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州城被攻破,孔有德等人损失惨重,只好逃亡海上。
陈洪范成了登州总兵,又派人给沈世魁报信,让沈世魁截杀孔有德。
沈世魁带领舰队围追堵截,烧毁孔有德大部分战船,以至于几十门大炮沉入海中。
可以说,孔有德这伙人对陈洪范的仇恨,简直刻骨铭心!
天佑军中,许多人看见陈洪范的大旗,破口大骂。
“奸贼!”狗贼!”是陈洪范那个畜生!”
“我日他奶奶!”他还没死啊!”
定国一号上,陈洪范忽然感觉有点冷,浑身发抖。
楚杰扒在右舷,寻望驶过来的登州水师。
登州水师的头舰,船头已经接近定国一号的船尾。
楚杰回头看向陈洪范:“干什么呢!”
“来了!”陈洪范急忙上前,两个人并排,站在船头。
登州水师的头舰是1000料的沙船,此刻,船头和左舷站满军士。
登州水师的将士们没有去看楚杰,甚至没人去看陈洪范,而是一个个仰着脑袋,发出哇!哇!各种惊叹声!
定国一号上,那些吊起来的鞑子首级,真的把登州水师震惊了!
这才几天啊!靖海水师已经斩获这么多哒脑袋,看来血战很残暴啊!
那些脑袋神态各异,惊恐,痛苦,疑惑,茫然,悲伤,残缺,它们散发出的气场,深深震撼了登州水师!
这时两条船几乎并头了,楚杰一声大喝:“登州水师!”
将士们大惊失色,看向楚杰和陈洪范。
楚杰抽出金蟒剑,大喝:“此乃御赐金蟒剑!我楚杰已经节制登州水师指挥权!将士们听令!”
头舰将士们又是大惊失色!
如果没有上面挂着的人头,登州水师不会相信楚杰说的话。
现在,没人怀疑了,毕竟陈洪范就在旁边。
将士们急忙挺直腰杆,看着楚杰。
楚杰道:“传令过去!登州水师一字排开,封锁这条海峡!”
船头齐把总看了陈洪范一眼,大喝:“向后面传令!跟随我船封锁海峡!”
传令兵跑向船尾,艄編传令:“一字排开!封锁海峡!”
楚杰又喝道:“陈总兵说了;无论战与不战,每人十两赏银!”
哇
登州水师当时就炸了!
十两赏银啊!陈洪范这辈子就没大方过!
陈洪范吓得心脏直突突,他凑到楚杰身边,欲哭无泪:“贤弟,我哪有钱啊?”
楚杰不理他,大喝:“告诉后面的兄弟们!每人十两!”
“每人十两!”每人十两!”每人十两啊一一”
整个登州水师都炸锅了!所有人都听见了!
陈洪范欲哭无泪,我哪有钱啊!
头舰眼看要过去了,齐把总大喝:“谢总兵大人!”
将士们一起向陈洪范抱拳:“谢大人!”
陈洪范哭笑不得,面对喜气洋洋的兄弟们,他是有苦说不出啊!
无可奈何,陈洪范只好还礼,笑道:“大伙守住海峡!必有重赏!”
吼--吼--头舰的将士们欢呼起来,军心大振!
接下来次舰过来,同样被吊挂首级震撼了!
楚杰和陈洪范还是同样的说辞,十两赏银!
陈洪范也不管了,反正先给打鸡血,至于以后有没有钱,到时候再说!
一艘接一艘战舰过去,登州水师军心大振,很快,旗舰风平号过来了。
陈洪江看见挂满首级的桅杆,也是叹为观止!
楚杰道:“老陈!你们守住下游海峡,不可避战!否则你知道后果!”
陈洪江看了看陈洪范,拱手说道:“必当死战!”
边城缺口处,姜晋熙带着六百朝鲜兵跳下来,带人来岸边布防。
一个亲兵喝道:“将军你看!”
姜晋熙看向定国一号,目瞪口呆!他没想到,楚杰竟然如此嚣张,主动挑衅皇太极,这也太霸气了!
边墙上,张绅已经布防完毕,他看着那面大旗,连连赞叹:“楚将军年少得志,意气风发。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清军营地前,皇太极看着布防的明军,面沉似水。他看了看四周打造木筏的汉军旗,一个个动作缓慢,拖拖拉拉。
尤其天佑军和天助军,简直就是偷奸耍滑!
皇太极生气,一声大喝:“鳌拜!”
“臣在!”鳌拜喝道。
皇太极道:“你去监工!有偷懒的,给我抽鞭子!”
“哝!”鳌拜带人去了。
孔有德几人,脸色难看。
不怪将士们拖拉,谁都不是傻子,汉军冲在最前面,肯定伤亡惨重!
几个人面面相觑,用眼神怂恿孔有德说话。
孔有德硬着头皮,笑道:“皇上!明军来了援军,攻岛只怕并非上策。”
皇太极看着他:“愿闻其详?”
孔有德道:“我们这边木筏还没完成,整条海峡已经都被封锁。明军船坚炮利,可以对我们击其半渡。”
“还有后面那些朝鲜兵,已经在岸边布防,他们可以箭铳齐发,阻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