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四日,第一架滑翔运输机终于下线了,挂了两台一千二百转大功率电机,从外观上,和后世有引擎的飞机没什么不同,也就是翼展比较长。
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先作滑跑试验。
跑道增加到了千余米,由两辆改装过的电三轮牵引,跑得是烟尘滚滚,两台引擎也是能给不少动力的,跑出几百米甚至能抬起前轮,如果迎着风,甚至能离开地面飞出数十米,如果两台电机达到三千转,很有可能直接飞起来。
当然,电机功率增大,耗电也会随着成倍增加,本来就不大的空间,再增加几倍的电池组,就算是飞起来也载不了什么人了。
赵虎子和孙二妮暂时都调到了这边,主要是维护电力系统,每跑几圈就要马上更换电池组,换上充满电的电池组。
孙二妮还好,赵虎子瞧着飞机滑跑,激动的热血澎湃,几次向楚杰请求想做飞行员。
其实,不要说赵虎子,就算楚杰自己都想上去试试,男人嘛,喜欢这玩意是天性,当然,想归想,这种事不能乱来。
在滑翔机热火朝天试飞时,福州海陆两路大军已逼近了南京,南京那边彻底慌神了,楚由終一连几天召开朝会,先是猜测福州发兵的目的,确认后又商议对策。
两个多月前,福州刚打垮了左梦庚十五大军,对于南京这边是相当震撼的,南京方面能动的兵力总共也不过十余万。
楚由経又慌又怒,"这个傻子太不是个东西,天下还有那么多未平定之地,他不去用兵,却先跑来打朕,朕不就骂了他几句吗?"
一帮大臣唉声叹气,有的怒,有的愤,也有慌慌不安的。
他们倒不是为楚由経着急,只是为自己的前程担忧,说实在的,将楚由松扶上位后,有不少人就开始后悔了。
这楚由経继承了其父的心宽体胖,却没继承祖宗的半点雄才武略,自入南京坐上这个位置,就没干过什么正事,整天沉迷于酒色之中,一副总算当上皇帝的德性。
楚由経扫了一眼下方乱哄哄的大臣,也不知是在商量对策,还是聊家常,"可有退敌之策?"
没人应声,南京的情报系统虽不全,可对楚杰始终有关注,自齐王建立齐王军以来,似乎还未尝一败,每个战例都是以少胜多,最初,以两千余兵力拿下天津就不说了,但天津城之外那一战是实打实的,以数千之众消灭了大顺三万大军,接着,出兵山海关,以不足两千兵力堵住了蛮辫子十万大军入关,而师京同样也如此,根本就没出多少力气,福州和左梦庚打得更是霸道,整整十五万大军。
他们能动用的也只有十余万军队,这仗如何打?
不少人已经萌生出了归顺的想法,只不过,没人肯先出头劝楚由終。
朝中乱哄哄的还在商量,武将那边有的已派出亲信,跑出几百里外递交归降书了。
十月二十六日,楚杰不得不推开一些事,又要准备入洞房了。
说实话,洞房花烛夜,本是人生大喜之事,楚杰却是阵阵头疼,前方将士正浴血奋战,他却在这里扯蛋。
好吧,齐王殿下这也是为大明的未来做牺牲,只是分工不同。
迎娶左羡梅,自然不可能像迎娶王妃的规格,却也不能一顶小轿抬进门了事,至少也要给左良玉面子。
提前也是准备了四五天,动用了不少人,当然,倒是不需要楚杰亲自张罗,楚杰只负责当日入洞房便是。
规格有,其余的一切从简,不收礼,不下请柬,宴席也只准备了二十余桌,将领也只是京师内高级将领,军营内当日可饮酒,不过,不能多饮,一个班也就象征性的—壶酒。
就算赶来的军政干部也就是吃了一顿饭,酒水都没敢喝太多,到了傍晚,基本都散了,只有楚嫩妮缠到了八点多,还被卞玉京给灌多了。
见楚杰八点多还不肯入洞房,卞玉京催促道:"殿下,快进去吧,免得新娘等急了。”
楚杰心里轻叹了一声,回过头则一抹苦笑,总感觉这个婚稀里糊涂的,实在有些草率,整理了一下衣冠,推开门走了进去。
左羡梅缩了缩身子,玉奴忙施了一个礼,"殿下。”
楚杰走过去坐在床边,"娘子,是不是闷了?”
左羡梅轻轻揺了摇头。
玉奴用托盘托着玉如意,"殿下请。”
楚杰抓起玉如意,缓缓挑开盖头,左羡梅小脸蛋羞红一片。楚杰道:"这里不是福州,委屈你了。”
左羡梅又轻轻揺了摇头。
楚杰从玉奴手中接过合査酒,递给左羡梅一杯,"以后咱们就是夫妻了,俗话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于茫茫人海中遇见你,也是千年的缘份,希望咱夫妻同心同德,携手共进。”
左羡梅点点头,轻声道:"羡梅愿意此生照顾殿下。”
"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我说,同时,也希望你们姐妹相处和睦。"楚杰举了举杯,"娘子,共饮此杯。”
玉奴接过空杯,施了一个礼,"祝王爷和王妃白头偕老,举案齐眉。"说着,瞧了一眼小姐,"王爷王妃早些安歇,奴玉退下了。”
左羡梅身子不由绷紧,揉捏了一下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