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年轻的脸,一颗苍老的心。
秋实摇了摇头:“还不错。”
易伯元又摸了摸她被剪短了的头发:“另一个世界的易伯元对你不好吗?”
秋实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仰头看他:“你怎么……”你怎么知道?
易伯元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她的嘴唇上,冲她眨了眨眼睛:“嘘,这是我和另一个世界的易伯元之间的秘密,小声点儿。”
秋实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看,重重点了点头,还放出了小一出去守门,用眼神催促他快说。
易伯元:“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我和另一个世界的易伯元见过面,他想用我的妹妹造成他的计划,怎么着都得和我打个招呼吧,就在你离开那个世界之后,我还用灵魂状态和他见过一面。”
易秋实:“啊?”她怎么觉得有点儿扯?
她迟疑的问:“那……那个易伯元现在怎么样,状态好不好?”
易伯元沉重的摇了摇头:“不太好,年纪轻轻的,四十岁就退休了,退休之后头发还秃了一半,长期不锻炼,啤酒肚都出来了。”
这就更扯了,一听就是他随口瞎编的。
黑起自己来真是不遗余力。
是个狼人,连自己都不放过。
秋实的语气十二分的不信任:“你编的吧?”
易伯元十分干脆的点了点头:“对啊,我妹妹真聪明。”
易秋实:“……”她可真是太了解他了。
为了骗她刚醒来就做这么费脑子的事情,真是不胜荣幸呢!
秋实眯着眼睛威胁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易伯元摊了摊手,一脸怜悯:“都说了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了,我怎么可能会告诉你。”
秋实干脆利落的站了起来,往门外走:“我宣布我们断绝关系了找个时间把两年的住院费和医疗费还给我,谢谢。”
易伯元:“先帮我叫个医生再走,跑腿费到时候一起还给你。”
秋实推开了病房门,冷哼道:“知道了!”
易伯元当然不可能刚醒就出院。
这两年关注易伯元病情的人很多,一半是因为秋实的原因,一半是因为他的情况也确实罕见。如今他毫无预兆的醒了,等待他的就是一系列的检查。
一整天下来,那些难得聚在一起的医学专家们得出了一个相同的结论——易伯元的身体很健康,各项指标都正常,和他昏迷期间一样正常。
就像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他在各项指标都正常的情况下还昏迷不醒一样,他们对他的苏醒原因也是毫无头绪,只能说是又一个医学上的未解之谜。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医生对她说:“他现在的身体各方面都很好,只不过昏迷太久了,全靠营养液续命,现在有些虚弱,这一个星期内只能吃流食,吃少量流食的同时辅助营养液,给他的胃一个适应期。另外,他情况特殊,最好还是不要贸然出院,先住院一个星期观察观察。”
就算易伯元是异人也得遵循医嘱,医生说让吃流食,秋实就一口干的都不给他买,医生说让住院一个月……秋实没扭过易伯元,或者说没扭过易伯元迅速恢复的身体,半个月后,易伯元出院了。
这半个月里,秋实自己的状态也前所未有的好,几乎就和一个正常人一样了。
几乎而已。
易伯元出院了第一天,他说想和秋实一起组个散盟,在非正局接任务,挣钱还债给秋实。
秋实沉默了片刻,故作无事的说:“正好啊,我之前拿你的身份在非正局注册了一个二人散盟,名字叫雌雄双煞。”
易伯元没有对“雌雄双煞”这个名字发表什么建议,他弯下腰按住秋实的肩膀,直视着她,很认真的说:“既然回不到之前普通人的生活了,那我们换一条路,你跟着我来,我们慢慢尝试,可以吗?”
他看出来了。
秋实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笑了出来:“好。”
……
然后,雌雄双煞这个曾经在异人界短暂而绚烂出现过的散盟继秋实退休沉寂之后有一次在异人界打出了名头。
易秋实又犯了老毛病,在出手的时候总是控制不住尺度,有时候回过神来自己都差点儿把任务对象打去半条命,不像是在制敌,更像是在杀人。
在他们这个相对和平的世界,秋实也没有杀人豁免权,易伯元为了以后不去牢里见自己妹妹,所以即使是一起出任务,大多数也是易伯元自己出手,秋实旁观。
但即使是这样,秋实的情况也恶化了起来。
她又开始做噩梦,半夜惊醒或者整夜睡不着,手中总是无意识的拿着武器。
易伯元曾经私下联系过梁医生,说了秋实的情况。梁思琪反倒很坚决,“脱敏治疗,可以循序渐进,但不能停下来。”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个月,秋实的情况也确实在好转,最起码她动手的时候有了理智。
然后这一天,非正局的人突然找到了她,让她和易伯元都一起去一趟总部。
秋实很疑惑。
自从她回来之后,过了吃住都在非正局的那段时间,她在治疗期间非正局和她的联系仅限于每个星期一次的心理测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