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她慌乱中逃走,竟然迷了路,之后就遇到了这刘皋,刘皋被她的美貌所俘获,当时她也是无心之举,和这刘皋说了师妹被傻王爷抓了之事,要赶回去配合师父救师妹,却不想这恶心鬼竟屁颠屁颠带着大军跟来了。
问他私自动用大军,就不怕受惩罚,这恶心鬼一脸炫耀,说他叔父就在闯王手下做大将,况且,他本来就是粮草军,只要弄到粮草,其它都是小事。那傻王爷就藩必然会带有大量财物,若是把那傻王爷的财物抢过来,献上几箱,说不得还会获得封赏,给他加官升职呢!
陈凤儿很厌恶这刘皋,恨不能马上摆脱这恶心鬼,可又忍不住想利用他,若是这恶心鬼被那个傻狗的兵给打死了,那就最好不过了,他叔父得知消息,还不立马提着大军赶过来,就算那狗王爷火器再厉害,也抵挡不住数万大军吧!
"报,凤小主,抓获了一个探马。”
陈凤儿眼底顿时绽起一抹厉气,表情也狰狞起来,自从刺杀狗不成,所受的委屈和恼火一起全爆发出来,"给我带上来。”
一大帮人将浑身是血的杨秀成拖了上来,一身装备已被全扒了,"凤小主,这些是从这狗东西身上缴获的,为了抓住这狗东西,我们折损了六七个人手,这火器着实厉害,还有这盔甲,也不怎么沉重,却能抵挡住箭矢。”
陈凤儿瞥了一眼浑身是伤的杨秀成,便将目光放在缴获的东西上,拿起头盔看了看,又拿起左轮手枪摆弄了一下,颇为好奇,"这是何物,有何用处?”
"回凤小主的话,这也是一种火器,比起袖箭厉害许多,咱们有好几个兄弟就是伤在这东西之下,就那么对着人一比划,’砰‘的一声,人立马应声倒地。”
陈凤儿拿着左轮手枪比划了一下,却把手下吓了一跳,"凤小主,别对着属下比划,响了会要人命的。”
陈凤儿轻哼了一声,"不是没响吗,这东西要如何使用?”
那属下道:“属下等人也摆弄了许久,不知如何使用,应该有什么机关吧!"
陈凤儿目光转向杨秀成,"狗东西,这东西如何使用?"
杨秀成缓缓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我呸,白莲教妖女,有本事杀了老子。”
陈凤儿大怒,拿着头盔照杨秀成的脑袋上就砸,砸了几下却颇感不趁手,愤怒的猛将头盔摔在地上,上去就是一脚,本以为飘轻的玩意会一脚踩碎了,却不想咯的她一趟超。
刘皋倒是眼疾手快,一把揽住她的腰,"凤儿,小心些,莫要摔了。”
陈凤儿被恶心鬼一扶,几乎倒在他的怀里,陈凤儿越加羞恼,"把这个破瓢给本小主砸碎了。”
一帮属下忙领命,各种蹂蹒,又踩又踢,弄的都变形了也没有弄碎,最后取出刀剑一顿乱砍,依然没有剁烂。
以他们的见识,自然不清楚这种复合材料的特性,或许挡不住后世的子弹,但是这个年代的刀剑想砍烂,却是颇有些难度。
杨秀成嘴角带着冷笑,像看白痴一样看着陈凤儿。
陈凤儿感觉又被羞辱了,冲血冲头,抽出短刀就向杨秀成砍去,"狗东西,狗东西,叫你盯着我看,本小主也是你能盯着看的.....”
一众属下全体懵逼了,花了那么大的代价,搭了好几条人命才抓住一个,不是该逼问一下口供吗?
不过,见凤小主面目狰狞,眼眸透着腥红,没人敢出声劝阻。
"报告。”
"进来。“
张铮掀开帘子走进帐篷,"王爷,这是对方射来的箭书。"说着双手捧着一封信递上去。
楚杰抖开书信,"他们现在什么位置?”
张铮回道:"他们停在十五里外的一片树林里,已经安营扎寨。”略犹豫了一下,问道:"王爷,今夜要不要袭营?”
楚杰也没抬头,"动动脑子,做事前在脑子里多过几遍。"说着把信放在一边,"把李双儿叫过来。"
"是!"张铮敬了一个礼出了营帐。
张铮边走边思索着齐王殿下的话,分析着夜里袭营和守阵地的利弊,守阵地虽保守,却是最为稳妥,以现在的准备,即便来个数千人,也不会有太大的伤亡。
如果采取袭营,现在所准备的大部分就全白费了,固然打的痛快,但是黑灯瞎火的容易出错,混乱中很容易出现伤亡。
另外,对方驻扎的是树林,视野上受限制,不似上次白营匪宿营在山谷,居高临下。
如果放火烧树林呢?
似乎也不是那么容易烧起来,何况,那些白莲匪本就是乌合之众,不懂什么阵型,善于单兵作战,放火对其影响并不大。
张铮抓了抓头,暗自羞愧,自己考虑半天才想明白的事,王爷却连考虑都不考虑就想到了。
这就是差距啊!
占不到便宜的事,何必受累不讨好,守在阵地上,等着对方来送死不香嘛,阵地前是一片开阔地,对方连个藏身的地方都没有,那还不是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李双儿领了军装刚刚换上,和几个小丫头正等着出晚操。那几个小丫头都是前些日子村里来的,年纪上都和李双儿差不多。
这些孩子都没怎么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