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一伙是意外,抓了两伙咋解释吧?
楚杰脸色沉的水一样,背着手来回踱着步,忽然抓起来一个茶杯,"砰”的摔在了
地上,额头的青筋鼓起大高,"是不是皇叔派你们来调查本王的?”
锦衣卫是做什么,京师几岁的孩子都知道,让齐王殿下想装傻都没办法装。
虽然来的多是生面孔,可还是有认识的,何况,他们记得小本本都给搜出来了。
"那个王八蛋皇叔,良心坏透了,头顶生疮脚底流脓,亏本王叫他这么多年皇叔,竟然如此不信任本王,前脚把本王赶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后脚就来调查本王,是不是就想找个杀本王的借口......”
一帮家伙跪在地上,豆大的汗直往下淌,这回他们给皇上惹上**烦了。
谁都知道皇上最头痛的就是这位齐王殿下,一犯病敢爬到大殿顶上骂人,打他你就理亏,齐王的生母范贵妃倒没什么,关键是张皇后那里交待不了。
当今皇上能坐上那个位置上,就是这位皇嫂一力支持的,若非这位皇嫂扶持,加上齐王殿下年幼,脑袋有病根,有当今皇上什么事?
位子坐稳了,容不下一个傻皇侄了?
那位嫂闹起来,当今皇上的脸面就不用要了。
楚杰连摔了几个茶杯还不解气,拿了一卷画轴,铺在桌子上,又画又涂的,张铮等人满脸疑惑,殿下几乎是不用毛笔的,这是在干什么,写字不像写字,画画不像画画,画了几下不满意,直接就给扯碎了,又拿了一个画轴,"给本王找些大碗小碗,再拿几个小酒杯。”
先用大碗扣上围着画了一个圈,再换成小碗,最后换成酒杯,张铮刚想探头瞧瞧,被齐王殿下狠瞪了一眼,"瞧什么瞧,找死不成。”
画了足有半个时辰,卷起来丢给那些锦衣卫,"拿去给那王八蛋皇叔,从此本王和他恩断义绝,他姓他的楚,本王也姓楚,不过,本王绝不和他姓一个....”
众人正疑惑,不姓一个楚姓哪个楚,齐王殿下想了想,"他是带毛那个猪。”
"都给本王滚。"
一帮家伙都快虚脱了,也不敢多说什么,叩了个头,忙退了出去。
一帮锦衣卫在城外汇合,互相商量了一下,如实上奏吧,他们虽然都是锦衣卫,但并不是一条心,谁知道皇上有没有在他们中间安插人。
他们没想到,临撤退栽这么大一跟头。
从福州到京师,不换马的情况,快马加鞭也得跑上一个半月,还是比较顺利的情况,这么远的路不可能天天八百里加急,马受了人也受不了,何况,那是保证情报系统的,也不是赶路用的。
一帮锦衣卫,从京师出发时还是春天,桃子刚结果,到了福州正赶上盛夏,回到京师已是秋天,桃子都熟透了。
御书房,皇上的脸色阴沉不定,听着锦衣卫的汇报始终没出声,也不知在想什么,对这个结果是什么态度。
齐王殿下大兴土木,建新城,建工厂,聚众一两万人,甚至接管了城防,肯定是越制了,最起码要下一道圣旨痛斥一顿,马上纠正,甚至直接招回京里。
一个王爷,根本不准许碰士农工商,可是齐王殿下在京师时就干这等事,他这个皇上也就默许了,当然,那时纯粹是抱着任他玩的态度,只要他不到处作事就成。
现在却越干越大了,这不是收买民心嘛,更可恨的是抄了那么多财产,一分都没给他这个叔皇,不知朝廷正缺钱嘛!
还上了折子,什么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这些财产本就是剥削福州百姓的,就该用在福州,他支持熊知府的做法。
"难道将那个傻皇侄再弄回京来?”
皇上有些拿不定主意,那歌唱的多好啊,又想皇叔,又想母后和皇婶,他是真想回来,还是欲擒故纵?
突然,一帮锦衣卫跪倒在地,"臣等无能,臣等有罪,万死......"
皇上惊疑的盯着一帮人,"说。"
于是,他们将意外之下,被齐王殿下给逮住的事如实说了一遍,皇上额头的血管崩起大高,脸色都青了,拿起茶杯就砸了过去,"废物,饭桶,朕养了你们一群蠢货能干什么。”
其中一个锦衣卫哆哆嗦嗦将画轴呈上去,皇上将画轴在案上铺开,身体都哆嗦起来,眼珠子都瞪出了血丝,最上面画了一个大王八,顶着皇冠,下面大大小小一堆王八,都将脖子伸得老长。
下面留了一句话,"本王和你恩断义绝,呸!"
皇上眼前一阵发黑,杀气腾腾看向一帮锦衣卫,“你们有没有看过?"
一帮锦衣卫脸都贴地上了,"臣等不敢。”
崇祯皇帝在御书房坐了整整一天,最后下了一道密旨,只要这个傻皇侄不大量募兵,就随他在福州胡闹吧,他倒是乐意看到这个傻皇侄做个快乐的富贵王。
楚杰的脸色也是沉了好几天,虽然他对皇家亲情从来没抱什么希望,但是心里还是不好受。
那位皇叔对他几乎无限宽容,是当他傻皇侄,可一旦不将他当傻皇侄了,就不会有什么叔侄之情了。
哪怕那个皇位是捡便宜捡去的也不成,坐上那个位置心态就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