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出办公厅,倒也不会限制他自由,可以找那些下属下下棋什么的,偶尔会看到项策蹲在吾晃里,穿得通遂遢遢,顶着鸟窝头,躲躲闪闪贼眉鼠眼的,专盯着人家屁股看。
盯得人直打冷颤,现在没人再搭理他,也没再揍他,都远远的躲着。
楚杰背着手走进了办公室,"熊大人挺清闲的。”
熊维翰一哆嗦,忙起身趴在了地上,"罪官见过齐王殿下。”
楚杰直接坐在了他的椅子上,"起来吧!’
熊维翰从地上爬起来,看看楚杰,"齐王殿下.....哦,我先给王爷泡茶.....”
熊维翰的业务已相当熟练了,边泡着茶边琢磨着齐王殿下来此的目的,自从将他们丢到办公厅,来的次数都不超一手之数,之前来倒是没什么事,甚至过年时还对他们表示了慰问。
当然,他清楚的很,慰问是假,过年过节各地方官员,还有那些较大的富贾豪绅总要给他送个礼什么的。
那些送礼的肯定要问,知府大人怎么会在这里办公啊?
他得好好的编啊,比如办公更效率啊,更方便和各部门交流啊,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至于送了多少礼,送了什么,他就不需要打听了,肯定有人帮他收着。
可今天也不是什么年节的日子,齐王殿下会找他做什么?
一不小心开水就倒手上了,熊维翰忙抖了抖小肥手,又吹了吹,忍着痛端了一杯茶,"齐王殿下请喝茶,不知齐王殿下找罪臣有什么吩咐?”
楚杰端起茶吹了吹茶沫,"熊大人,给本王说句心里话,想不想做个清官?”
熊维翰连连点头,"罪官自然是想,只是不小心失足了。”
擦,那不是用在你身上的好吧,楚杰瞥了一眼疑惑不解的熊维翰,取出几页纸放在桌子上,"想做清官本王可以给你机会,说不定还能做个受百姓爱戴的熊清天。”
熊维翰惊疑不定的看了一眼齐王殿下,接着拿起桌上的几页纸,只扫了一眼脸色就变了,上面是一串串的人名,都是本地的豪绅权贵,有的比他在朝廷的势力还大,他都要溜须拍马。
"齐王殿下,这......”
"本王要还这福州一片郎朗乾坤。"楚杰抿了一口茶,"砰"放在桌子上,起身背负着手向外走去,"给你两天考虑,本王可保你至少做个富家翁。”
熊维翰"扑通”一下坐在了地上,目光呆滞。不过,很快回过神来,拿起那份名单又翻了一遍,不由倒吸了口气,整个福州从上到下几乎一网打尽,不止权贵豪绅,甚至包括各县的官员,不过,对于地方官员,特意注明,酌情处理,尽量留用。
熊维翰的脸都瞬间膨胀了一圈,一会目露凶光,一会又露惊恐,转眼又一副凶狠的表情。
他知道,这或许是个机会,当然,也有可能是灭顶之灾。可他有多余的选择嘛,而且,他还得盼着楚杰不倒台,否则,他绝对没好下场,就算楚杰不杀他,皇上也得杀他,他干的那些事绝对够抄家灭门的,皇上连皇侄都动了,还能留着他?
第二天,熊维翰很正式的穿好官服,对着镜子正了正官帽,调整出一副福州府父母官的威严形象,直接离开了办公厅。
知府衙门鼓声"轰隆隆"如雷,大堂内衙役左右站列整齐,逼格不知比以前高了多少倍。
百姓都一脸懵逼,这知府衙门都不知多久没开过门了,这是要作什么妖,看热闹的优良传统从古至今就没变过,很快就围了不少百姓。
熊大人一副雷厉风行,从后堂走出来,扫了一眼左右衙役,坐在大堂的椅子上,头顶上方是“明镜高悬”,熊大人拿起惊堂木"啪”的一拍,向左右衙役抱了抱拳,"左右衙役何在?"
"威武”
棍子板子一阵乱敲。
熊维翰拿起名单瞧了瞧,本想一个个念,感觉太麻烦,一把丢下去,旋即想起什么,又慌忙将名单抓回来,"余营长,麻烦你了.....”
随即威严一正,喝道:"将这些欺压百姓,鱼肉乡里的一方权贵劣豪给本官全部捉拿归案。”
曾经的簷事府詹事,礼部左侍郎被五花大绑推上了大堂,老家伙七旬有余,在这个年代算得上非常高寿了。
虽然已身无官职,却威严不减,"熊维翰,你患了什么失心疯?”
"啪!"熊维翰一拍惊堂木,"林道学,你也曾在朝为官,却知法犯法,掠夺民产,欺压百姓,恃强凌弱,强取豪夺,以各种手段强行兼并土地五千七百亩,又纵使恶奴强行霸占百姓良田一千二百亩,在强行兼并土地间,直接和间接致死人命至少十三起,被打伤的百姓更是不计其数。
你还送信于本官,让本官帮你徇私舞弊,包庇你的孙子以及一干恶奴。你还收受过本官贿赂六百两,七十大寿,收过本官送的一对福禄玉瓶,和前朝松鹤延年字画一幅,价值共五百八十两。其罪不胜枚举,先压入大牢,来日再审。”
林道学懵逼了一下,旋即大怒,“熊维翰,你个狗东西,敢押老夫,你有几个脑袋“
熊维翰把眼一瞪,"老不死的,还以为是礼部侍郎吗,敢骂本官,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