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洪范笑道:“有是有,不过已经不经打了。孔有德个王八蛋,把原来的登州水师都带走了。如今的水师很多都是渔船改的,七拼八凑,不成样子。”
楚杰笑道:“那也是好排场。等这次回去,我有空去看看,大人欢迎否?”
“这是啥话,当然欢迎了。”陈洪范笑道。
“那咱们说定了。”楚杰笑道。
“说定了。”陈洪范笑道。
楚杰送走陈洪范,还想再看看捷报文书。
又有人来了!
金日观跟随二狗子走进来,一脸气愤,怒气冲冲的。
楚杰不解,迎上去。
金日观停下来,看了楚杰一眼,躲开目光。他偏着身子,似乎很不自在:“我就不是弄虚作假的人!抚台让大伙冒领军功,我是逼不得已。”
“营里实在太困难,所以只好借一回。”
“我这人有借有还,等以后遇见鞑子,我砍二十个还给你!”
金日观说完,也不顾楚杰啥反应,自己气呼呼走了。
楚杰不禁莞尔,无奈苦笑。
这个大胡子老金,说起话来总是这么冲,总是自说自话。
楚杰并不在意,继续看报捷文书。
晚间,杨文岳召集众将,一同商议捷报。
陈县令和崔县丞也参与进来,几个文人八易其稿,忙活一宿,总算定稿了。
定稿了,众人皆大欢喜。
杨文岳让众将回去休息,约好明天给杨超送行。
这次军功事关重大,杨文岳派杨超带领二百骑兵亲自护送进京。
楚杰回到营里睡了一会,中午就醒了。
他找来司徒豹,两个人在帐中密谈。
楚杰道:“捷报已经定稿了,不过你以义士的名义报功,军功会不会飞了?”
司徒豹拱手笑道:“大人放心,有那38个活口阿哈呢,军功飞不了。”
楚杰掏出一个信封:“我怕你有闪失,给你写了一个证明,盖了我的官印。需要的话,你就拿出来,不需要就烧了。”
司徒豹起身施礼:“大人想到周全,谢过大人。”
司徒豹双手接过来,收入怀中。
楚杰又掏出一个钱袋子,递给司徒豹。
司徒豹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个更小的红布袋,有几十个。
司徒豹掏出一个小布袋,打开一看,闪闪发光的东珠!
好大的珠子啊!
司徒豹震惊了,目瞪口呆!
难道这些的小袋子,里面都是东珠吗?
那可就是几十颗啊!
楚杰笑道:“上次跟你说过,给你三万两进京办事。我想你就一个人,带不动金银。这里面有五十颗东珠,你到京城卖了,少说也值三万两,拿着也方便。”
司徒豹躬身施礼:“谢大人栽培!大人虑事周详,属下铭感五内!”
楚杰起身,做了个虚扶的动作:“一会杨参将来收军功,我给你们介绍一下,你就跟着队伍一块回去,也好有个照应。”
“全凭大人安排。”司徒豹再次躬身行礼。
不一会,杨超来收军功了。
楚杰将司徒豹介绍给杨超。
杨超还以为楚杰不放心,派个人跟着呢,愉快地答应了。
杨超收了楚杰的军功,把38个阿哈俘虏一块押走了。
晚间,杨文岳和汪师爷又忙活起来,将捷报文书誉写三份。
一份申兵部,一份上内阁,另外一份焚香净手,实封御前!忙活完了,两个文人也累得差不多了,喝了两口小酒,睡下了。次日,众将汇聚官道旁,为杨超送行。
司徒豹没人注意,跟在队伍里。
直到杨超部远去,众人才回营,庆贺一番。
杨超带队一路北上,所过之处,到处都是骷髅残体,废土焚城。
县无完村,村无全户,户无阖家,家无完妇!
可悲华夏大地,满目疮痍,生灵涂炭!
哒造孽太深了!
路上不断有消息传来,说哒已经从冷口关出关了。
杨超部加快速度,终于在七月初七这天,从永定门进入京城。
兵部后院一间卧室里,房梁上挂着七尺白绫。
兵部尚书张凤翼坐在椅子上,仰望着白绫傻傻发呆。
85岁的张凤翼,当官已经67年,是现在整个大明朝唯一的五朝元老!
五朝元老啊!如果不算那些走马灯的野史,在正史中,五朝元老也是不多的。
今天,张凤翼决定上吊了。
没法活了!
不为别的,他受得了奇耻大辱!不死不行!
就在几天前,张凤翼接到奏报,清军已经从冷口关出关了。
按理说清军出关应该是好事,可是张凤翼高兴不起来。
清军出关时,带走三十七万奴隶,几万头牲口,大车物资两千辆!
据说长长的队伍排出近三十里,光是通关就用了三天。
最气恨的,是伪清武英郡王阿济格让人丢下许多木牌,牌子上写着四个大字“各官免送!”
为什么是这四个大字,因为就在阿济格出关的时候,明廷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