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军头问沈器远;"大人!我们是不是冲出去,追杀狗魅子的残兵败将?”
沈器远道;"确实是好机会。不过我们和天朝水师不通音讯,此刻冒然冲出去,就怕被误认为是狗物子,遭到炮击!"
那军头大惊失色;"那还是别去了。天军的炮阵太恐怖,还是别冒险了!"
这时候,前面忽然有哨兵大喝;"有人过来了!”
沈器远低头寻望,果然有两个人跑过来。
两个人形容狼狈,衣服都破烂了!
到了城下,沈器远再一细看,竟然是崔鸣吉和尹晖两位重臣!
两位重臣跑得气喘吁吁的,崔鸣吉年轻一些,大声吆喝;"快放吊桥!让我们过去!“
沈器远急忙放下吊桥,让两位重臣过来。
下面军头又放下吊筐,把两个人拉上来。
沈器远问两人;"两位大人,你们这是从哪来啊?"
崔鸣吉道;"皇太极这个狗东西,把我们两个使臣扣押了。刚才大乱,我们趁机跑了,差点没被炮弹打死!”
尹晖道;"别说那么多了!沈将军,你快带人去北门,把韩家父子的嫡系控制住!刚才我们在清营看见他们父子,肯定是要卖国求荣!把他们都抓起来!快去!"
沈器远大惊失色;"我这就去!”
沈器远让手下人照顾两位使臣,带着几十个亲兵直奔北门。
定国一号上,将士们喜气洋洋,一片欢乐开怀。
十轮炮击打过去,清营一片大火,看着太舒服了!
哈哈哈,金日观哈哈大笑;"过瘾啊!过瘾!这一轮轮大炮轰过去,魅子兵少说死一千,多说就是三五千!”
洪命荀的耳朵里嗡嗡的,刚才一轮轮炮轰,震得他耳鸣眼花。
虽然身体遭罪,洪命荀脸上却乐开了花,他看着烧毁的清军大营,乐得眉飞色舞;"好啊!好啊!太好了!汉城保住了!我们朝鲜就算保全了!"
金日观拍了拍洪命荀,笑道;"老洪!当日在皮岛,我就说过,会再救你们朝鲜一次!现在你信了吧?"
洪命荀耳朵嗡嗡的,根本没听懂,笑道;"放心吧,等见了王上,肯定给你们好处。我们王上说过的,不能让天朝大军亏本白忙活。”
金日观吹牛皮没成功,感觉不得劲;"你个聋子真瞎啊!啥也听不懂。”
金日观不理洪命荀,走向楚杰,笑道;"楚兄弟,是不是该俺老金出马了?俺带着兄弟们去收割首级,抢东西?”
楚杰道;"好!你带两百人过去,不要贪多,也不要深入。你们就在火炮射程内收集一些,尽快回来。”
金日观笑道;"放心吧,我绝不贪多。”
金日观大喜,和鲁把总招呼莱州营的将士们,放下二十条小船,向岸边划去。
莱州营上了岸,如同鰻鼠进了粮仓,直接飞扑过去!
疯狂收割!疯狂扒扯!
将士们一个个眉开眼笑,乐得合不上嘴。
火烧连营的北面,跑出来的清军漫山遍野,三三两两趴在地上喘息着。
很多魅子兵只穿着一条裤衩,冻得瑟瑟发抖。
一片人群中,费扬东等人簇拥着皇太极。
皇太极看着左右狼狈不堪的清军,又悲又气,又恼又恨!
自己怎么就大意了!让楚贼钻了空子!
谁能想到,汉江刚刚融化,他们竟然敢深夜行船,突然袭击!
说到底,人无完人,皇太极根本不懂水师啊!
皇太极看着陷入火海的大营,精神都有些恍惚了。
自己的中军大帐,自己的黄罗伞盖,全都烧毁了!
朕乃天子,为何会如此狼狈?
楚杰此贼!阴险狡诈!简直猪狗不如!
这时候,一些满清权贵找到皇太极这边,汇聚过来。
有嫡子豪格,都统鳌拜,范文程等人。
孔有德几个汉奸也寻过来。
豪格形容狼狈,气得大喊大叫;"狗日的尼堪!那个姓楚的叫什么来着,本王要亲手宰了他!”
鳌拜喝道;"楚杰此贼!诡计多端!以后咱们遇见他,还是要多加小心。”
豪格不服气;"狗日的楚贼!仗着船坚炮利,就会阴谋诡计!别让爷在陆地上碰见他,爷们的铁骑冲烂他!"
啪!皇太极猛然扇了豪格一个嘴巴!
众人大惊失色,豪格也懵了,目瞪口呆看着皇太极。
皇太极喝道;"败了就是败了!不要说这些借口。怪只怪朕不懂水师,大意了。孔有德,你怎么没提醒朕?”
孔有德慌了,跪在地上哭泣起来;"皇上!奴才冤枉啊!奴才刚才差点被炸死!奴才的天佑军也是伤亡惨重啊!如果奴才有此预料,一定会告诉皇上啊!"
"奴才对大清国的忠心!日月可鉴啊!”
皇太极道;"行了行了!跟哭丧似的!朕没说你知情不报,朕是说你也带过水师,怎么就没想到呢?”
孔有德有些为难;"奴才以前是矿工,带水师只能算半吊子。楚杰此贼太奸诈!谁能想到,汉江刚刚融化,他就敢深入内江啊!”
"这个王八蛋!咱们在江华岛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