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洪范站在地上,挣扎起来:“老弟你先放开我,有话好商量!”
楚杰紧紧抓着陈洪范一条胳膊,笑道:“没事,可以好好商量。”
陈洪范哭笑不得,一时大意,又被这小子劫持了!
杨文岳喝道:“老陈!你带领登州营去推车!”
啊?陈洪范听见这个噩耗,吓得张大嘴巴,目瞪口呆!
杨文岳喝道:“你啊什么!就你人头多,盔甲少,你去最合适!”
陈洪范欲哭无泪:“可是哒骑兵冲过来,我上不去车,往哪跑啊?”
楚杰笑道:“跑什么,我保护你,不行你可以钻车底嘛!”
陈洪范哭笑不得:“我一个总兵钻车底,我也是要脸的人啊!”
楚杰瞪着他:“你是要脸还是要命?”
陈洪范欲哭无泪:“我不去行不行?换老金行不行?”
“当然不行!”楚杰向杨文岳大喝:“抚台!陈总兵想要违抗军令,应该军法处置!”杨文岳一愣,忽然掏出一把手铳,指着陈洪范:“你敢违抗军令,我一铳崩了你!”陈洪范吓得大惊失色,满脸惨白。
几个亲兵也慌了,杨文岳要崩陈洪范,他们可不敢救。开玩笑,杨抚台执行军法,谁敢拦?打死谁都白打!
你要是敢拦着,那就是阵前抗命,以谋逆罪论处,弄不好是要杀全家的!
陈洪范吓得浑身发抖:“抚台!另IJ!另IJ!别走火!我去!我这就去!”
杨文岳大喝:“快安排!一切听楚杰的!”
陈洪范无可奈何,看向几个亲兵:“快回营里喊人!除了骑兵,都给我喊过来!”
“是!”几个亲兵答应了,立刻跑马回去,大喊大叫。
陈洪范看着楚杰,有些气愤难平:“老弟,我送你四个大字;最毒妇人心!”
“少废话!”楚杰踢了他一脚:“快走!”
“哎呦!别踢啊!我这不走着呢嘛!”陈洪范叫嚷着。
楚杰对准他的***,又是一脚:“快点走!磨蹭什么!”
“哎呦!”陈洪范欲哭无泪,只好加快速度。
哈哈哈,周围将士们一片嬉笑。
陈洪范气死了,狗日的楚杰,一点脸面都不给我,我陈洪范也是要脸的人啊!
清军阵前,气氛相当沉重。
连着三场失败,让清军士气消沉,很多人已经萌生退意。
岳托心知肚明,今天恐怕不好打了。
然而撤退可是个技术活,必须精心安排,稍有不慎,被对方抓住机会,撤退就是溃败!
兵败如山倒,一旦溃败,那损失可就惨重了!
为了给满清权贵打气,岳托故作轻松,笑道:“大伙不必担心,狗日的明军都是死蛤蟆。他们只会龟缩在阵里,等着我们进攻。只要我们不攻打,他们就不会移动。”
哈哈哈,满清权贵笑了。
确实如此,明军因为多是步兵,一般见了八旗铁骑,不是躲进城里,就是依山靠水列阵,没有明军敢主动逼阵。
因为一旦逼阵,明军的阵型就乱了,出现空子,很容易被骑兵冲垮。
哪怕明军数量占据绝对优势,也少有人敢主动追击清军。
所以历来战役,清军牢牢把握着战场主导权,能打就打,打不了随时可以走。
岳托指着大战车笑道:“明狗子所依靠的,一是大炮据马护阵,二是战车高大,不怕我骑兵。他们这两样东西,哪一样是好移动的?只要咱们不动,明狗子就是只死王八!”
哈哈哈,满清权贵笑了,士气恢复一些。
“王爷说得对,咱们不怕明狗子!”
“没错,咱们想打就打,不想打可以改天打!”
“明狗子胆小如鼠,就会躲在王八壳里,可惜他们的王八壳动不了,一动就散架啦!
哈哈哈,清军士气大振,又骄狂起来。
就在这时,明军车阵后,跑出来许多战兵。这批战兵盔甲很少,只拿着少量盾牌。
众人拿起千里镜寻望,原来是登州营那边跑来的!
登州营分散开来,十几个人一辆大战车。
满清权贵疑惑了,一个个看着,不明所以。
“干什么?加派人手吗?”
“不像啊,怎么不上车?不是在两边,就是躲车后?”
“糟了!他们要推车!”喊这话的是石廷坚,他刚喊完就后悔了,自己失言了!
果然,他的话引起一阵骚动,军心动荡!
岳托恶狠狠瞪着石廷坚:“鬼叫什么!哪里糟了?那么大战车,是容易推的嘛!每辆战车上十几号人,最少三千斤!”
岳托看向慌张的满清权贵:“慌什么!战车的速度快不了!他们推战车,对咱们是好事!明军动了,咱们正好找准时机,一举破阵!”
众人听他底气十足,安心一些。
岳托哪有什么底气,无非强撑着罢了。
战车营里,登州营2400战兵已经分散开来,每十二人一辆大战车。
大战车后面可以推四个人,两边还有四个扶手,十二个人可以全力推车。
此刻!楚杰单骑入阵,前面看押着陈洪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