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撼!没错!就是震撼!震撼得心潮澎湃,气血翻涌!
你一个百户而已,竟然在京城布置暗线!
而且最可怕的是,你竟然想在东厂玩花活!
你想干什么?
年轻人啊!我是该夸你深谋远虑,还是该笑你不自量力啊!
司徒豹没有笑出来,他从楚杰的表情中,已经完全看出来,这位青年将领是认真的!
片刻,司徒豹经过短暂而又深刻的思考,慢慢站起身来,躬身行礼:“谢大人栽培!”
哈哈哈,楚杰站起身来,拉住司徒豹的手臂,笑道:“在这边帮我些日子,等报了军功,我再送你路费。”
“全凭大人吩咐。”司徒豹道。
楚杰笑了:“走,我们去难民那边看看。”
难民营这边,铁和尚正带人给难民分马肉吃。
难民们已经饿坏了,一个个狼吞虎咽,吃得满嘴流油。
人只要吃饱,就有生存下去的勇气。
文登营那边,也开饭了。穷鬼们一个个大吃大喝,欢声笑语。
朱三八乐开了花,和陆把总吃喝起来。
下面还有很多死马没有分割,不着急,一晚上呢,吃饱了再干。
哈哈哈,明军两片营地里,充满欢声笑语。
八十里外,八旗兵的营地中,一片哭嚎。
本来是夜深人静的时候,索拉旺等几个人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不远处大帐那边,甲喇额真扬古利一边穿衣服,一边急匆匆跑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索拉旺一口气跑了八十里,已经不行了,哭得跟泪人似的。
旁边亲兵将他扶起来:“主子!节哀顺变啊!”
扬古利脑袋嗡的一声,完了!自己的胞弟没了!
扬古利愤怒了:“别哭了!到底怎么回事?”
索拉旺哭嚎着:“昂邦阿玛(伯父)!我阿玛被明狗子打死了!”
哇一一周围哒们一片惊哗,目瞪口呆!
谭泰可是出了名的能征善战,在正黄旗号称赵子龙,没想到竟然马失前蹄,被打死了!
别怀疑,后金刚出文字,没有任何文艺作品。《三国志》在后金广泛流行。
扬古利又悲又恨:“谁打死的?”
索拉旺抽泣着:“不知道,是一伙古怪的明军。他们有很多斑鸠铳,每人都是白钢战甲,太疯狂了!”
“其他人马呢?”扬古利急忙追问。
索拉旺又哭嚎起来:“没了!全没了!我们整个牛录,全没了!”
哇--踮子们一片哗然色变!目瞪口呆!
全军覆没啊!
太可怕了!
对方明军什么来头?太凶残了!太霸道了!
扬古利感到一阵心痛,他的甲喇一共只有五个牛录,损失五分之一啊!
索拉旺哭嚎着:“昂邦阿玛!您要给我阿玛报仇啊!他们死得太惨了!”
扬古利一摆手:“别说了!阿布克!纳哈赤!”
两个催领急忙跪倒:“奴才在!”
扬古利道:“你们带人星夜兼程,把其他牛录都找回来。务必在后天晚上,来此集结!”
“哝!”两个催领领命去了。
扬古利把索拉旺扶起来,带进大帐,询问详情。
次日一早,楚杰和朱三八的探马都回来了,说八十里外有哒,数量众多。楚杰和朱三八商量一下,带着难民不好作战,也不好逃跑,决定退守滨州城。滨州城只有不到三十里,大队人马上午出发,下午就到了。
看到有大量人马过来,滨州城城门紧闭,敲起梆子,严阵以待。
陈县令带领文武官员,来到城门楼瞭望。
楚杰和朱三八带着几骑,催马来到城门前。
陈县令恼了,大喝:“又是你们两个武夫!你们前天不是走了嘛,怎么又回来了?”
朱三八拱手笑了:“陈大人!这回我不骗你,西边真的有哒,还是大队人马。这些百姓就是我们救下来的。快点开城门吧,让我们帮你守城。”
陈县令大怒:“城门是绝对不会开的!赶紧走开!”
楚杰大怒:“为什么不让进城?”
陈县令道:“如果你们在演戏,进城后你们就是祸害,城里的百姓会骂死我。如果鞑子的大队人马真的来了,那就更不能让你们进来。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已经叛投了!这么多难民,有哒细作怎么办?多说无益!说什么都不会开城门。你们赶紧离开吧。”
朱三八还想说话,被楚杰拦住了。
楚杰道:“别说了,陈大人已经铁了心,不必浪费口舌了。”
朱三八慌了:“那怎么办?我们带着这些难民,根本走不快。如果离开滨州城,很容易就被追上了。别忘了,鞑子可是骑兵!”
楚杰想了想:“不如我们背靠城墙防御,可以广挖壕沟,防范骑兵。”
朱三八惊慌心虚:“这样好嘛,能防住吗?.....我看要不这样,咱们就地解散难民,让他们各自逃命。咱们两营轻装简行,加快南逃,没准能脱身。”
楚杰犹豫起来,他现在不缺物资,缺的就是人口。这1800难民都是青壮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