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大帐后面一个帐篷,杨文岳停下来,笑道:“就在这个帐篷里。”
汪师爷上前,对守护的几个亲卫说道:“把帐门打开!旁边帷幔都掀起来!”
几个亲卫答应了,有人开门,有人掀起帷幔。
整个帐门里,摆放这一排排大木箱,足有几十个。
每个大木箱里面,都堆放着满满登登的人头!
哇一一众人一片哗然,惊骇色变,目瞪口呆!
太多了!满满大帐棚啊!
这也太多了!
那一颗颗丑陋恐怖的物子脑袋,简直煞气骇人!
颜世祖激动了:“哎呀!直娘贼!都是哒人头啊!这这这,这有多少啊?”
杨文岳笑道:“不多,三千多吧。”
哇--众人一片惊哗,震撼不已!
三千多啊!简直就是青史大功!
青史留名啊!
斩首过三千,不仅显赫当世,足以在青史留名!
哈哈哈,登莱诸将高兴了,一个个眉飞色舞,乐开了花。
颜世祖向杨文岳拱手,笑道:“斗望兄!老弟我真是佩服啊!救国救民,你名垂青史啊!”
哈哈哈,杨文岳笑得满脸通红,急忙摆手:“大人谬赞了。愚弟一介文臣,何干居功!都是将士们用命,方有此战绩。尤其楚杰诸君,堪为国朝栋梁,实至名归!”
颜世祖激动了,看向左右,喝道:“咱们向诸位将军行礼,恭贺大捷!”
护漕军众人向登莱诸将行礼。
登莱诸将向对方还礼。
陈洪范挤到楚杰前面,笑道:“不敢!不敢!陈某上为明君,下为黎民,带领诸将小有微功,何足挂齿,何足挂齿。哈哈哈.....”
他乐得鼻涕泡都出来了!
杨文岳推开他:“好了!大伙请进帐,商议军机吧。”
当下,杨文岳引领护漕军众人进中军大帐。
杨文岳的大帐不算大,百十个人挤进去,临时加座位,护漕军一些守备,把总连座位都没有,只好站在后排。
杨文岳和颜世祖谦让主位,最后还是颜世祖坐了。
颜世祖是山东巡抚,从官位和地位上来说,还是在场最高的。
待上过茶水,颜世祖笑道:“登莱得此大胜!壮我军威!鼓舞民心!岳托狗箍子不来还罢,他要是敢过来,咱们让他有来无回!”
“好!”好!”大人说得对!”大人英明!”
颜世祖笑道:“蛇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咱们两路大军联营,还是要分个主客,才好合力抗敌。诸位以为如何?”
杨文岳拱手笑道:“大人所言极是。我等远来是客,客随主便,军机大事,还是大人做主。”
颜世祖笑了:“你我都是巡抚,不分大小。你又新晋大胜,要不你来主持局面?”
杨文岳急忙摆手,笑道:“大人何出此言!下官正三品(原来正四品,三年升两级),巡抚两府,如何能与大人相比。大人从二品,还加着兵部侍郎街,于情于理都该大人主持局面。”
颜世祖又看向史可法:“史大人,要不你来?”
史可法笑道:“大人说笑了,宪之(史可法字)戴罪立功之身,如何能主持这样的大局。一切听大人吩咐就是了。”
颜世祖又看向陈洪范和楚杰,笑道:“两位爵爷可愿担此大任?”
两个人急忙摆手,陈洪范站起来,笑道:“那如何使得,一切听大人吩咐。”
楚杰跟着起身,拱手笑道:“自然听大人的。”
颜世祖高兴了,摆手笑道:“坐!坐坐!”
陈洪范和楚杰坐下来。
颜世祖忽然脸色一变,不笑了:“既然定下来本抚做主,丑话可就说在前面。无规矩不成方圆,军令如山!本抚但有所命,有敢拖伪抗命者,军法从事!”
众将官神情一凛,果然是上位者,变脸真快啊!
颜世祖道:“咱们各营来自五湖四海,大伙相互不了解,配合起来难免生疏。为了免得出纸漏,不如先自报家门,一来大伙熟悉一下,二来知道彼此实力,才好配合。”
“大伙不必担心,本抚做主,无人追究虚报之罪。大伙相互报个实数,让兄弟们心里都有个底,才好合力杀敌。”
众将官连连点头,纷纷称是。
颜世祖看向自己人,督标营参将颜跃升,说道:“颜参将,你先给大伙报个数!”
颜跃升站起身来,四下抱拳:“标下山东巡抚督标营参将颜跃升,领兵马一万,实数有两千六,其中马队400骑,大小火炮36门。各位多加关照!”
众人还礼。
颜跃升坐下后,护漕军副总兵龙玺台站起来,四下抱拳:“下官护漕军副总兵龙玺台,领兵马五万,实数过七千,步军为主,只有探马百余骑,并无马队。另有大小船只数百,停在运河上。还有随军工匠数百,逢山开道,遇水搭桥,可保大军畅通无阻。”
众人还礼。
刘清泽待龙玺台坐下后,站起身来,四下抱拳:“下官山东总兵刘清泽,统兵三万,实数过五千,马队不到五百骑,大小火炮五十门。”
颜世祖道:“你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