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内水手哪里听他们的,就是加油划。
陈洪范看见码头不远处,陈洪江等人正在一艘海沧船上。
陈洪范大喜,几个人急忙大喊大叫,向陈洪江挥舞手臂。
陈洪江发现了,大惊失色!
他四下看了看,靖海水师的几艘战舰,都在出海!
陈洪范急了,叫喊起来:“快快快!追上去!追上去!”
海沧船的水手们,立刻各就各位,开始划桨,追上去。
定国一号上,陈洪范见弟弟追上来,心中稍安。
哈哈哈,后面传来大笑声。
陈洪范回头一看,是金日观在大笑,楚杰和洪命荀也跟过来。
几个人笑呵呵的。
陈洪范又惊又气,立刻明白了,自己中计了!
唉!自己聪明一世,怎么就鬼迷心窍,上了楚杰的贼船!
哈哈哈,楚杰笑了:“老陈,你大呼小叫的,干啥呢?”
陈洪范气愤:“楚杰!快点让我下船!”
楚杰笑道:“我又没抓着你,你要下就下啊!”
陈洪范看了看冰冷翻腾的海面,气得浑身发抖:“你不停船!我怎么下去?”楚杰笑道:“那可不行,我们刚刚出征,停船不吉利,是吧老金?”
金日观不知道楚杰的计划,此刻却配合起来,笑道:“没错!出征哪有停船的。
不要停!用力划!”
金日观跑到船边,向下面呼喊:“莱州营的兄弟们!帮忙划船啊!不能累着水手兄弟们!”
“好!”好!”“帮忙划着呢!”
下面传来一片呼喊!
陈洪范这个气啊!这个死老金,怎么不去死!
陈洪范指着几个人,气得浑身发抖,他忽然指向洪命荀,喝道:“老洪!你可是朝鲜出了名的大儒!你跟他们一块算计我,白瞎了你大儒的名号!”
“这“洪命荀欲哭无泪,跟我有啥关系,我知道个啥啊!
这时候,定国一号已经出了海湾,来到外海。
后面,陈洪江的海沧船追上来,正在迫近。
楚杰看向二狗子,笑道:“起帆!”
二狗子一声吆喝:“起帆喽一一”
“起帆喽一一”起帆喽“
四下里一片吆喝。
陈洪范真是欲哭无泪:“别别别!别起帆啊!”
水手们哪里听他的,喊着号子,一下下拉起大帆。
陈洪范回望后面追来的海沧船,还有十几丈,估计是追不上了!
海沧船上,陈洪江大声呼喊:“大哥!你要去哪?”
陈洪范这个气啊!是我要去哪吗?我哪都去不了!
楚杰走过来,扒在船尾,向陈洪江喊话:“老陈!东溟兄和我一块去朝鲜!”
陈洪江满脸震惊,怎么就去朝鲜了?
难道大哥被楚杰劫持了?这小子胆子也太大了!
简直胆大包天啊!
你一个千户,劫持总兵,不要命了吗?不要前途了吗?
楚杰呼喊道:“回去告诉监军,我来不及辞行,先走一步了!”
陈洪江气愤:“你把我大哥劫走,我们怎么办?”
楚杰喝道:“你们卸完粮食,赶紧跟上来,我们在江华岛等你们!”
“给我听好了!登州水师要是敢避战不来,你大哥就要战死沙场!以身殉国!”
陈洪范大惊失色,目瞪口呆!
要不要这么严重!要不要这么无情?
谁要战死沙场!谁要以身殉国?
我陈洪范活得好好的,不要这样吓人啊!
陈洪范欲哭无泪,只好向陈洪江呼喊:“三弟!你们早日跟过来!我在江华岛等你们!”
这时,海沧船已经被定国一号甩开了,陈洪范只好嘶声呼喊:“大哥保重!我们会尽快过去的!”
陈洪范无奈,向陈洪江摆手。
海沧船的水手们已经累得不行。陈洪江喝道:“行了!别追了!”
水手们如释重负,一个个累得呼哧带喘。
定国一号船尾,金日观哈哈大笑,太高兴了!比自己发了财还兴奋!
一直以来,陈洪范仗着有点小聪明,总是挤兑金日观,今天楚杰把陈洪范耍了,算是替他出了一口恶气!
陈洪范气得咬牙切齿:“你笑什么笑!有什么可笑的!”
哈哈哈,金日观乐得前俯后仰,乐不可支。
洪命荀也控制不住,偷偷笑了。
今天在开会的时候,楚杰拍桌子,洪命荀认为楚杰的身份不简单。
现在,洪命荀认为楚杰的身份,最少是个总兵,甚至是个勋贵!
谁也不傻,不是位高权重的人,谁敢戏耍陈总兵!
洪命荀偷偷看了看楚杰腰间的金蟒剑,心想:“年纪轻轻就位高权重,祖辈上至少是个国公!”
陈洪范见众人嬉笑他,气得脸色惨白:“笑吧!笑吧!你们就笑吧!早晚有你们哭的时候!”
“楚杰!你小子也别太得意了!有几个臭钱,你到处显摆,跟谁俩呢!”
“我送你三个字;心狠手辣!”
“有几个臭钱,看把你狂的,就会欺负我们这些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