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杀......”
"活捉红娘子,给齐王殿下做婢女。”
"杀杀杀......”
"活捉红娘子,给齐王殿下做婢女。”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红娘子虽非好汉,却也是女中丈夫,吃亏的事自然不会干。就算有些憋屈,也不能拿众将士的生命瞎胡闹。
谁想到城中这些无耻之徒竟然如此羞辱她,就算她可以忍,众将士也不能忍,辱其主将,等于辱其全军。
一众部下怒不可竭,纷纷请战。
红娘子也没办法退走了,否则,名声真就扫地了。红娘子连连呼了几口气,一抬手,止住求战的将士,一打马,只带着数百人马奔了过去。
胡忠生也一抬手,止住了大军前进,原地布开阵形,刀盾在前,火枪在后,两翼则是骑兵,最后是火炮和床弩。
红娘子停在百步之外,半眯着眼望着列开的阵形,中规中矩,却不好冲击,除非她的人马全是骑兵,否则,就算能冲上来也至少死伤近半。
一路上,红娘子想了半天说辞,可从哪方面都不占理,最后,也只能不讲理了,两军本就是敌对关系,何需讲理,她只需稍稍找回些面子,安抚住部下就算达到目的。
红娘子曾经是杂耍卖艺的艺人,十八般武器至少娴熟一半,最擅长的便是双刀和骑射,虽然拼力气拼不过男人,但是身段灵活,出手极为刁钻阴险,和她比马上功夫的,不少男人都吃了大亏。
例如,一招马底藏身,二马错蹬间,一刀砍断了对方的马腿,又如,一个铁飯桥躺在马背上,对方将领冲过去还没返身,反手一箭秒中了对方将领的后心。
红娘子手持双手刀,冷笑道:"仗着火器之利算不得本事,有胆识的男儿尽管放马过来,若是擒住我红娘子,我红娘子甘愿给你们齐王做奴做婢。”
胡忠生也不傻,对方既然敢站出来,自然有过人的本事,不能当其普通女人,有本事的女人比起男人阴多了。
他又不是武状元出身,未必是对手,就算是对手,和一个女人厮杀,胜了也没啥面子,若是输了连命带面子全没了。
胡忠生摸了摸稀疏的短髯,"红娘子,打仗又不是小混混打架,你身为主将,难道不知这个道理?
我们胜券在握,何需像泼皮一样,跑到阵前拿着大刀和你对砍,何况你一个女人,我就算是胜了也胜之不武。”
红娘子只想找回面子,哪管什么讲理不讲理的,一脸蔑视的扫了一眼胡忠生的大军,高声音,"上万大军,竟无一个是男儿吗,我红娘子只带了数百骑站在你们面前,就没有一个敢出来擒拿我红娘子的吗?"
"哈哈哈"胡忠生大笑,"红娘子,亏你还是统军主将,还玩这种小女人把戏。
今日之侮是你自找的,挑衅我天津卫在前,丢了面子想找回脸面在后,或许你武艺不错,胡某不善于弓马,未必是你对手,但我上万军男儿未必没有是你对手的。,
"就比如这位小兄弟,他的枪法不错,百步一枪能打中鸟雀。”胡忠生随手指着一位使火枪的士兵,"武艺百般种,既然弓弩也算武艺,枪法想来也算,不如你和这位小兄弟比比枪法。”
胡忠生的意思,你有你擅长的,我也有我擅长的,既然你想拿你擅长的比,那我也可以拿我擅长的比。红娘子脸皮发烫,"十八般兵器就不曾见有火枪,火枪岂能算武艺,若是比弓箭,我红娘子自然也可以比。”
你不讲理,那好吧,胡忠生一挥手,"将床弩推上来,站在三百步外,和红娘子将军比比弓弩。”
红娘子气得脸都黑了,"你无耻。”
胡忠生也带着怒意,"这不行,那也不行,要不要将全军的人头全送给你?古贤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话可见不假。”
红娘子出身贫寒,连字都不识多少,何况,本身又不占理,嘴上功夫哪是胡忠生的对手,越想找面子,反而面子丢得越多。
其实,胡忠生脸皮也有些发烫,虽然嘴上斗胜了,可是和一个女人斗嘴也没啥面子,他的目的无非是多给余大年拖延些时间。
红娘子在营地也只留下了一千五百的兵马,几乎全是步兵,而且多是老弱病残,甚至娃娃兵,这些兵主要是押运粮草,埋灶做饭和打杂的。
至于临时扎的营地,也就是用木棒子什么的围了一圈护栏,用其据守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伯伯快看,伯伯快看,天上有大风筝。”
最小的娃娃兵十二三岁,营养又不良,又瘦又小,也没披甲,穿着大人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拿着一根木枪,枪头都是生锈的。
"哪来的风筝?”老兵卒捋着胡子抬起头,有点老眼昏花,"是老楞吧!”
"不是老楞,是风筝,快看看,落下来了。”
这边嚷嚷着看风筝,倒是引起了不少人注意,那"大风筝”越盘旋越低,越看越不对劲。
"那大风筝上怎么会有人?”
最后,连守营的将领都跑了出来,是一员身材娇小玲珑的女将。
这员女将领曾是红娘子一起卖艺的姊妹,艺名一丈红,善使一条丈五长的皮鞭,要打你鼻子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