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杰大喜,拱手笑道:“还是公公义薄云天,爱民如子啊!”
哈哈哈,卢友德乐开了花,笑得脸都红了。
不一会,梁师爷回来了。
卢友德让梁师爷给楚杰和薛富贵安排住宿。
次日一早,卢友德去找沈世魁,让给他军功109颗。
沈世魁大喜,难民的事情欣然同意了。
沈世魁心里明白,难民已经失去生产资料,没办法回朝鲜种地了。
现在有人接收这些“烫手山芋“,沈世魁乐开了花,直夸楚杰是个大好人。
谈好了沈世魁,卢友德又放出风去,自己手里还有二百军功。
皮岛的将官们兴奋了,一个个都来找卢友德。
卢友德拉拢一番,忙得不亦乐乎。
到了晚间,剩下的191首级定额了。
首级分配中,副总兵张煮最多,56颗。
参将郭世怀第二,给了他27颗,加上他自己的3颗,正好30颗。
剩下的一些守备、千总、把总,少的几颗,多的十几颗。
众将官欢天喜地,感谢卢友德,夸赞楚杰。
次日,有消息传来,清军主力已经通过鸭绿江,完全北归了。
全岛大喜,所有将官在监军府开大会,把全部军功都敲定了。
皮岛这边,沈世魁出了一份报功的折子,主要报功袭扰清军后方的功绩。
登莱这边,卢友德出了一份报功的折子,报功登莱诸将解救朝鲜王的功绩。
登莱这边有朝鲜君臣的谢恩文书,气势上明显更盛一些。
皮岛众将官有点嫉妒,并不恼火,毕竟自己这边没出死力,能捞到一些便宜,总是好的。
于是众将官皆大欢喜,摆了十几桌,好一番大吃大喝。
次日,楚杰给薛富贵留下三千石粮食,让他把难民喂饱。
休整了一天,次日风向可以了,混合舰队出海,回归登州。
皮岛这边没有派人,只是送了一些海产给杨文岳。
在海路上走了一天,陈洪范忽然来到定国一号上。
楚杰不明所以:“你来干什么?”
陈洪范鬼鬼祟祟的,把楚杰拉到一边:“我听说你要了三万辽民,全都带去广鹿岛?”
楚杰道:“不是全部,愿意去就去,不愿意去谁能勉强。”
陈洪范地牙咧嘴:“你的胆子可真大,三万人啊!你是不是.....是不是又想练兵?”
楚杰气愤:“这是啥话!我是去捕鱼的!”
“我信你个鬼!”陈洪范地牙咧嘴的:“喷喷啧!你的胆子可真大!敢想敢干啊!”
楚杰笑了:“不是我,是咱俩的胆子大!”
啥?陈洪范差点没吓吐血:“怎么还有我的事?”
楚杰笑了:“当然有你的事。我已经和卢公公说了,鱼厂有你的股份。等回到登州,见了杨抚台,你也要这样说。”
陈洪范害怕:“股份不要行不行?”
楚杰板起脸:“军功不要行不行?宝石不要行不行?这个世界上,钱是好赚的吗?”
陈洪范欲哭无泪,气得抓耳挠腮:“我就不该上你的贼船!这么大事,你先跟我商量一下啊!”
“我跟你商量了啊!”楚杰一脸无辜。
“你啥时候跟我商量了?”陈洪范道。
楚杰道:“在朝鲜怡宾馆,我说要请你干一件大事,你当时就同意了。你还拍着胸脯说,上刀山下油锅,你都没问题。”
“我.....”陈洪范无言以对,欲哭无泪:“我哪知道是这么大事啊!真是贪小便宜吃大亏!我糊涂啊!”
“糊涂什么!这是多大的好事啊!”楚杰笑道:“我就是看你这人实在,才跟你合作。其他人我都不理他!”
陈洪范哭笑不得:“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楚杰道:“军功已经报上去了,你说呢!别多想了,没事。”
陈洪范哭丧着脸:“可是我心里害怕,心脏直突突。”
楚杰呵斥他:“怕什么!什么年头了!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陈洪范心惊胆颤,浑身发抖:“那你要我做什么?”
楚杰道:“等见了杨抚台,你就说咱俩合伙,你有一半股份。”
陈洪范欲哭无泪:“还有吗?”
楚杰道:“等登州事情办完了,我去广鹿岛做安排,你返回皮岛,帮我运辽民。”
陈洪范犹豫起来:“鱼厂的股份不实在,我又查不了你的帐。我要先提船运费。”楚杰一愣:“你想提多少?”
陈洪范道:“运一个人,无论男女老少,你给我一两银子。你先给我钱,我才帮你担合作者的虚名。”
楚杰道:“一个人一两,你小子真贪啊!连我你都黑!”
“这是啥话!我陈洪范的名头不要钱嘛!我替你担了这么大风险,难道不要打点嘛!”陈洪范理直气壮的。
楚杰道:“你说得对。只是我没想到,你小子这么贪!”
哈哈哈,陈洪范笑了:“什么年头了!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哈哈哈,楚杰笑了:“行!到了登州,我先给你提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