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下同样以班为单位,一个跟着一个往前潜,计算着差不多游入护城河才悄悄露个头,辫子军没那么多人,城墙上不可能几步一岗。
东海子没能潜进去,有铁栅栏封住了水道入口,南水关最为容易,本来就是为了方便调运粮的,可以走小船,类似于涵洞,西北角的减水闸也成功潜了进去,只是那个位置不便于藏身,也只潜入了一个排。
南水关一进去就是大片的粮仓,有数百妇人在这里给辫子兵生火做饭,驻守在这里的是一个百户,他虽然知道这处水道,却并没引起足够的重视,再加上天色还没黑,只派了两个人守着水道。
两个辫子兵正蹲在那里边喝着酒边啃骨头,被摸进来的特种兵直接抹了脖子,然后换上他们的衣服,带上他们的帽子,似乎觉得差点什么。
瞧见他们脑后的小尾巴,一把揪下来塞到脑后的帽子底下,两个人扮好往那一蹲。接着,一个个士兵爬上了岸,为了减小水下阻力,装备什么的自然不能带,都是一条裤头一杆枪,腰上挂了几个手雷。
一个妇人不知是想方便,还是做什么,从粮仓转过来,突然瞧见一大帮光溜溜的大男人,惊得险些叫出来,被士兵及时从后面捂住了嘴,"嘘,大嫂别出声,我们是齐**,来救你们的。”
辫子军既然准备逃回关外,自然需要做些准备,除了挟裹着一些百姓做人质,还要准备大量的粮草,挟裹着百姓肯定走不快,何况,这些百姓也要吃饭,不给吃的哪有力气走。
统领这支辫子军的穆隆额只是一个千户,穆隆额的部下只剩下一百多人,所以,也不太好统领这支溃逃出来的军队,都不怎么听他的。
也正是这样,天色都黑了还没准备完毕,有不少干了一半就揭挑子跑去喝酒吃肉了,更有甚者,让驱赶出来的百姓和运粮的车队自己去东门,要说老百姓也老实,都没人看着他们了,依然有不少非常自觉的。
更可恨的还是那些二等辫子,比起辫子兵还狠毒,伺候起辫子兵比孝敬亲爹还孝敬,主动揽下差事驱赶着自己同胞,下手比辫子兵还狠。
辫子兵吃饱喝足,嘿嘿一笑,把腿一叉,二等辫子马上就明白怎么回事,一脸的献媚,"辫子祖宗,小人隔壁老王家的小娘子那叫个水灵,要身段有身段,要脸蛋有脸蛋,小人这就带祖宗你去。”
老王隔壁这小子,这几天狐假虎威的没少干缺德事,将之前得罪过他的,和他有过节的,甚至欠了人家钱不想还的,都让他给祸害了一个遍。
就比如他隔壁老王,膀大腰圆的能干活,在码头做工,前两年娶了一个好媳妇,小娘子长的水灵,他整天想琢磨人家小娘子,结果被老王揍了一顿。
现在好了,辫子祖宗来了,这二癞子就找到了报复机会,明目张胆的跑去老王家借老婆,没想到老王不只能干活,心眼也比较多,把老婆藏起来说回娘家了。
这小子把老王收拾个半死也没逼问出小娘子藏哪了,不过,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小子天天盯着隔壁老王家,人家小娘子藏在灶坑下的窖洞里,连方便都出来,硬是让他给扒出来了。
那小娘子也泼辣,一剪子差点没捅死他,要不是他跑的快,就不是二癞子变二痛子了。这小子一痛一拐一脚踹开老王家的门,"王家小娘子,二癞子爷又回来了,还请了辫子祖宗伺候你......”
二癞子闯进房门,就瞧见王家小娘子坐在床边,怀里抱着孩子,二癞子不敢先动手,他现在痛着腿,怕跑不过剪子,"辫子祖宗请。”
辫子兵刚迈步往房里走,小辫子一把被人在后面揪住,又揪了回去。二癞子有些发懵,忙追了出去,"辫子祖......”
下一刻就僵住了,一把匕首顶在了脖子上,"老子做你辫子祖宗,随我们走一趟穆隆额不太放心粮草,以及驱赶来的百姓,跑去看一圈,此时天色已经黑透了,就算是有火把也看不太清,可他还是感觉哪里不对劲,又叫过几人,多打了几只火把,数千百姓吓得不成,都扎堆坐在一起,把脸埋得低低的。穆隆额盯着一个身材不高,却显得很精壮的年轻汉子,"你,把头抬起来.....”
"说你呢,把头抬起来。”
年轻汉子一脸茫然的抬起头,"叫我嘛,看我像你祖宗?"
穆隆额听不懂,但身边有翻译,翻译都惊呆了,以为自己听错了,哆哆嗦嗦道:"辫......辫子祖宗......他......他......”
年轻汉子起身就向外走来,这时不只穆隆额,所有人都知道不对劲了,"站住.....”
"你让老子站住就站住,兄弟,开干。”
"呼啦"一下站起来数十人,一片手雷就甩向了辫子军,接着人手一把手枪就冲了出来,"乡亲们,往后退,我们是齐**.....”
东门一开火,城内各处的枪声和爆炸声瞬间连成了片,与此同时,四座城门也开火了,一波火箭炮恕开了城门,直接杀入了城中。
为了解通州之围,楚杰带的兵力不比守山海关时少,就城中的三千余辫子军,不要说抵抗了,就算是想逃都找不到路。
连半个小时都不到战斗就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