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五掂了掂手里几十文钱，这些日子手气确实好，才来一会酒钱就出来了，见对方如此嚣张，再加上周围人起哄，王老王挂不住面子，一时间就上头。

也将钱袋拍了上去......其实，钱袋一拍到桌上，王老五就后悔了，可接下来就不受他控制了，从没输过大钱的他，一把就输掉几两银子，大脑一片空白。

有"好心”的工友将银子往桌上一拍，"一把輸不算輸，老五你手气好，干他.....”

再接下来就是借钱翻本，翻本借钱，有好心的工友拉都拉不住，一直输到一无所有，红着眼发出不甘的嘶吼，"再借我五两，就五两.....”

王老五被揍得头破血流，被几个彪形大汉抱着丢出了院子。

这家地下赌馆并没在京师内，而是外城的一座两进的宅院里。

宅子的主人姓何，经曾做的就是赌馆和花楼，在京师也算是大户人家，不过，大顺光顾过后就什么都不没剩了，不仅钱财，连丫鬟小妾也全抢走了。

现在，这何家就剩一个何少爷，自从下了黄赌禁令后，城内的生意自然是做不成了，也只能躲在外城偷偷的干。

"何少爷，这几天人口普查，咱们是不是小心些？”

何少爷一脸的阴鸯，"狗王爷，我草他十八辈祖，封老子赌馆，封老子花楼，让老子给他卖了好几个月苦力，一个傻B,早晚不得好死。”

狗腿子忙劝道："那狗王爷势大，咱哪里斗得过他，连皇帝都被他软禁了。”

何少爷冷哼了一声，"先停两天吧，等过了这股风再说，通知红姐那边一声，也先歇几天。“

"那狗东西，分明就是不想让咱们活了。”

狗腿子道："有那狗王爷在，这行当以后怕是也不能正常做了。”

何少爷阴沉着脸色，"这天下也不全是他说的算，早晚大顺打回来把他弄死。”

狗腿子叹道："还是以前的日子好啊，这那狗王爷一来，却成全了那群穷B。”

"我呸，那个脑袋缺筋的傻B,就算在那些穷B身上浪费再多的银子也没人说他好。”何少爷一脸都夷，"都是一群没大脑的玩意，听风就是雨，你说啥他信啥，说不定鼓动一下，那些穷B们拿耙子就将那傻B王爷给拍死了。”

京师的环境比较复杂，虽然以工代赈做的不错，却也得罪了不少人，类似何少爷这样的人不少，本来人家能迅速崛起，楚杰一道命令就把人家的生意给封了。

吴大用每日都亲自跑向楚杰汇报人口普查的进度，通过人口大普查，借机暗访，以及群众举报，两日来捣毁了七家赌馆，十一家地下暗娼馆，抓了四百余人，这只怕也占了全城的一两成。

吴大用很是恼怒，"齐王殿下，是不是给这些百姓的银子太多了，两日来抓的赌徒，八成以上祖宗三代都是贫苦百姓，一个个连点脑子都没有，人家一诱惑就去，还有去地下娼馆的，也占了七成左右，抓住了还振振有词，说什么自家婆娘被大顺逆贼给祸害死了，憋得难受。

纯粹是吃饱涨的。”

楚杰皱了皱眉，问道："偷盗，抢劫，尖污妇女的，这两天有多少？”

吴大用叹了口气，"抓了也有三十多个，偷盗，抢劫的最多，能占到九成以上。”

楚杰揺了揺头，"尖污妇女的怕是也不会少，是不是这两天抓的都不是主报案的？”

吴大用怔了下，点点头，"有一个因此事上吊的，还有一个被勒死的，都是出了人命，还有一个是普查中邻居举报的，找到当事人还不承认。”

楚杰眯起了眼睛，对这等事颇有些头痛，就算再戒严也难防住，一入夜全城黑咕隆咚的，哪怕调几千军队整夜巡逻也不可能做到无死角。

何况，这个年代入室太容易了，普通百姓的院墙很容易就翻过去，门窗更是挡君子不挡小人，像偷盗，抢劫什么的还会报案，女人被毁了清白，全是藏着瞒着。

吴大用忽然想到一件事，"近两日城边又出现了流民，今天我让人调查了一下，不过都是遮遮掩掩的，后来单独叫了两个，一顿吓唬才肯说实情，不少都是因为赌钱，把房子田地和孩子婆娘都输掉了。”

"报告！”

"进来。”

一个秘书走进来，将一份资料放在桌子上，"殿下，被服场又失踪了七个女人，按照地址找过去，都没找见人，只有一个被邻居看到的，说是被人给带走了。“

这个秘书汇报完刚出去，又有秘书喊报告，"殿下，黄师长派人送来的情报，有大量的灾民向京师这边涌来，距京师最近的只有六七十里，两三千之众，后面怕是会更多。”

楚杰皱着眉头，手指不停敲着桌子，吴大用也没离开，在等着指示。

好一会，楚杰问道："你对卖银票娼如何看？”

"这.....”吴大用也不知如何回答，齐王殿下是要禁的，可从古至今也没怎么禁过，存在即合理，否则一些光棍和有需求的去哪满足。

"你是不是也觉得堵不如疏？"楚杰如此一问，吴大用果然一阵尴尬。不过，他有这种想法，楚杰也是能理解的，不要说这个时代，即便是后世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