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控制着力道。
见她仍旧不肯说话也不生气,仍捏着她的小脸,说道:“你背着我偷看春宫图还嫌弃我技术差,我都没生气,怎么你还跟我生起气来了?”
顾攸宁瞪着眼睛,气道:“我没!”
“什么没?”
姬朝宗一边抚着她的脸,一边压着嗓音说,“没背着我偷看春宫图,还是……”他说到这,俯身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下,彼此呼吸缠绕间,他继续问,“还是没嫌弃我技术差?”
顾攸宁原本还挺生气,可这会察觉到两人贴得这么近,脸又止不住红了起来。
她不想回答这些问题。
可男人却明显一副她不回答,便不放过她的模样,只好压着嗓音,红着脸侧过头,轻轻说一句,“没嫌弃你技术差。”
“那……”
某人贪得无厌,犹嫌不够,继续哄着问,“舒服吗?”
顾攸宁羞得整张脸都红了,她水盈盈的眼睛直直瞪着姬朝宗,似是不明白这人怎么能一点都不避讳说这样的话,一点都不知羞,可姬朝宗向她证明,他不仅不会避讳,他还能更不知羞。
“你要是觉得不舒服,那我们就再试试,试到你满意了再停?”他一边说,一边凑过去,似乎真的要跟她再继续试试。
顾攸宁真的呆住了。
原本以为他是随便说说,可发觉男人放在腰上的手一点点往上,浑身一抖,忙抓住他的胳膊,压着羞耻心,红着眼眶说道:“没,很舒服。”
姬朝宗挑眉看她,“真的?”
“你可别强迫自己,要说实话。”他一副非常深明大义,为她着想的模样,温声笑道:“长夜漫漫,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千万别压在心底,我们有的是时间交流。”
顾攸宁觉得再交流下去,她明天能不能爬起来都是一个问题。
她现在已经困得眼皮子都在打架了。
不明白这个男人怎么那么有精力,都忙了一天公务,刚才又折腾了那么久,竟然还不困,她自己是又困又难受,怕他还要跟她继续折腾下去,顾不得羞耻害臊,抬起胳膊挂在他的脖子上,拿脸去蹭他的脖子,眼皮因为太过困倦耷拉着,哑着嗓音撒着娇:“姬朝宗,我好困,你放过我吧。”
“下次,好不好……”
她声音娇娇软软的,听着就让人的心酥软一片。
姬朝宗原本也只是同她玩玩,没有真要再折腾她的意思,这会见她真的困得厉害,也就没再闹她,把手抽了出来,抚着她的头,又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口,“好了,不闹你,睡吧。”
像是得了他的保证,几乎就几息的功夫,顾攸宁倒头就睡过去了。
她的手一点点垂落,脸贴在枕头上,很快,均匀的呼吸就响了起来,姬朝宗拿过那件衣裳,轻手轻脚替人重新穿好,又把床上被褥换成了新的,才往里间走去。
水早就凉了。
他怕吵醒顾攸宁,也就没让人再送新的进来,将就着擦洗一遍后便灭了多余的烛火,只留下一盏供人夜里走路的,然后就回到床上。
床上的女子早就昏睡过去了,也不知道是睡得不舒服还是身体难受,她那双柳眉还轻轻拧着,姬朝宗抬手替她轻轻揉着紧皱的眉心,直到她的眉眼逐渐变得舒展起来也没松开,就这样侧着身子,支颐着看她。
屋中烛火不明,反倒是月光照亮室内,能够瞧清她姣好美艳的面容。
姬朝宗就这样轻轻抚着她的脸看着她。
倘若此时屋中有第三人在,一定能够瞧见他此时的眉眼是往日从未显露过的温和。
姬朝宗倒是不清楚他显露的是个什么模样,可他知道他此时的心十分柔软,像是被柔软的云团包围着,是从未有过的感觉,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对顾攸宁上了心,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
许是惟芳斋初见,她的傲骨和不屈让他觉出几分旁人没有的滋味。
又或许是金台寺那次见面……
她在雨中撑伞独行,漫天雨珠,而她的背影似寒松似青竹。
种种原因。
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在什么时候把她放到了心里。
他只知道她很好。
这世上女子千千万,独她一人入了他的眼,进了他的心,让他费尽心思、辗转千回也要把她留在他的身边。
顾攸宁拥有着出色的相貌和身段,可吸引他的却不仅仅是这些。
而是她的秉性,她的过往经历,她不同于旁人的心气和抱负,她不是攀附旁人而生的藤萝,也不是供人欣赏的名花……她是顾攸宁,只是顾攸宁,独一无二的顾攸宁。
是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放手的存在。
夜色深沉。
好似就连外头那些鸣叫不止的蝉也进入了梦乡。
姬朝宗看着身边的顾攸宁,唇角微翘,须臾,他低头在她眉心又映下一吻,而后才挨着她进入梦乡。
翌日。
顾攸宁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她睁开酸涩的眼睛,看到头顶陌生的帷帐颜色和纹路,一时还有些分不清这是在什么地方,直到察觉到身体上的酸软才唤醒了她所有的记忆……想到昨儿夜里发生的那些事,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