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岑蓝憋不住,“噗”的笑了,“好了,咱们这闭门造车不行,这么多年了,兴许是我记错了双修的心法。”
“我们出去,我寻些其他功法尝试,”岑蓝说,“我想吃东西了。”
姜啸帮着岑蓝系好衣带,又拢了她的波浪长发系好,“嗯。”
“我头发好看吗?”岑蓝歪头问姜啸,“你觉得这样好看吗?”
她想说若是姜啸觉得不好看,她到时可以为了姜啸的审美改回黑长直,这种无伤大雅的小习惯,她很乐意做出改变,他们日后要一直生活在一起,她肯定不能再是从前那副唯我独尊的做派。
毕竟姜啸怕她不喜,把脸划成那样,实在惹人心疼。
可姜啸闻言顿了顿,却说,“好看,像纵生勾缠的藤蔓,”姜啸说着还低头抓了一缕亲吻了下,“颜色也很温暖,像阳光。”
岑蓝被他这形容弄得有点鼻酸,转身抱住了他,“你可真……”
你可真是个小可爱,是她的宝藏。
两个人从水底出来,岑蓝拉着已经恢复容貌,穿着一身黑色衣袍的姜啸去了五鸳的主殿,五鸳这些天没有见到岑蓝,就猜测个八}九不离十。
可真的见到两个人交握的手,他确确实实有些惊讶,也不得不佩服岑蓝,他们之间横亘了那么多的事情,她都能这般迅速地与阴郁了几百年的姜啸重归于好。
可他守着他的鸯鸟这么多世,却还是只能远远看着她与旁人成婚生子。
“五鸳,准备些吃食,”岑蓝笑着说,“我实在是饿。”
其实她不饿,只是馋,神仙不吃东西也不会饿,更不存在饿死,可岑蓝这些年去过的低灵力世界比较多,那里别的不说,美食真是遍地开花,不知道多么丰富,且每换一个地方,都不相同,实在让她欲罢不能。
而这属于她自己的世界,她却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因为她从前修行了辟谷之术,自苦到令人发指,根本不知这世间万般滋味如何。
现如今正好尝一尝,毕竟这些天一直只吃姜啸,不够解馋。
姜啸有些不习惯旁人的注视,对着五鸳微微点头,便一直肃着一张脸,站在岑蓝的身后。
这主殿内鸟雀所化的小侍送上了食物,岑蓝拉着他坐下的时候,他才拘谨地坐下。
其实单从外观举止上来看,他当真和从前判若两人。
只有岑蓝知道他和以前一样,没有丝毫的改变,哪怕知道他也修习了辟谷之术,许久不曾吃东西,这具莲子所化的身体也不需吃东西,却还是将筷子塞在他手中。
岑蓝还顺手弹了下他的鼻尖,“吃,吃过了我带你下山去玩。”
五鸳看她逗小孩一样的举动,神色有些无奈,他沉吟了一下,对姜啸说,“你确实也该下山去活动活动。”
姜啸对着五鸳十分礼貌地点头,嘴唇动了动,低声道,“多谢五鸳地仙这些年的照顾。”
五鸳连忙摆手,他还真没照顾姜啸什么,他笑着摇头,姜啸也没再说话。
岑蓝发现姜啸几乎不会自己夹东西吃,可她给他夹的,他都会乖乖地吃了,这焦山之中也无甚稀奇的好东西,多是些鸟雀喜欢的坚果粮食,还有青菜,倒是蛮适合吃荤吃了好几天的岑蓝胃口。
因此她吃了不少,吃过之后便当真带着姜啸下山,打算先把他这身沉闷的衣物给换了。
她本也可以亲自炼制,只是那需要几天时间,她一时片刻也见不得姜啸穿这黑沉沉的颜色,和他那沉郁的神情搭在一起,叫人看了无端心疼。
两个人一路御剑去城镇,去的便是天庭驻人间办事处,红宫居住的临安镇。
时间还未到正午,清晨的阳光明媚,岑蓝和姜啸一同进了热闹的临安镇,在市集上直接寻找成衣店。
姜啸面上的刀疤尽去,曾经血脉之中的妖异影响也不在,现如今这幅眉目实在是俊逸逼人,连岑蓝这一头在这世界当中极具异域风情的卷发,都没有他吸引人的视线。
他面具戴得久了,不习惯也不喜欢这样打量的视线,可岑蓝一直就在他身侧,时不时的回头同他说话,对着他笑,他便努力将自己钉在原地,阻止自己想要逃离天光的欲望。
他的眼睛没有看任何的东西,只看着岑蓝跳动的卷发和她好看的笑,她拿着衣服在自己的身上比划,要他去换,姜啸便乖乖地去换。
折腾了几套,他的额角生出了一些细密的汗,岑蓝看着他略微露出些泄露情绪的无奈神色,终于像个活人了。
他不会再是阳光找不到的样子,岑蓝最后选定了许多件,都放进了自己的法袍当中,要出门的时候,她瞧见这门口停了马车,车上有贵女撩起车窗的车帘,以扇遮面,悄悄地朝着他们这边探头探脑。
显然是在窥视姜啸,甚至还能听到她们低声交谈着,“好俊俏的小公子。”
岑蓝顿时点头,十分赞同,且生出些许骄傲来,这大街上的,直接拉姜啸的手实在腻歪,于是她下台阶的时候,故意装着脚下一绊。
姜啸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自然及时地揽住了她,担忧地看她,紧张地低声询问,“怎么了?”
岑蓝朝他的怀中一靠,对着那两个遮面的贵女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