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功德会不会跟着她。
而天上两个按照功过降下天罚分发功德的神官,见凤如青不老老实实地接着功德,竟是抱着那人王进了屋子,顿时一阵无语,抓着功德袋的手一顿,侧头看了眼同伴,“这邪祟未免有点太狂。”
“狂不狂的,你能怎么样,”身边拿着天罚锤的神官说,“那人王本是万世暴君,为一己之私坑杀三十万百姓,谁知道还未正式出世,偏生碰到这个邪祟,被逼着做了邪祟的小姘头就算了,被养成了这个无尖牙利爪的乳羊样子……怕是无论如何,也扭不回来了。”
散功德的神官听了这话也是一阵窒息,“哎,后三千年的因果都乱了,天界这下估计要忙疯了,结果她还生生把死人从忘川捞出来复活了,想换人都不成,天罚对她又没有什么用,拯救三十万的苍生,功德该给还得给不说,结果人家不屑要,咱们还得撵着给……”
那拿着天罚锤的神官挠了挠头,“我还未见过有人在天罚之下那般淡然,你说这位日后,会不会有神位?”
“这我哪知道,不过她这际遇也是绝顶,又不曾沾染半点血腥,还是不要得罪,若是日后真的飞升,看这位这样子,也不是个好惹的茬,搞个小姘头搞得这么惊天动地的……”
两个神官絮絮叨叨的,加班加点地把功德一股脑撒下来,凤如青抱着白礼回到殿中,果真看着金光跟进来,撇了撇嘴,只恨这玩意不能转移。
白礼看样子情况不太好,她得了满身功德,却也还是个邪祟,不会治愈,只能将白礼在殿内安顿好了,弄醒那些昏死的下人,隐匿身形,看着他们惊慌失措地叫太医诊治。
而凤如青趁着这机会在后殿翻了翻,果然看到白礼不知何时为她准备的衣袍,很多,都很好看,甚至还有绣着金凤的,他登基那般匆忙,这定然是之前准备的……
“啧啧,”凤如青拿过那绣金的凤袍穿上,束上腰封在后殿的铜镜之前看了看,这皇后规格的肃整服制穿在她的身上,不仅不端庄,反倒处处透着糜艳和妖异。
凤如青凑近看了看自己妖艳过头的眉眼,微微皱眉,“这怎么越长看着越不正经。”
她是个正经人来着。
凤如青摸了摸眉心的契约,想到小狐狸的妖丹正在白礼床头的拘魂鼎中,幸好她料到天罚,出屋子之时把妖丹吐出来放进拘魂鼎了,若不然让天罚劈碎了小狐狸妖丹可怎么好。
她用指甲将自己的指尖划破,殷红的血流出来,她按在自己的眉心,尝试着用宿深说的那种办法同他联络,想趁着白礼治病的这几天将妖丹还给宿深。
先前凤如青拜托了弓尤,若是她死于天罚,便设法代她将妖丹还给宿深,弓尤鬼官遍天下,找到宿深只是时间问题。
如今她没有死,天罚结束,她现在速度非常快,追上小狐狸还了妖丹用不了多久。
但凤如青尝试联络宿深,却没有回应,额头的契约像宿深说的那样隐隐发烫,但始终没有宿深的声音传入脑海,她尝试说话,那边也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