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绅道:“原本有五只信鸽,已经用了三只,还剰下两只。”
楚杰道:“这两只不着急用,等一等。等我们这边战事稳定了,再发消息不迟。”
张绅道:“要不要先发一只,把天朝大军来援的消息,发给我家王上?”
楚杰问:“信鸽每只都能确保吗?”
张绅道:“那倒不能。”
楚杰道:“那不要浪费,等一两天再说。”
两个人答应了。
楚杰道:“这边的无头尸体,你们处理一下,马上天暖了,小心出瘟疫。”
两个人答应了。
楚杰和金日观带着东西,回归舰队,满载而归。
朝鲜兵处理尸体。
莱州营得了好处,一个个喜气洋洋,欢声笑语。
陈洪范望眼欲穿,自己的水师怎么还不来啊!
这时,二狗子跑出来,对楚杰笑道:“大人,那个多尔衮醒了!”
楚杰高兴了:“他身体怎么样?”
二狗子道:“身体挺好,就是左腿骨折了,可能会留下残疾。”
楚杰笑道:“残了好,免得跑太快了。”
哈哈哈,众人笑了。
二狗子笑道:“他吵嚷着,要和您谈判呢?”
楚杰道:“他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判,不理他。你们几个把这些俘虏的腿都打断,和多尔衮关在一起。”
楚杰说着,指向扬古利等人。
除了扬古利,还有水中捞出来的五个人。
这样算上多尔衮,活着的俘虏有七个。
六个被捆绑的俘虏,被二狗子带人押在木箱子上,一个个踩断大腿,一片狼哭鬼嚎。
扬古利因为被臭袜子堵了嘴,有苦叫不出,他痛得泪流满面,哼哼唧唧的,好不凄惨!
楚杰道:“给他们喝点水,饿不死就行。”
二狗子答应了,带人把俘虏抬下去。
张麻子走过来:“大人,首级控血已经差不多了,现在硝制吗?”
楚杰道:“硝制吧。快一点,精细一点,我还有大用。”
“是!”张麻子答应了。
楚杰转向左舷,寻望东岸那些歪七扭八的红夷大炮,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陈洪范吓得一激灵,浑身发抖。他躲开一些,心想:“这个笑面虎,笑里藏刀!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清军大营。
中军大帐内,皇太极正在和满清权贵围绕着大地图,商量军机。
这时,费扬东掀开门帘,走进来,似乎有些犹豫。
皇太极看他脸色,就知道没好事:“怎么了?”
费扬东道:“马光远马大人回来了,在外面跪着。”
皇太极的心脏忽悠一下,他不担心马光远的汉军,也不担心多尔衮的镶白旗,他担心自己的重炮营!
那些红夷大炮,可是大清的国之重器啊!
皇太极顾不得什么,直接走出去。
满清权贵一个个跟出去。
大帐外,马光远跪在地上,正在痛哭流涕!他看见皇太极走过来,伏地痛哭:“主子!奴才罪该万死啊!”
皇太极着急:“别哭了!朕问你,朕的红夷大炮,有没有损失?”
马光远哭泣着:“睿亲王急功冒进,红夷大炮全部脱离控制,炸毁一门,其他几门目前还安好。”
皇太极有些慌了,“脱离控制“是什么意思?
他有些急切,气得直跺脚:“别哭了!你快快说来!”
“哝!”马光远擦了擦泪水,开始哭诉起来。
从攻打江华岛,轰塌边墙,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马光远添油加醋,好一番哭诉。
说到关键时刻,马光远嘶咽起来:“奴才见明军船大炮多,本来想招呼炮营撤退。
谁成想睿亲王不管不顾,强行夺了奴才的指挥权,非要和明军炮战!”
“明军有上百门天雷炮,百炮齐发,当真有天雷滚滚之势!”
“炮战惨败,奴才们伤亡惨重,只好逃命。”
“睿亲王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或许他无颜面对皇上,羞愤投海,也未可知。”
皇太极气得暴跳如雷,气得直跺脚:“多尔衮这个废物!罪该万死!罪该万死!”满清权贵惊恐地看着皇太极,没想到皇太极会如此大发雷霆!
皇太极喝道:“多尔衮死了最好!他不懂火炮,为什么要瞎指挥!那些红夷大炮,是我大清的国之重器啊!”
“朕多年的心血,他怎敢恣意妄为!”
“没有红夷大炮,如何攻打南汉山城!”
“朕千里迢迢运来红夷大炮,就是为了摧城拔寨,逼降朝鲜!”
“如今大炮失落,无法攻城,朝鲜如何能降!”
“我等数万兵马,劳师远征,岂非功亏一簧!”
“多尔衮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罪该万死!千刀万剧!”
“临行之时,朕曾再三交代,一定要保护好大炮!”
“多尔衮这个猪狗不如!朕要将他千刀万剧!”
皇太极越骂越生气,气得心脏疼。他肥胖的身躯晃悠着,要摔倒。
“皇上!”费扬东急忙扶住皇太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