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道是马保齐那边出了问题, 所以才开始紧急撤离。但是没想到却被警察给撞了个正着。
开始还有些惊慌,但是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马保齐跟姚宇已经失踪,他的上峰远在外地,滨城除了他之外没有别的人可以证明他曾经做过那些事情, 现在只要咬死了自己没有犯罪,他们是找不到任何证据的。
到时候就算是警察不想要放人也得放人!
可是现在他有些不确定了,郑西宁笃定的态度让他有些犹豫, 要是他们真的掌握了一些证据呢?要是马保齐在失踪之前做了一些事情呢?
‘有戏!’审讯室内的郑西宁跟审讯室外的张庆海在心中同时高喊一声。
同时也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只要这一步没有走错, 就不用担心之后的张正利警觉到异常而闭紧嘴巴!
“你应该知道自己罪有有多重, 现在坦白的话还能当做立功表现,但是要是之后我们抓到了马保齐跟其他人, 你的待遇可就不一样了。”郑西宁的声音缓和了一点儿,继续用含糊不清的话语在诱.惑着张正利。
“想想看,那些人拿着你帮忙赚到的钱在外面逍遥自在, 可是你却要在监狱里面把牢底坐穿, 你甘心吗?”见到张正利有些松动, 郑西宁加了把劲儿。
把利害关系都给点了出来, 将他的同伙逍遥自在的生活给夸大了好几倍,持续着刺激着张正利故作镇定的心态。
“小郑的审讯功力见长啊。”一直站在审讯室外的张庆海忍不住开口赞叹郑西宁。
说了这么半天,这家伙其实什么要紧的东西都没说,全都是诈唬!
可就是这种诈唬却让本来就做贼心虚,又被警察抓到给吓到的张正利心慌不止。
即使是做了多么丧心病狂的手术,但张正利面对着的始终是躺在了手术台上面不能动弹的受害人,他自己本身并没有那个魄力去面对更多,一切都只是利益所驱使而已。然而当这种利益无法再变现,甚至可能将他的未来变得无比糟糕的时候,他的心就慌乱了,在郑西宁的连番轰炸之下出现了缝隙。
“说吧,要是你提供的线索有用的话,我还能给你争取点儿好的待遇。”郑西宁暗示着张正利。
话语依然含糊。
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的互相试探,他大概已经摸清了张正利的性格。这个人,贪便宜,性格软弱,只要戳中了他的心灵脆弱点,并不难攻破这道防线。
“我......你们想知道什么?”张正利刚想说话,眼珠子一转,也开始打起了马虎眼。
这帮人难保不是在诈他,还是小心为妙。
此时这位医生先生小人物式的精明又开始发挥了作用。
“不如就从你做了多少起手术开始吧?”郑西宁往椅子上面一靠,一脸的似笑非笑。
既然已经诈的这位张先生沉不住气,那么就说明他们之前的推测是正确的,那自然就要顺着这条正确的路走下去。
“我....我交代。”张正利瑟缩了一下,再也不敢动自己的小聪明。
对方很明显知道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么,糊弄是糊弄不过去了,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咬出别人的罪行,要是能够把他的上峰的上峰给咬出来,没准儿就是大功一件,能减轻一点儿自己的罪行......
张正利很快就想明白了这点,想让自己好过,就得别人难过,所以毫不犹豫的就开始了‘坦白从宽’的行为。
“......每个月中是对账时间,姚宇是我们的上峰,负责账目、寻找买家还有跟上面联系这些事情,马保齐负责的是运输跟挑人......”张正利像是倒豆子一样的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给倒了出来,下意识的没有把自己在这个环节中的作用给算进去。
少说少死,没准儿马保齐跟姚宇就都死了呢?这样的话,即使是他们找到了他动手术的地方,也没办法判断他到底进行了多少台手术......
“你说马保齐负责的只是运输跟挑人?他都不会监控你做手术吗?”郑西宁敏感的抓住了张正利的一句话,发出了疑问。
“啊?对啊,他平时就是管运输跟挑人,别的都是姚宇负责的,再说了,他一个混子能干嘛啊?”张正利交代的正嗨呢,听到郑西宁的问话愣了一下。
不是他瞧不起人,但马保齐最大的用处不就是在于他是一个地头蛇吗?他在本地筛选那些即使是失踪也不会有太多人关注的人群,以确保这些人消失了也没人在意,甚至是去警局报失踪;在每年的旅行旺季的时候寻找那些看起来经济不是特别富裕的单身游客,冒充小旅馆的老板将人给骗走。此外他还负责寻找合适的地点让这项行动变得更加隐蔽,最后是用自家的冷链车将那些已经切割好的器官给保存起来并且运输出去......
从根本上来讲,这是一个行为相当规范的组织,每个人都各司其职,就好像是精密的齿轮一样的运转。可惜,精密的不是地方,犯罪终究是犯罪,越是精密就越是代表了这种犯罪行为的严重程度,小偷小摸的话是用不到这种严密的互相监控的规则的。