与她的不同,应是犯人所留。”

鲍青山嫌恶心,没有多看,大声吆喝捕快将范成、何兆丰都押到西屋,扒了裤子让仵作对比毛发。

仵作刚要去,赵宴平突然道:“烦请您检查检查,这酒里可有迷药。”

这个好说,仵作将手指探进酒里,沾了点酒品尝过后,确认没有。

赵宴平再问:“如果检查何兆丰现在的尿液,能确定他昨晚是否服用过迷药?”

鲍青山惊讶道:“赵兄怀疑何兆丰是被人陷害的?”

赵宴平神色凝重地道:“只是觉得此案有蹊跷。”

仵作摇头道:“迷药不是毒,除非口中有残留药粉,否则光凭尿液,无法判定何二爷究竟是因为醉酒才睡得那么沉,还是因为用了迷药。”

鲍青山嘀咕道:“哪来的迷药,他一身酒气,肯定是喝酒醉的,这坛子里又没有药。”

赵宴平还是托仵作也检查一遍何兆丰的嘴。

仵作去西屋做事了,赵宴平沿着室内走了一圈,来到了床边。

鲍青山伸手将孟氏身上的布掀开了。

孟氏身上没有衣物,那年轻美好又雪白的身子,看得鲍青山喉头一滚。

赵宴平以前也见过女尸,脸上并无异样,只把孟氏当成一个受害人,但见她肩膀、脖子上肤色匀称,并无任何被粗暴对待过的痕迹。赵宴平托起孟氏的手,发现她指甲里有些少量的皮肉,视线再回到孟氏的脸上,她的脸色灰白,嘴唇上抹了胭脂,但胭脂斑驳,并不均匀。

赵宴平突然转身,去了西屋。

仵作正蹲在何兆丰的面前,仔细对比毛发。

何兆丰从来没有这么屈辱过,见到赵宴平,何兆丰绷着脸道:“你也是捕头?鲍青山那蠢货我是不指望了,你若能还我清白,我保证会重金相赠。”

范成闻言,对着窗户大叫起来:“大家都听一听,何兆丰想用银子贿赂姓赵的捕头!”

何兆丰气得鼻子都快歪了!

赵宴平抓起一团布,塞回范成的口中,然后冷着脸对何兆丰道:“把衣服都脱了。”

何兆丰瞪眼睛:“脱了裤子还不够,你脱我衣服做何?”

“让你脱你就脱,啰啰嗦嗦!”鲍青山一把抓住何兆丰的胳膊,三两下将何兆丰的中衣扯开了,露出一身富家公子哥的细皮嫩肉,穿着衣裳身材好像很不错的样子,结果身上没有半点肌肉,肚子上倒是多了一层肉。

鲍青山鄙夷地撇撇嘴。

何兆丰恶狠狠地瞪着赵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