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治愈病弱反派们 第22节(2 / 3)

蠢到去和这个浑身杀气的危险分子进行攀谈,于是佯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正想面无表情地转身开溜——

突然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呵斥:“不要动!”

出现了!是影视剧里和“站住”、“你醒了”并列最没用台词前三甲的传世经典,“不要动”!

第六感告诉江月年,这句台词一出,她大概率是跑不掉了。

果不其然,在这道声音响起的刹那,带着血腥味的冷风便陡然向她靠近,脖子被猛地一按,整个人跌倒在陌生青年怀里。

好硬。

肌肉像石头,还是滚烫的那种。

她被青年禁锢在怀中,脖子上抵着他尖利的爪子,分明是被当成了人质。直到这时江月年才看见,这人的指甲竟然是浓郁黑色,顶端呈现出刀尖一样锋利的弧度。

然而右手五根手指,有四根的指甲被残忍拔掉,只有对着她喉咙的食指尚且完好。

看一眼就会觉得手指在痛,偏偏他本人神色如常,完全感觉不到痛苦的模样。

也不晓得这人到底经历了什么。

江月年虽然学过防身术,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也只能选择乖乖不动,贸然挣扎只会被戳破喉咙。她放慢呼吸,抬起眼睛打量不远处喊话的女人。

正是之前满脸严肃寻找东西的陌生人之一,在她身后还跟了几个身材壮硕的男人,见到挟持江月年的青年后,纷纷朝这边走来。

“别过来。”

从她身后响起低哑沉闷的嗓音,仿佛许久没说过话似的,每个字都格外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来,让人想起坏掉的手风琴:“我不能保证她的安全。”

江月年心里的雨,跟依萍回陆家找她爸要钱那天一样大,也像杉菜离开道明寺那天一样噼里啪啦。

她带着约定出了门,哼着小曲唱着歌,走到半路就被这人给劫了,还被以性命安危作为要挟,眼看就要小命不保。

这算哪门子的剧情。

她本以为秉承着起码的人道主义精神,虽然与对面那群人毫无瓜葛,但他们至少会象征性地表示一下犹豫。

没想到站在最前面的女人斩钉截铁,掷地有声:“上。”

然后她身后的墨镜男轻轻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把……枪。

江月年:?

江月年:???

等等,说好的人质安全第一呢?说好的人道主义精神呢?就这样打算把他俩都给砰砰砰了?而且这玩意是违禁品吧?你们是什么东西这么明目张胆?

江月年很生气,决定把对那女人的称呼从“大姐”改成“大妈”。

“你看见了吧?把我作为人质没有任何作用,倒不如快点放开自己跑掉。像现在这样,咱们都有危险。”

她压低声音,努力保持着冷静与青年交涉:“对于你来说,我只是个累赘,如果能放了我,我可以为你争取一些时——”

她话没说完,忽然感觉自己被人整个抱住,不由分说地从原地挪开,与此同时耳边响起呼啸而过的嗡声。

如果没猜错的话,刚才飞来的,正是利用消音器消除噪声后的子弹。

而她被身后的青年迅速拉开,侥幸逃脱一死。

脑袋里的阿统木已经开始骂娘:【这些人有病吧!你刚刚差点就一命呜呼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哔——(此处和谐消音)】

江月年的脑袋到现在还是懵的。

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彼此之间究竟有什么纠葛,以及,那个看上去冷冰冰凶巴巴的陌生人为什么要帮她。

这一切都是未知数。

平静的日常被搅得天翻地覆,然而生活总在无比真诚地告诉她:最糟糕和最匪夷所思的事情,永远在下一秒。

——青年一把将她扛在肩上迈开长腿,迅速跑进身后的树丛之中。

耳边是轰隆隆的冷风和树枝被掠动时的哗啦声响,身后那群疯子骂骂咧咧地紧随其后,但青年奔跑的速度远远超出常人,即便受了伤,居然也能把他们甩得越来越远,直至身后再也听不见任何脚步。

与英俊的异性亡命天涯,在影视剧或小说里,大概会出现一系列公主抱和彼此许下诺言之类的桥段,然而这个定律放在此时的江月年身上……好像完全不起作用。

对方的动作粗鲁又剧烈,别人是少女心爆棚的公主抱,再不济也会把女方背在背上,只有她被毫不犹豫地丢到肩上扛起来。

像极了在建筑工地里单肩扛麻袋。

身为麻袋的江月年被颠得直犯恶心,五脏六腑全部搅成一团,脑袋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好。想。吐。哦。

“等、等等!”

她忍着难受低呼出声:“虽然要谢谢你帮我躲开那一枪……可你逃跑为什么要带上我?”

真是想不通。

就像她之前说过的那样,自己对青年来说只是个没用的累赘,不但无法让追捕他的人停手,这会儿还成了必须扛在肩上的负担。如果放她离开,江月年开开心心地走,他安安心心地逃,谁都不会亏。

对方没有回答,对此置若罔闻。

他表现得冷静又可靠,江月年却能清楚感受到青年的力道在慢慢减弱,身体极微弱地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