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应该是好事。
要不然,柳思安真随了沈居霖去,柳父难免挂心担忧。
杨柒对着秦休一礼,又对苏允嫣道:“我去给她送饭。”
语罢,急匆匆走了。
秦休看着他远去,道:“我从七岁起,每日卯时起,练剑到辰时末吃早饭,之后又练到午时,下午跟着先生读书,夜里练字到亥时末才睡下。”
不妨他突然说起这些,苏允嫣有些莫名,突然想起自己方才夸了杨柒勤奋。所以,他这番话的意思是他更勤奋?
苏允嫣的心里突然雀跃起来。
看来他对自己也不是真的无动于衷,要不然,以他在人前冷冰冰的性子,解释这些做什么?堂堂皇上面前的红人,何必跟杨柒相比?
她嘴角不自觉绽开一抹笑:“他比不上你。”
对上那样的笑容,秦休不自在地清咳一声,听到她那句话后,心情瞬间美妙起来。那日夜里,看到她从密林中出来,只是一抹影子,根本看不清脸,却像是一把利剑劈开他心房,劈得他心震了震。
接下来,他故意不和她接触,眼神却不自觉总停留在她的身上。这是个很普通的姑娘,比她貌美比她娇俏活泼的他在京城不是没见过。可唯独对着她,他的心总是不平静,似乎两人很熟悉,不应该这样生疏。好几次差点靠近她,又怕唐突了佳人。
两人如今身份相差太大,他若太热情,兴许她会误会自己想要欺辱她,这可不好。
一顿饭吃完,又有官兵来禀告。
现在是秋日,院子里比较凉爽。吃饭的桌子也摆在院中,此时柳思安不在,杨柒正在劝她吃饭。只剩下父女二人和秦休。
官兵欲言又止,很明显他要禀的话不知该不该让父女二人听见。
秦休皱眉:“出什么事了?”
这就是没有避讳的意思,官兵立即道:“沈大人他……他要成亲了。”
秦休讶然。
柳父一头雾水:“沈大人要在凉州娶妻?那我们也该送上一份贺礼。”
听着柳父正经八百的话,苏允嫣哭笑不得,她知道得多一点,万万没想到沈居霖进了吉寨后会是这样的结果。
秦休摸着下巴:“他答应了?”
官兵眼神左瞄右瞄,就是不看自己上官:“吉寨都是匪徒,哪儿会那么客气?听说是乔姑娘非要以身相许报救命之恩,乔寨主已经答应了,婚期就是十五,也就是后天。”
“这样啊!”父女二人异口同声,相似一眼后,都看向了柳思安的房门。
那里,柳思安不知道站了多久,此时眼泪将落未落,满脸的不可置信:“沈大人肯定不是自愿的,秦大人,你该去救他回来。”
“那可不行。”秦休一脸严肃:“我帮忙招安逍遥寨沈大人已然很是不悦,若我再坏他好事,怕是他要拿剑砍我。”
“好事”二字一语双关,意味深长。
既是指剿匪,也是指成亲之事。
秦休在意前者,柳思安在意的则是后者。
柳父已然很是不悦:“思安,沈大人是朝中官员,做事自有分寸,轮不到咱们为他担忧。”
秦休赞同:“是的,沈大人带来了二百官兵,他若不愿成亲,可以拒绝。若拒绝不了,还可带兵抓人。吉寨再易守难攻,只要找到了位置,二百官兵,怎么也能打得过的,柳大姑娘实在不必为他担忧。”
“我……我不是担忧他……”柳思安有些慌乱,她再不是大家闺秀,也不应该担忧一个男子。
柳父面色发沉:“杨柒,咱们寨子死里逃生,合该半一场喜事,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你爹娘临走之前将你托付给我,也算是我的儿子。要是你愿意,我就将思安许给你,你们俩一起长大,咱们也没那么多俗礼,婚期就定在后天,如何?”
柳思安瞪大了眼,眼泪扑簌簌往下掉,无比可怜。
杨柒看了她的泪,噗通跪在了柳父面前:“柳叔,我……我不能。”
这杨柒也太……苏允嫣面色一言难尽,柳父都许亲了,没想到杨柒看到柳思安不愿意,自己就拒绝了。
这样卑微,上辈子还一直跟在柳思安身边,她想要离开,他带她离开,可惜没多久又被沈居霖找到,找到了后,柳思安又会随他回去,如此循环往复。
其实柳娇娇对于柳思安会和沈居霖分开并不抱希望,只希望杨柒不要再跟着,柳父不要被这个姐姐牵连。
秦休摸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着,突然道:“其实沈大人在京城中有门当户对的未婚妻,当朝御史之女,只等着他平乱回去就成亲。”
瞬间,柳思安眼泪落得更凶。
苏允嫣无语:“姐姐,你这样为沈大人担忧,他知道你是谁吗?”
柳思安:“……”
她抬手抹泪,“别胡说!我哪儿有为他担忧,我只是太高兴了。”
苏允嫣:“……”行吧,你高兴就好。
几个山寨之间,偶有来往,也互相防备。吉寨寨主长孙女有喜,虽然各山寨都知道,但却没有人会去贺喜,人家也不用他们去贺喜。
翌日,秦休将记录好的册子送回城中,交由底下人查探一番,若记载属实,关于逍遥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