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深抱着凤如青洗漱,凤如青任凭他摆弄,只是笑眯眯地看他。
宿深长的是真的好,很懂情趣,嘴甜,会讨人开心,床上床下都让凤如青很满意。甚至很多时候,他还会给凤如青带一些惊喜的礼物。
凤如青被他伺候着穿好了阴魂龙袍,半跪在床上和他交换缠绵的深吻。
待到两个人气喘不已地分开,宿深才贴着凤如青耳边道,“我这几日妖族有些事情脱不开身,今夜好好的伺候姐姐。这会时间不够了,我用手,一样会很舒服。”
凤如青眯了眯眼睛,不由得笑了一声,“我看起来有那么急不可耐吗?”
宿深知道她重欲,但他很喜欢,他们非常的和谐,宿深年岁浅,原本还怕凤如青嫌弃他黏人,凤如青缠着他需要他,他开心得要死。
“没有,是我急不可耐,”宿深胡乱地亲吻她,“我用嘴也行。”
凤如青按住他抓着自己腰封的手,点了点他的嘴唇,“外面妖兵鬼兵都等着呢,你给我弄完,怎么用这张嘴去发号施令?”
宿深从不在情事上羞涩,连第一次的时候也不显生疏,却还是不由得被凤如青说得面红耳赤。
她亲了亲宿深形状颜色都姣好的唇,“走吧,既是同修真界一同合作,去晚了不好。”
宿深点了点头,两个人整理好了,带着一众妖兵与这段时日凤如青召到的、那些死于民间战乱的士军组成的鬼军,浩浩荡荡的朝着天裂之处去。
鬼在白日畏光,凤如青便以鬼气为他们遮盖出一片暗色的天幕。她与宿深并驾齐驱,宿深专门寻了通体雪白的妖马,与她的黑泫骨马相配,但无论谁,离着多远,第一眼看到的绝对是凤如青。
她周身鬼气缠绕,却身披暗红色的长袍长发,容色艳烈得如同这浓黑当中的一抹残血,笑起来令人难以移开视线,不笑的时候煞气冲天。
尤其是此刻,她微微侧头,与宿深不知说着什么,眉目带笑,神色散漫,脊背笔直地坐在黑泫骨马之上,手上提着不见一丝反光的黑沉长刀,身后是一众训练有素整齐划一的,隐没在鬼气当中的鬼兵,每向前一步,无声无息,可扑面而来的邪煞之气,简直冲得人心肝发颤。
相比起来,宿深在她身旁,就像一张浓墨重彩的画作之上,用以衬托的寥寥一笔。
正道修士,向来不与邪煞为伍,历届的黄泉鬼王,虽然也因为生死轮回难免与修士们有所往来,却也不会同修士们并肩作战。
妖族魔族,更是一直都是正派修士历代宿敌,可在面对天裂现世的如今,他们渐渐摒弃根深蒂固的芥蒂,逐渐开始了合作。
不过这种合作,必得是黄泉鬼王凤如青在场。妖族从不与其他门派私下往来,魔族更是,在修士路过魔族时不设障碍,已经是他们最大的善意。
但只要凤如青在场,这千万年来冰火不同炉的几族,竟也能够和平共处,虽然依旧泾渭分明地站在两个不同的地方,中间无形地隔着楚河汉界,却是千万年来从未有过的和谐了。
凤如青一到,正道修士也有许多看了过来,其中不乏仰慕甚至是倾慕的眼神。
也不知是从何时,私下里都传开,黄泉鬼王风流成性,不仅鬼境爬床的艳鬼无数,在妖族魔族,乃至人族和修真界,甚至是天界都有相好。
且她这些相好,分手之后无一不飞黄腾达,前任雨神就是直接飞升。
更何况她本人又美艳至极,性情酷烈却对情人格外的温柔,见她每每与妖王说话便知。
因此,四海之内想要与她好上一场的各族,都不在少数。
凤如青自然不知这些,宿深却是知道的,他忍受不了那些人看着凤如青的眼神,简直让他脊背汗毛倒竖。
凤如青眼中哪有这些,她到了之后,凌吉也带着魔族很快赶到。
魔族向来残暴嗜血,但也不知凌吉用的是什么办法,如今的魔族一个个小绵羊似的,甚至距离凌吉近了一些,有些都会肉眼可见的两股战战。
凌吉到了,上前来与凤如青打招呼。
他白天在烈日下银光不显,却也看上去与人完全不同,甚至不能用美来定义。他生得就不像个人,尤其是那双横瞳,冰冷残暴,却又无辜灵透。
还有就是他尖利繁杂的鹿角,凤如青丝毫不怀疑,任何一种猛兽对上他,都会被他的鹿角轻而易举的贯穿撕裂。
“大人。”凌吉话不多,总是客客气气地对着凤如青躬身。
凤如青也习惯了他这样子,点了点头,接着便下了黑泫骨马,收敛周身鬼煞之气,朝着修真者的方向去交涉。
此刻修真界来了的人也不少,这次施子真没来,组织统领众修真者的是悬云山焚心崖长老,荆成荫。
昨夜因为熔岩兽突然袭击而受伤的弟子已经送走了,不过很多焦糊甚至被烧得只剩下架子的帐篷,还是能够看出昨夜战况惨烈。
凤如青对荆成荫说话还是很客气的,毕竟小时候她与荆丰到处野玩,也没少让他逮住。
荆成荫肃穆得像个刚出土的旱魃,但他其实面冷心软。仔细想来,他当年除了关住荆丰与她,倒也并没责罚得厉害。
“荆长老。”凤如青微微躬身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